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的電話掛了，顧世霆的電話打了進來。
盛棠上午發信息告訴過他，她今天偷偷請假到地質大學來玩。
“玩得開心嗎？”他問。
盛棠點頭：“挺開心的。”
她把今天的行程，跟顧世霆說了一遍，省略了那個叫陳綻的女生，以及徐秉之的事情。
關于徐秉之，盛棠對宋辰也是簡單概括的，沒具體說他是誰。
兩天之后，宋辰把查到的資料，給了盛棠。
徐秉之比盛棠的父親大一歲，也是地質大學的，后來出國留學，如今留在美國發展，聽說有好幾家公司，生意做得很大。
他的現照、他的舊照，宋辰都弄到了。
盛棠看著那舊照，發現便是那張照片上的人。
除了舊照，他念書時候的八卦也有：他跟盛思東關系很鐵，他有個女朋友叫程若雋。
“誰是程若雋？”盛棠好奇，覺得不太好再麻煩宋辰了，自己去網上查。
網上沒有。
盛棠拿著那張徐秉之的現照，偷偷去問她弟弟：“那個人，是他嗎？”
弟弟連忙點頭：“對對，就是他。姐，你從哪里弄到的照片？”
“我網上找的，昨天爸爸告訴我他的名字了。”盛棠道，“他是個美國華裔企業家，很有錢的樣子，網上有很多他的照片。”
弟弟了然。
怪不得能買那么好的手表了。
“阿棕，你聽說過一個名字嗎？”盛棠問。
她沒報什么希望。
“什么？”
“程若雋。”
“聽說過啊。”不成想，盛棕的回答讓盛棠非常意外。
“你聽說過，誰說的？”盛棠很詫異。
“爺爺說的，他說你的眼睛不像咱爸媽，反而很像程若雋。”弟弟道。
盛棠眉頭微蹙。
什么鬼？
“你沒問程若雋是誰？”
“問了。”弟弟道，“爺爺說，以前咱們外公的廠里出事，不少孩子成了孤兒，外婆把程若雋撿回家養。
家里太窮了，爺爺主動提出幫爸爸，爸爸才同意的，要不然外婆和媽媽、程若雋都要餓死了。”
“可從來沒聽外婆提到過她.......”
“對，爸媽也沒提過，好奇怪。”弟弟說，“爺爺說，程若雋是出國去念書了。”
“外婆養活了她，現在消息這么發達，哪怕出國了，難道沒消息嗎？”盛棠道，“以前我們翻出來的照片，上面是爸媽、徐秉之和程若雋。我拿去問外婆，外婆說她死了。”
弟弟這下子明白了。
“她可能真死了。”
盛棠想了想，似乎也只有這樣能說得通了。
晚上回到房間里，她又拿出了程若雋和徐秉之的舊照看了看，這是宋辰替她找過來的舊照之一。
她的桌子上有小鏡子，盛棠看著照片，抬眸時突然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她最近瘦了特別多，原本的輪廓更清晰了。
她發現，自己真的挺像年輕時候的程若雋。
這個念頭，嚇了她一跳。
盛棠急忙把那幾張照片撕碎了，塞到書包里。
這件事的走向，對她而言有點恐怖。
外婆對徐秉之和程若雋的態度、家里人千般阻撓她見徐秉之，以及她和程若雋七八相似的容貌.......
好像很狗血的事實，要呼之欲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