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有點為難：“少爺，顧家淮的父親，是老爺子的老部下，哪怕是老爺和夫人，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這個事，超過了我的權限。”
他說的老爺子，不是顧世霆的祖父，而是外祖父。
顧世霆的外祖父雖然退休了，可在軍界和政界關系不淺。
顧家淮的父親，在下海經商之前，也是當兵的。在那個年代，顧家淮的父親在部隊里自學英語，老爺子偶然知曉此事，很是贊賞這個年輕人。
后來他出國，老爺子幫了點忙；再后來，顧家淮的父親生意越做越大，名氣也不小，兩家常有來往。
“我打電話給外祖父。”顧世霆道。
盛棠按住了他的手：“別別別，你急什么？”
顧世霆身子微僵。
盛棠按住他的手，讓他很不自然。
“顧家淮這種人，你越是氣急敗壞，他越是高興。”盛棠笑道，“沒關系，他愛玩就陪他玩。他沒一次能在我手里贏過，手下敗將而已。”
宋辰笑：“棠棠很有自信，這非常好。少爺，犯不著和他鬧脾氣，他那些把戲，是拿不上臺面的。”
顧世霆不再說什么。
練習鞭子的時候，顧世霆已經掌握了要領，能自如揮灑。
盛棠還在練習收鞭。
顧世霆學習速度快，他一個人在旁邊默默鞏固，盛棠還在跟著教練學。
一回頭，盛棠發現顧世霆對著那個練習的假人猛抽，片刻功夫，把那個假人打得支離破碎了。
盛棠：“......”
教練：“......”
少爺今天脾氣不順，盛棠和教練都往旁邊挪了挪，免得那鞭子招呼到他們身上。
這節課結束，盛棠的收鞭已經能做得很好了。
她還是不如顧世霆那么靈活。
練習結束，盛棠再次去游泳，顧世霆卻不肯下水了。
他在旁邊的器材室擼鐵。
游了一個小時，盛棠坐在岸邊休息，正好宋辰過來。
她喊住了宋辰：“師兄他今天怎么了，有點怪怪的。”
宋辰依照孫醫生的叮囑，把顧世霆的情況，告訴了盛棠。
盛棠一聽，心里竟很開心：“那不錯，他的身體先恢復了正常，其他問題也會慢慢好轉的。”
“孫醫生也這么說。”
“那他躲著我，是因為他夢到了我嗎？”盛棠問。
宋辰：“是的。”
盛棠：“.......”
她默默笑了好半天，突然對宋辰道：“我覺得你家少爺很重口味。我要是他這么大年紀的男孩子，肯定會喜歡幻想更漂亮的女生。”
“在少爺眼里，棠棠就是最漂亮的。”宋辰說。
盛棠有點感動：“我就說嘛，你家少爺這個人，心地柔軟，知道好歹。他要是我兒子，我真該燒高香了。”
宋辰：“......”
這兩個人，都不太正常。
宋辰最欣賞盛棠的，是她永遠這樣坦然。很多的話題，在別人看來可能會面紅耳赤，盛棠卻好像再平常不過了。
她一點也不像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盛棠游完了，上樓洗了澡，得知顧世霆回房了，她特意去敲門。
顧世霆換好了睡衣，坐在桌前寫作業，瞧見她進來，他的身子再次一僵。
盛棠坐到了他旁邊。
“聽說，你昨晚夢到我了？”盛棠開門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