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大師、釋放大師、法華大師。”我做佛家的那種雙手合十的動作,對三位高僧打招呼。
隨后看到高挑的公孫鏡,笑道:“鏡子姐,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說著句話時,我做張臂擁抱的動作。
胖子趙磊一下子竄到公孫鏡前面,道:“楊光,朋友妻不可欺啊!”
我嘿嘿一笑,公孫鏡推開胖子笑道:“來楊光,給姐姐抱抱。”說著她張開手臂來擁抱我來了。
我嚇得向后跳一步,說道:“這個,還是算了。我真怕胖哥打斷我腿兒的。”
公孫鏡瞇著眼睛,笑道:“膽小,這樣子可是追不到女朋友的。”
我拉過身邊站起來的文怡笑道:“嘿嘿,我女朋友。輪漂亮不輸給鏡子姐吧?”
招呼打過之后,凡塵大師走到鎮魂三才局里,蹲下身子摸了摸兩個人的脈搏,又翻開眼皮看了看,甚至掰開太易先生的嘴巴,嗅了嗅才轉頭問葉一:“太素師兄遠在他鄉,不知道能不能聯系到?”
葉一搖頭道:“聯系不到太素真人,所以我才請您過來。”
凡塵大師道:“貧僧不敢妄下結論,你可聯系過其他人?”
葉一道:“未曾聯系。”
凡塵大師轉頭問我:“楊施主可知道雜家三針?”
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呢?我把目光從葉一的身上游走在屋子里的人,心里想著,雜家三針?我這么耳熟呢?可是,問我干嘛?我又不會啊!
葉一蹙眉思襯,我也皺著眉頭琢磨,周圍幾個人也都在冥想出處。
凡塵大師站起身來,越出鎮魂三才局,道:“當年太神、太素、太易三兄弟中,太神有三針,號稱天地人三陣,天針續命、地針攝魂、人針治病是集合古往今來之大成針法。因涉獵繁雜,后有雜家三針的稱謂。”
我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我在那里見過這個了。”
諸人忙問:“在哪里?”
我連忙跑到自己房間,拽出筆記本電腦,說道:“先生曾傳授我《卜學太易》中,有提到三針中地針是我們圈子里最能驅除身體異處的陣法,只奈何在里面嘆息說已經失傳了。”
“失傳?”凡塵大師愣了愣,說道:“楊施主不是太神傳人嗎?”
“啊?”這下子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把目光都送在了我的身上。
我忙道:“我跟什么太神沒關系啊。”
凡塵大師道:“如何沒有關系?令堂之父便是三太之中的太神道長,難道楊施主不知?”
這下子我懵了!
我外公這么牛叉?還太神??可這老頭走的早,我都沒見過啊!
讓凡塵大師這么一說,我心里咯噔咯噔的。難道我那沒見過的外祖父真的是當年很牛叉的一個人嗎?我不由把目光鎖到文怡的房間門上。
就在這時候,文怡房間的房門打開了。
母親站在門口,目光有些幽然。
我連忙問母親:“媽,凡塵大師說我外公會雜家三針,您知道這個事情嗎?”
母親搖搖頭,說道:“雜家三針我不知道,我小時候父親確實教過我一種行針的方法。卻告訴我這針是用來治癔癥的。”在北方,所謂被鬼上身之類的瘋魔病癥都叫做癔癥。這里單獨指鬼上身一類的靈異病癥。切勿吐槽 “施主且說來與貧僧。”凡塵大師道。
母親隨口說了幾個人體的幾個地方,但我怎么聽都不像是穴位的名字。
卻不曾想,母親話音落下,凡塵大師眼睛就亮起來,擊掌贊道:“果然是雜家三針。請孫施主施針。”
母親蹙眉道:“大師,這針我從沒用過啊。”
我們這時候都屏息凝神,我從沒想過一直操勞這個家庭生活的普通母親,竟然會這樣神奇的東西,甚至從不知道自己家原來與這個所謂的靈異圈子是如此的糾纏不清,遑論是未見過面的外公去世了20多年,遑論我那印象不深的父親化成鬼魅守護了母親二十年,也不論二十年后我竟然會踏入這個圈子。
這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了一些事情。讓這些事情令你無法逃避,無法躲開。
“施主只管施針救人,不求治好,只求太易道長可以醒來,他便能設法自救。”凡塵大師幾乎是用蠱惑的口吻對母親說道。
母親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說道:“好吧,我試試。”
母親有個習慣,喜歡在頭上扎一根縫衣服的針,這是母親給人做了一輩子針腳活留下的職業習慣,我的家庭一直都不是那種富余的類型,我在工作之前,不對,應該說在認識葉一之前,我的家庭生活一直是相對窘迫的境界。說實在的,我那時候十分羨慕有錢的富二代、官二代的那種日子,時常看一些YY小說,幻想一下自己若是有這樣的生活是怎樣一種彪悍和囂張。但事實上,我每個月只能領到母親給我的最低生活保障金,甚至學費都要靠著我去爭取獎學金度日。
這也是我為什么在大學四年始終單身一人,從沒有交往過女朋友的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在心里我至始至終都一直將母親當作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親。心中更多的是回憶母親艱辛把我養大,供我上學的場景。盛夏嚴冬,母親在正常工作之外接一些針腳活來貼補家用的那個在微弱燈光下提著針線的人。
卻何曾有一天去想過,母親手中那只針會救人……
母親對凡塵大師問道:“大師,可以講師叔抬到沙發上嗎?”
