呂浩勇悄悄踩了穆琦亞的腳。公主殿下，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
齊寰忽然原地飛起，自己把自己懸在了半空，睥睨眾人。
“我擦！”大部分猛拍腦門，安罵自己蠢，以前不會飛，那是修為低。在試煉場里被束縛著，修為高了也飛不起來。這兒沒束縛了！完全可以一部分人飛起來，“人工”分層，為啥要擠在一起？
淳于景恬緊隨齊寰之后，飛起來。她聰明，背靠了艙壁用盤腿姿勢，這樣省靈力。
騎脖子的，依舊騎脖子，死活不肯下來。
一部分人飛起來后，地兒就空出來了；留在地面上的，就坐在背包上。
大家都輕松了。
“能飛，就是好啊！再也不怕擠地鐵了！”晁亮感嘆了一聲，受到了所有人的齊齊鄙視。
晁亮嘿嘿一笑，“也對。這次回去，咱應該有資格坐專車了！再也不用擠地鐵了！”
“出息！”更多的鄙視噴過去！
“嘿嘿！”
第二十五分鐘，慕冽宇落下。
第三十一分鐘，浮生落下。
戰艦里的圣光只剩下一柱。它籠罩著林小嫻。
“嘶，婉兒姐這么強嗎？”
“這是多突破了多少個境界呀！”
“該不會立地飛仙了吧？”
林小嫻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血糊糊地，都看不清臉了。
浮生和慕冽宇卻是心情大好，一點兒不難過。這對她，是好事，是喜事。
足足過了一小時，圣光先放棄了。
機械音：“幽琥戰隊穆婉兒與幽琥世界規則同步時出現意外變故。本系統已嘗試999次，無一次完全成功。特警告如下：穆婉兒回歸幽琥世界，死亡幾率預估為44。昊天神務局特別贈送穆婉兒重新選擇的機會。”
慕冽宇和浮生頓時如墜冰窖。
所有關心林小嫻的人心都懸了起來。可怎么辦呀？
穆琦亞撇撇嘴，哈，還以為她是有多厲害呢，原來是系統卡頓了！
圣光從林小嫻身上消失了，帶走了她一身血污。
干干凈凈輕輕松松地林小嫻出現在大家面前，穿著迷彩服，抱著輕機槍，背著軍用大背包。
所有人卻都好像不認識她了一樣，齊齊露出恍惚和震驚！
穆琦亞看清楚林小嫻的臉，差點笑出聲兒來。
浮生眉頭皺起來。
慕冽宇努力管理自己的表情，極力讓自己面無表情。
林小嫻先把背包丟下去，落在背包上，扶了慕冽宇的肩，讓自己站穩。
浮生把他和慕冽宇的背包踢過去摞在一起，示意林小嫻坐。
林小嫻坐了，往艙中掃了一眼，嚇了一跳。哎呀，這一個個都什么造型呀！
齊寰飛得最高，頭都快頂著艙頂了，跟佛祖似的。
不容她對大家的新奇“擠地鐵”方式發表看法，一道水晶牌出現在她面前。
語音提示，并文字顯示：六品良侍林婉嫻，您是否選擇提前結束幽琥圣女任務，前往昊天神務局供職？選擇提前結束任務，您的當前職務等級將會被保留，不會被降級。確定？取消？
“什么？不可能！你怎么會是圣女！你明明說你是替補！”齊寰太震驚了，直接從空中跌落下來，砸在一兄弟身上，順勢騎了人家脖子。
那兄弟：……
林小嫻撤掉了頭巾，露出額頭上的神紋。
所有非幽琥戰隊人員無不氣悶！下餃子似的，好些人失控掉下來，摔得噼里啪啦。
幽琥戰隊的圣女這么明顯，只要扯掉頭巾就完全暴露，他們居然傻傻地猜了半年！還沒猜到！！
這時候，幽琥人應該有得意地笑，但他們笑不出來。敬愛地婉兒姐要離開他們了嗎？
浮生凝重：“選擇去昊天神務局！”說著，他抬手就要去幫林小嫻按“確定”鍵。
慕冽宇抓住了浮生的手，怒吼：“讓她自己決定！”
林小嫻自己其實無所謂去哪里。她和昊天有千年任務合同，去了昊天神務局多半也會被送回幽琥界。
她看向慕冽宇。慕冽宇眼睛都變成了兔子眼。
慕冽宇只是抓了浮生的手，說“讓她自己決定”，林小嫻哪里還能不懂他的意圖。這個男人有超強自信，總覺得他是天命之子，別說超過一半的幾率，就是只有十分一的幾率，他都會去冒險！
林小嫻對浮生說：“哥，只是44的幾率而已。我有56幾率活下去，超過半數了。你相信我，我行的。我有昊天神紋護佑，還有仙衣護甲，還有仙人護身珠。真要是死了，等您將來成了神，你復活我便是。”
慕冽宇明顯長長舒了口氣。
浮生感受到了慕冽宇的變化，對慕冽宇更加失望。這個男人愛得是要多自私，寧可她去冒殞命的危險，也要她跟在他身邊。
“走！你必須離開！”浮生用命令的語氣說。
慕冽宇喊道：“浮生！你知道昊天神務局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真聯教的奸細？有多少昊天的敵人？我的管家都警告我不要輕易返回昊天神務局，你讓她一個人去？”
浮生愣了一愣，卻不信。
他篤定慕冽宇就是自私，無所謂林小嫻死不死。
浮生推了推慕冽宇，把林小嫻擰到前面一點，讓所有人都看到林小嫻的臉。喊道：“你們誰帶鏡子了？讓她照照鏡子！”
女隊員里，好些人都帶小鏡子里了。大家都低頭去找。
慕冽宇抬手就要去把林小嫻選“取消”艦，被浮生打開。兩個男人立時拳來腳往地打起來。
這下，所有人都不敢找鏡子了。
林小嫻自己從萬界儀里翻出一面大圓鏡來，照了一照，默默無言地垂下鏡子。
鏡子里，已經不是林婉嫻那張絕色美人兒臉。但也不完全是林小嫻本來的樣子。
原本應該要一百年左右，才能達成的靈魂與皮囊的完全融合，提前完成了。
如此，突兀！
如此，眾目睽睽！
連個換馬甲的機會都不給她。
林小嫻重新拿起鏡子，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新模樣。
變化很大！
就好像突然卸了妝。
對，就是卸妝。
眉淡了，睫毛短了，眼睛看起來小了一圈兒。唇依舊紅潤，但唇線沒棱了。
這就是化妝前和化妝后的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