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夕陽、天色灰昏,昨天的大雪把這個世界包裹成了一片銀色。
雖然白天的時候天色就晴朗了起來,可寒風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在倉庫的前面,我、葉一、胖子、、公孫鏡都裹著軍營配發給我們的軍裝。
測試繼續著,冷臉終于從小門中走了出來,他對我們微微點頭,眼神中依舊桀驁,他徑直走到隊列前面,出手攔住順序第一個要走入小門的人。轉身對我問道:“我說兩句可以嗎?”
“隨意。”我點點頭。
他點點頭,轉頭對那三十個人說道:“進去之前,請你們記住,你們是軍人!不管在里面你們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都要牢記這些。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恐懼的無法再接受看到的、聽到的,就立刻捏碎你們手中的護身符,明白嗎?”
“明白。”
“好了,按照順序進去吧。我希望你們可以每一個都昂首走出來。”冷臉校官走到一旁,看著第一個士兵走了進去。
當第一個士兵走進去后,冷臉校官第一次主動走到我們面前攀談,他說道:“這個倉庫里的東西可以留給我們嗎?”
“嗯?你要來做什么?”我很好奇。
“做訓練用。”冷臉校官淡淡地說道,神采灌注在眸子間。
“不可以。”葉一在旁邊說到。
“是嗎?太可惜了。這是一個很好的訓練地,能夠放大內心的恐懼,是特種士兵最難訓練的地方。心里訓練上一直是我們的弱項,如果有了這個,就可以彌補掉這方面的不足。”冷臉說道。
葉一搖搖頭,說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你們訓練也是有戰損比例吧?”
“有,每年不超過百分之二的比例。”
“很高了!”葉一道,隨后他看向我們,不該是看向胖子,問道:“可以留下嗎?”
胖子聳聳肩膀,笑道:“不拆就是了,應該可以用個幾年。”
“那就留下吧。”葉一說道。
似乎,很簡單的對話后,冷臉對我們的態度變得好了一些,嗯,僅僅是好了一點點而已。原因嘛……原因是第一個進去的士兵哭著被小七帶了出來,細看他走出來時候的足跡,居然是尿了褲子的。
我想笑,可是我也笑不出來,盡情釋放內心的恐懼無限放大它后,我感覺我未必就比人家強多少。能夠沒嚇瘋掉就算心理素質不錯了。
對于第一個人的表現,我們還是有心理準備的。事實上,不單是我,冷臉也少見的沒有冷著臉,反而第一時間跑過去接過那名戰士,低聲安慰他。
這樣的反應,讓剩下的戰士們臉色都不太好。兩個黑洞洞門口,就好像惡魔一樣張開大口要吞噬掉每一個鉆進去的人一樣,令人打心里產生了些許的恐懼感。而他們還不知道,恐懼感一旦升起,還會被里面的陣法放大,最終能不能擊敗恐懼,戰勝恐懼走出來,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
第二個士兵還是走了進去,昂首走了進去。
隨后,恐懼的叫喊聲再次響起,不過,喊聲逐漸的衰弱下去。五分鐘后第二個人渾身顫抖地走了出來,雖然他面色很差,可那眸子變的和冷臉一樣的堅毅,這樣鐵打的漢子們熬過了最初的恐懼后,以堅毅的內心戰勝了恐懼,成功的走出了陣法。
有了成功的人做表率,這樣的成功好像病毒一樣傳染給了每一個人。
事實上,兩個半小時后。三十名士兵中的十二人堅定的站在了我們的面前,加上冷臉校官,一共是十三個腰桿挺直,面露堅毅的鐵漢!
葉一對我點點頭,我笑了笑,走到了這些士兵的面前說道:“歡迎你們的加入,希望在未來的幾天之內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為了盡可能的讓這些士兵適應我們的要求,在隨后,在另一間準備好的倉庫中,葉一、和我兩個人將對包括冷臉校官在內的十三個人進行短暫的培訓,訓練他們使用桃木樁和鎮尸符。
而葉小七和胖子、鏡子、法華四個人也沒有閑著,幾乎是通宵從冷臉校官那里要來了大概五百發子彈,親自動手一枚枚的在彈頭上刻畫了一些具有對鬼魅魍魎有這殺傷力的符箓。我從來不知道子彈也可以做符箓的!
