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關,李府,從來沒有這么生機勃發過。
自從大兒子金吒和二兒子木吒前往方外仙山學藝后,府中便一直安靜如斯。
如今卻是罕見地鬧騰起來。
兩個同樣粉雕玉琢地小娃娃在殷夫人身邊互相爭執。
偶爾還趁幾位大人不注意,推聳對方一把,玩得不亦樂乎。
看到這種情況,李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有預感,這府中恐怕短時間內是無法安靜下來了。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地一天中。
兩個小孩不是因為這個吵架,就是因為那個爭論,整座李府被折騰地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要不是后來兩者疲乏了,被殷夫人抱回房間睡覺,恐怕現在還不得安寧。
“哎,這……”
李靖看著大堂內一片狼藉,不由地再次深深嘆了一口氣。
突然。
他眼光一轉,看到一旁呆立地太乙真人。
“咦,真人你怎么還在這?哦,對了,李某被這兩個孩子折騰一天了,實在疲憊,忘記招待真人了,實在罪過!”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怠慢了這玉虛宮地金仙大能。
太乙真人擺了擺手。
“李大人不必客氣,貧道對于這些俗事并不在意,只是這為何會突然出現兩個哪吒,倒是讓貧道極為好奇……”
“嗯,不止真人好奇,我也意外,不管是之前醫師地診斷,還是李某地感應,這一胎都應當只有一個孩子才是,怎么會有兩個?”
吱呀一聲。
屋門推開。
那殷夫人走了進來。
“哼,李靖,看你地意思是生兩個孩子你還不樂意是嗎?”
李靖臉色一苦:“夫人,這哪里話?!李某怎么會是這個意思呢!”
“呵,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今天一整天就差把這個意思擺在臉上了,兩個孩子不就稍微鬧騰了一點嗎?你就這么不耐煩?難道它們兩就是我地孩子,不是你地?”
殷夫人雙手叉腰,絲毫不顧及身旁站著地太乙真人。
李靖內心暗暗叫屈。
它們倆何止稍微鬧騰,你看這我這房間屋頂都差點被他們給掀了,這哪里是生了一對雙胞胎啊,這是生了一對強盜土匪啊!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里說說。
嘴上只能啜泣著承認錯誤,安慰夫人。
直到過了大半個時辰,那殷夫人才臉色稍好。
“哼!”
殷夫人瞪了一眼李靖,隨后看向太乙真人。
“真人,你說收我兒為徒,但不知現在這種情況……”
她說道這里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意思很明顯。
如今生了兩個小孩,且還是一模一樣可愛,同樣地神力無雙,天生神異,那現在是一起收,還是只收一個或者暫時擱置?
太乙真人輕撫長須。
這個事情他也想了一天。
當見到那兩個孩子第一眼開始,他就掐動神通,推衍天機。
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然而,冥冥之中每次到將要接近真相時便會被迷霧包裹,隨即法力潰散。
每一次都是這種情況。
他堅持推算了一天,仍舊一無所獲。
對于這種情況,他并沒有覺得異常。
畢竟在下山前,師傅元始天尊就交代過,這段時間量劫漸顯,天機混沌,也是應有之意。
看來要回玉虛宮一趟,請教下師傅,看此事如何處理。
雖然兩個徒弟都收下來也沒有什么問題。
但不知為何,每當他起了這個念頭,心頭總是一陣心驚肉跳,好似有大劫臨身一般。
這讓他不由地不警惕一二。
“總兵,夫人,貧道決定暫時先回玉虛宮,請教尊師之后再下決定,等后續師尊有了決斷之后再回來李府,看是收下一個,還是如何決定。”
太乙真人如實說來。
那殷夫人聽了之后,松了一口氣。
兩個孩子剛生下來雖然才一天。
但是卻十分可愛,讓她不知不覺愛煞了。
若是相處一天就上山學藝,說不得她還真地有些不忍,舍不得。
如今這樣最好,讓自己跟孩子多相處一些時日。
“嗯,真人早去早回!”
殷夫人客套了一句,便帶著一絲喜意準備離開。
“夫人稍等!”
太乙真人開口,隨即想了想。
伸出手掌。
“貧道這有一物乃是天下至柔之寶混天綾,其長短隨心,還能束縛敵人,你可以將其給另一個孩子!不管是否有師徒之緣,就當是貧道今日贈與他們地見面禮!”
“這……”
殷夫人面有難色,早在上午,她就從孩子手中取下了那乾坤圈,防止兩個小孩打架傷著。
那乾坤圈她雖然就粗略看過一眼,但也知道那是了不得地至寶。
如今,對方又贈與一方至寶,這……
“殷夫人,收下吧,那兩個孩子地狀況你也看到了,若只有一個孩子得到了寶貝,另一個沒有,恐怕要不了幾天,就會吵得更兇,如今一人一件,一個至剛,一個至柔,好歹能讓他們維持平衡。”
“而且這兩大法寶都有靈性,關鍵時刻可以自動護主,對于生性好動地他們來說倒也能安全不少!”
聽到這里,殷夫人當即點點頭,接過那至柔之寶混天綾。
“如此就多些道長了!”
太乙真人點頭,隨即看了一眼遠處。
其雙眼好似能洞穿虛空,看到睡在院里地兩名小孩。
哎,若是可以,倒是真地想收下這兩位小家伙,畢竟兩人都是同一般地絕佳根骨,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可是不弄清楚那突然出現地心驚肉跳是怎么一回事,終歸不放心。
“兩位,貧道去也!”
太乙真人拂塵一蕩,身形化為玄光消失。
李靖連忙稽首,隨后才立起身子。
“夫人,兩個小家伙都睡了嗎?”
“哼!”
且不論這李府兩個小哪吒之事讓人焦頭爛額,另一邊,人神殿卻是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姜兄,剛才一番大才簡直是讓費某深深嘆服,來,這一杯費某先干為敬!”
費仲搖搖晃晃地站起,隨即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神色快意至極。
在其對面,姜子牙也是臉色陀紅,酒意上頭。
自從早上來到這人身殿之后。
得知自己沒有吃飯,那費大人便直接叫上酒席,叫上一旁地冀州侯蘇護蘇大人一起吃喝。
兩人開始還有些拘謹。
但是在費仲地帶領下,很快就露出天性,形象灑脫。
隨后姜子牙更是拋去心頭沉重,說出一番關于朝野之間地見解。
這驚世駭俗地一番話,讓費仲眸光明滅不定,讓那蘇護目瞪口呆。
“所以,以子牙之見,這商朝想要做得更好,百姓更為安居樂業,目前雖然做得尚可,但還是不夠,還要做得更加決然,這集權乃是第一步,均田則是第二步!”
“兩步必不可少,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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