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明明是最后寫的幾個人，結果她的票數快速上升。
等她的票數上升到了第十二名的時候，蔣寶初看到了，大呼小叫著給她打電話。
盛棠去了健身房。
然后，到了前十，蔣寶初再打一個；進了前六，再一個.......
蔣寶初這么一會兒功夫，啥也沒干，就盯著手機。她一會兒去論壇，看他們對盛棠這話進行惡搞和加工，一會兒又去班級群閑聊，一會兒再刷活動主頁，忙得不可開交。
短短幾個小時，盛棠的那條標語，已經前三了，和第二名只差五票。
第二名是楊明明。
楊明明的標語寫得很文藝：“一花一草，一世界。”
可能很有禪語，也可能是因為她在學校名氣極高，總之給她投票的人很多，其中九成都是男生。
目前的第一名，是一位高三的師兄，他的標語是：“別踩我，兇著呢。”
既很萌又有點力度。
這種非常容易獲得好感，也很適合做成真正的標語。
盛棠給他投了一票。
征集標語這件事，她覺得沒什么好玩的，哪怕她拿到了第一名，學校也不可能真的用她這條。
標語是一種公共文化。
既然是文化，首先得有內涵，不能是盛棠這種詛咒式的。
她自己都沒當回事。
盛棠無所謂聳聳肩，電話免提，對那頭的蔣寶初道：“前三就前三吧，也沒啥大事。”
蔣寶初：“姐姐你也太淡定了吧，還在漲呢，肯定能第一。”
“哪怕第一，最后老師們還是會把我這個刷下來的。到時候，那些嫉妒我的人，更有談資了。”盛棠笑道。
這句話，無疑是一瓢涼水，把蔣寶初澆了個透心。
蔣寶初的熱情一下子熄滅了。
她哦了聲，很是委屈的樣子：“也不一定吧？”
她說罷，自己也不是很相信。
盛棠說得對，這個標語被用上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誰知道呢。”盛棠笑了笑，“你的作業寫完了嗎？”
“我還沒寫。”
“趕緊寫。”盛棠說她，“你怎么那么容易分神？”
蔣寶初：“.......”
她這個人，意志力特別不堅定，很容易被誘惑拐跑，比如說她當初玩微博，以及寫公眾號。
不像盛棠，目的明確：高中就是用來念書的。
打擾念書的任何事，都可以放在一邊。
盛棠掛了電話，拿出作業本。
她剛剛寫完了語文的小作文，電話又響了。
她以為是蔣寶初，正在沒好氣，結果拿起來一瞧，是個令她非常意外的人。
盛棠沒想到，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她的，是顧世霆的姐姐。
接通了電話，盛棠叫了聲：“菲菲姐？”
“棠棠，你沒睡吧？”
盛棠還以為她有什么事，有點緊張：“沒睡，是師兄他有事了嗎？”
電話那頭靜了下，很顯然對盛棠的猜測有點愣神，繼而哈哈笑起來。
顧世妍笑起來毫無淑女氣質，能笑得前仰后合：“誰要管他？”
他們姐弟倆，見面就掐，反正是親生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沒他什么事。”顧世妍在電話里笑得很開心，“我是看到了你們學校的論壇，你那個標語，笑死我了。”
盛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