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的巡演,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從東京到京都,每一站都是爆滿的規模,現在的樂隊,儼然是成長為了一支時下的當紅新人。
演出的規模越來越大,在各地都獲得了極為熱情的對待。
為時一周的演出,在今天迎來了最后的收尾。
“謝天謝地,終于是結束了。”
靠在了旅館內的榻榻米上,鷹山和海開始享受起了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第二輪的巡演從周日六日開始,到十日周四結束。為時一個星期的演出,已然是讓自己精疲力盡了。
雙手枕在腦后,鷹山和海扭頭看向了同樣是坐在一旁的平田徹:“對了,藤原、楢崎和遠藤呢?”
之前在廣島認識到的藤原聰、楢崎誠,都是在這次跟來了位于京都的演出。
“拾得”是全國第一家開設音樂演出性質的livehouse,意義不可謂不大。而樂隊正是在這里昨天完成了最后一站的演出,所帶來的深厚意義,自然是毋庸多說的。
得到了好友的提問,平田徹自然是不會多做遲疑的。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后,他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遠藤去收拾東西了。至于藤原跟楢崎……已經去便利店了。”
就在兩人還處于交談之中,旅館房間的門忽然是被人揭開,出現在眼前的正是遠藤野的身影。
“大家,行李都已經收拾完畢,下午就可以出發回去了。”
“喔,真是辛苦你了。”隨口回復著可愛小櫻的哥哥,鷹山和海換了一個舒服些的躺姿,在將目光放在遠藤野的身上時,忽然是產生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目光在遠藤野的身上轉了一圈之后,鷹山和海忽然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在對方驚疑的眼神當中,開始了對他的戲弄。
只見兩個人頓時就在旅館房間里玩起了騎大馬的游戲,而圍觀的其他人不但沒有制止,反而是開始了起哄。
“你怎么了?快爬啊,遠藤!”
這樣被欺負的情況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遠藤野甚至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才不會對此感到不適——雖說這種游戲對自己來說沒什么尊嚴,但無論是遠藤野還是樂隊的成員,都是很清楚,這完全就屬于愿打愿挨的情況。
偶爾欺負一次經紀人,這早就成為了隊內一種解壓的方式,只是在外界看來不太容易被接受罷了。
就比如……現在。
“kazu桑,還有大家,我們回來……”
手里提著從便利店購買而來的各類食品與飲料,拉開房門的藤原聰話剛說完,下一秒就愣在了當場。
跟他一起愣住的,還有與自己同行的楢崎誠。
“玩這么大?”與身旁的同伴對視了一眼,藤原聰只覺眼前的鷹山和海,似乎與心目中的形象發生了一點偏移。
看見了騎在遠藤野背上的鷹山和海,如果不是自制力不錯,藤原聰甚至都差一點被嚇到把手里的塑料袋給丟在了地上。
發覺了不遠處已經到門口了的兩個人,鷹山和海便很快脫離了與遠藤野的玩鬧,笑著問候道:“啊,是你們。都買了些什么?”
“是,買了一些食品飲料……”
收拾了一下心中的驚訝,藤原聰反應迅速地回答道:“這些都是今天用來當做今天的午餐的。”
“辛苦你了。”仿佛完全沒有把之前的那件事放在心上,鷹山和海也沒打算向兩人解釋,自顧自地來到了對方的身前,接過了其手中得到塑料袋,在身后的一群人湊過來的同時,一起查看起了這里面的食物類別。
“話說回來,樂隊有在組建了嗎?”拆開了一包餅干的包裝,鷹山和海在處理著手中包裝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朝藤原聰詢問樂隊的事宜:“髭男的事情。”
早就知道了這個被藤原聰確認下來的名字,但鷹山和海仍舊是對這個槽點十足的名稱有所微詞——這聽起來一點都不酷,反而有一種老氣橫秋的既視感。
不論是從什么角度來看,這個樂隊的名字,都是自己所不喜歡的。
但既然是藤原聰自行決定的,那么也就沒有糾結下去的必要了。
“我們在島根大學找到了一個新入學的后輩,”話題來到了樂隊的本身,藤原聰也就不再拘泥于之前所看到的一幕驚人畫面,轉而將全部心思灌注到了樂隊身上:“他是個不錯的鼓手,我覺得……樂隊的框架已經大概建造出來了。”
與身為同班的楢崎誠對視了一眼,藤原聰隨后相當樂觀地回復道。從他的神色當中可以明確感覺得到,藤原聰對于未來是很向往的。
不斷地將餅干塞進嘴里,鷹山和海在聽完對方講完話之后,也是頗為及時地鼓勵道:“如果樂隊結成,可以把單曲的demo給我聽聽。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一些live的場所,甚至是……幫你介紹進Yo侍ki桑的事務所也說不定,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你們表現出足夠的潛力。”
從人見元基、澤田泰司以及林佳樹之于amazing,到現在的鷹山和海之于髭男,所謂的“傳承”,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當自己話音剛落的時刻,一旁的兩人頓時就回以了相當的熱情:“那真是太麻煩kazu桑了。非常感謝……”
將面前充滿感激之情的兩人看在了眼里,鷹山和海滿意地點了點頭。
盡管這兩個人的歲數都比自己大,尤其是楢崎誠還要大上三歲,但自己的身份卻是不折不扣的前輩。能夠收獲一個看起來頗有潛質的新樂隊,也稱得上是培養起自己的派系了——反正口頭上承諾又不需要多少心理負擔。
接下來的一切,就只能看髭男能否成長起來了。
結束了最后一站的演出,一行人逗留到了午后,才踏上了回到澀谷的路途。
“喂……醒醒!”
昏昏沉沉之間,鷹山和海隱約聽見了遠藤野的呼喚聲,以及一陣受推搡的感覺。
睜開了睡眼,還有些起床氣的鷹山和海頓時斥責出聲:“遠藤,你丫的——到底…是什么事?”
自己怒氣沖沖的語氣,因為遠藤野滿面憂愁驚慌之色而逐漸收斂,直到最后的耐心詢問。
某種預感告訴自己,或許是發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