胖子笑著給我解釋說,華夏對槍械的管理制度太嚴格,這種東西雖然早就存在了,可一直沒辦法普及,這一次也是因為原因特殊。在我問其殺傷力上如何的時候,胖子苦笑著說,這東西殺傷力太低,只能做應急時候使用。畢竟沒有人研究過怎么提升子彈刻畫符箓的殺傷力這種事情。
好在子彈數夠多,五百發子彈,如同是普通的鬼魅基本上可以保證干掉,稍微強一些的,最多做個阻礙作用,真正能夠起到作用的還是我們自己。
經過了一夜的磨合,冷臉和另外的十二個人總算學會了最基本防御手段。我忽然發現自己挺聰明的,這些東西我似乎自然而然就學會了,根本沒有這么麻煩過。
當然我是不會去說的,省的被人鄙視。
然后……兄弟們相視一笑,共同舉起手搭在一起,準備進入墓中吧!
這個時代最神秘的帝王陵墓即將被我們揭開最神奇的一角,不管當年的歷史如何,那只是歷史!里面就算有活動的東西,也只是一群群沒有名字的腐肉。
胖子故作輕松的和小七調侃,希望可以偷出來一兩件國寶,只要賣掉這輩子就不用工作了。
再然后……
第二天早上九點,我們準時集合在軍營的大門口,門口停靠著兩臺軍用的貨車。其中一臺車內坐滿了挑選出來的士兵,每個人都配備了半自動的武器,除了我們分配給每個人兩個基數的符箓彈藥,還有相當一部分的普通彈藥以及每名戰士都配備了一只桃木裝和十幾張鎮尸符、安神符。
事關我們自己的安危,所以葉一也為我們爭取到了每個人一把手槍,子彈也是每個人兩個基數,好在彈頭同樣刻畫了符箓在上面。
另一臺車內裝滿了我們攜帶的物件兒,我們昨天折騰了一遍,發現十幾個人可以把這些東西都帶在身上。
“出發!”胖子趴在車門上,意氣風發的喊著,結果惹來了鏡子姐的一聲冷哼,胖子就立馬的乖乖鉆回了車里。
大約11點鐘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位于驪山腳下的一處地段,這里并不是對外開放的景觀區,周圍一公里的范圍內都被鐵絲網團團圍繞,每百米就有一座四米高的瞭望架,上面有職業的帶著實彈的軍人守衛著。
在古代,陵墓的建設少不了風水師的參與。甚至內部的布局、大小、走向都與風水有著直接的關系。若是一般的陵墓,就算是我也可以在外面看出一二來。
可問題是,當初秦皇陵最初的墓地可不是為了埋人的,所以當我們第一次落足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根本無法從外貌上推斷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自然,也就沒有站在普通意義上大眾所熟知的秦皇陵入口處。
“這里是一處勘探出來的入口,準確的說是一處盜洞口。”
此刻的我們站在一處大約四乘四大小的金屬房子前面,那金屬房子很突兀地矗立在這個半空曠的地帶,它的兩側有兩臺很大的集裝箱汽車,粗大的電纜線連接著那里,四周的噪音很大,感覺人是站在老舊的空調機下面一樣。
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防塵口罩的人。看不清楚長得樣子,他自我介紹著。
他是接替云天教授來的人,云天教授意外身亡、梁超在D市忽然死亡、左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現了休克,內臟器官陷入奇怪的衰竭,在昨天夜里住進了無菌室。
現在的秦皇陵入口處的工作人員人心惶惶,似乎這個人對我們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并沒有對我們隱瞞目前的處境,所以接著介紹的時候說道了另一件我們之前根本沒有聽說過的事情,他說隨著云天教授開啟這處盜洞的人一共有三十多個,除了最初進去的十個人之外,還有二十多個人在這幾天內相續出現了內臟衰竭、或者死于意外。
所以,現在這個出口已經成為了談虎變色的不祥之地,內部的工作人員(非軍人)都在談論是不是如同金字塔發覺時候出現的法老王的詛咒一樣的東西?
因為這里限制了我們的法力,我沒辦法催動‘源’釋放出神識,無法探查這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況。當得知這樣的消息后我們都把目光投降了胖子和公孫鏡身上。
在這里唯一能夠不受限制的人就是她們兩個了,我是不會相信幾千年的詛咒這種東西,如果是陰煞之類的還差不多。
果不出我所料,胖子閉目探查了一下張開眼睛說到:“這里陰煞凝聚,普通人觸之雖不至死,但難免會倒霉一段時間。至于那些內臟衰竭的人,十有八九是尸氣、煞氣引起的。”
冷臉的校官并沒有著急催促我們進入,只對我們說下午那個老中將會過來,可以的話能不能等一下?
葉一點頭同意,因為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