凡塵大師搖頭道:“請施主施針,現在沒辦法移動他。”
母親‘哦’了一聲,邁步走進三才鎮魂局中,俯身蹲下。摸了摸太易先生的后耳朵位置,然后又探手摸了一下太易先生胸口的位置。轉頭對我說到:“兒子,你來幫媽媽個忙。”
我連忙跳過去。
母親道:“幫我抬起師叔來,胸腹高過鼻尖。”
這個是怎樣的一個姿勢?我考慮了一下,悍然決定用一種必殺的招數來給太易先生擺出這個早醒來。
我一條腿跪在地上,把太易先生放在膝蓋,頭腳兩處落在地面上。
太易先生身上穿著的是道袍,衣扣在側面。母親解開太易先生的一口,翻起里面的小衣,問我:“兒子,有打火機嗎?”
我架著太易先生,不好去翻我的褲兜。葉一立刻將打火機遞過來。
母親點燃打火機,然后灼燒了一下針尖的位置。對我又道:“張開嘴。”
我張開嘴,母親把手指塞進我嘴里,沾了一下我的口水。
我好奇的看著母親的舉動,似乎母親也知道我的好奇,說道:“你外公告訴過我,癔癥施針,是邪氣入體,或者邪祟染身。不管是哪一種,這男人的口水可以打開包裹在身體外層的邪氣。這樣針刺入體才有效果。”
說著這句話,母親用一種很奇怪的手勢,在太易先生的胸口似乎丈量著什么。最終確定在了心口側不遠的位置,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只是隱約知道那個地方不會是什么穴道。
母親將口水涂抹在那個位置,隨后,狠狠地,用力地連挑了三針。
那真的是針針見血!
可是,奇怪的是!那血出來后竟然是黑色的!一股淡淡的惡臭味就從針尖不大的傷口血液傳出來。
站在一旁的小LOLI姚君言忽然叫到:“啊,那有東西在動。”
我凝聚目光看過去,果然有東西似乎在黑色的血液中蠕動。
母親用針尖一挑,三滴血里的東西就被刺在了針尖上,輕輕挑起,竟然如同身材纖瘦了十數倍的蛔蟲一樣。一共三條,十分惡心。
母親就著身邊的燭火,跳動針尖,直接卓燒掉了那東西。卻是眉頭緊皺。
“反過來,背部朝上。”母親這一刻有一種我似乎不曾見過的嚴肅,我趕忙按照她說的去做。
母親又將葉一的打火機點燃,用打火機的火焰灼燒了針尖。再度翻開太易先生的背部衣衫,同樣是用一種怪異的手勢在太易先生的背上去丈量什么。但這次我卻有些看的明白,那丈量尺寸的同時,似乎還在有一種輕微的推拿,只是看得不太真切,動作太過微小。
這一次,是在脊椎的部位下針的。同樣三針,針針見了黑色的臭血。這時候周圍的女孩子們都捂住了嘴巴,三滴黑血中又出現了剛才的那種東西。
這回連葉一都忍不住了,聲音冰寒地說道:“混蛋,居然是蠱。”
我一哆嗦,是蠱?我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苗衣衣和高妮兒兩個人。她們身上也有這種惡心的東西嗎?
趙磊胖子在葉一身邊湊過來,瞇著眼睛看向母親針尖灼燒的那三條小蟲子。道:“這是蠱?怎么這么小?”
法華在一旁說道:“這可能是法蠱,是專門對付發力高深的人的一種特質蠱,不是苗疆那面的。”
奇門求財法:準備一個小福袋(或銀樓裝金飾的小紅袋),穿上紅繩,袋內放入十枚一元的硬幣,用紅紙寫上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在午夜十二點時,掛在自己每天出入的房門上方,慢慢地,你就會財氣臨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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