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段澤濤認不出顧長建了,當初他在皇朝酒吧遇到顧長建的時候,顧長建一身國際名牌,頭發梳得一絲不亂,滿面紅光,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和如今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究竟發生了什么變故,讓顧長建由一個腰纏萬貫的煤老板淪落到要跳樓的地步呢?!
那幾名彪形大漢聽到顧長建的話卻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道:“姓顧的,看來你還是苦頭還沒吃夠啊,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著和我們謝老大做對啊,你這一年多來到處告狀,可曾動得了我們謝老大分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顧長建神色一黯,這幾年來他散盡家財,弄得妻離子散,只為實在咽不下心頭這口氣,卻沒想還是一場空,他長嘆一聲,眼睛一閉,就準備縱身跳下!
“顧老板,你可不夠意思啊,邀請我來西山省來做客,你卻整這么一出,是怕我要你盡地主之誼嗎?!……”,段澤濤施施然地從藏身處閃出,呵呵笑道。
顧長建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張大眼睛望向段澤濤,激動得語無倫次道:“你…你是…京…京城那…那位?!……”,段澤濤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顧老板還記得我啊,看來顧老板真是別來有恙啊,生命誠可貴,只要活著就有希望,顧老板你可要想清楚哦,這一跳下去,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那幾名彪形大漢見到段澤濤突然冒出來,也大吃了一驚,指著他怒喝道:“小子,你是怎么上來的?!你少多管閑事!趕緊離開!……”,說著就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
顧長建見到段澤濤,如死灰般的眼中就又冒出了希望的光芒,他在京城皇朝酒吧的時候可是見識過段澤濤的能量的,但見到那些彪形大漢向段澤濤圍了過去,心又揪了起來,雙拳難敵四手,段澤濤能量再大,面對這些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卻是無用武之地的。
段澤濤卻是毫不慌亂地望著那群彪形大漢,冷笑道:“這位顧老板是我的朋友,他要跳樓,我勸他幾句,這也礙你們的事了嗎?!我倒要問問你們又是什么人?!見死不救不說,還要逼人跳樓,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這時那為首的彪形大漢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聽完臉色就變了,轉頭對手下厲聲道:“趕緊把刀收起來,有雷子上來了!……”,其余那幾名彪形大漢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手里的大砍刀收集起來,從樓頂的垃圾傾倒口扔了下去。
段澤濤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也沒有阻止,這時就有幾名身穿警察制服的干警走了上來,那為首的彪形大漢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胡隊,辛苦啊,改天約個時間,兄弟們聚聚……”,說著又小聲地在那帶隊的巡警隊長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竟然像是與那隊長十分熟稔的樣子。
那胡隊瞟了段澤濤一眼,打著官腔道:“這位同志,這里現在被警方封鎖了,無關人員不得逗留,你趕緊離開!……”,段澤濤指了指那群彪形大漢,冷笑道:“我是無關人員,那他們算什么?!你就是這樣辦案的嗎?!可真讓我長見識啊!……”。
那胡隊臉色一變,板著臉厲聲道:“我怎么辦案不需要你教,你要是再不離開,就是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把你銬起來!……”。
這時周俊龍也急沖沖地跑上來了,見到段澤濤就緊張地問道:“段省長,你沒事吧?!……”,段澤濤就指著那胡隊對周俊龍嚴肅道:“你記下他的警號,馬上通知省公安廳宋廳長和山原市公安局長趕到現場來,我要問問他們到底是怎么帶的隊伍,西山省的公安隊伍都是這種素質嗎?!……”。
那胡隊聽到周俊龍叫段澤濤‘段省長’,臉一下變白了,腿也變軟了,那幾名彪形大漢也嚇了一大跳,就悄悄地往后縮,準備偷偷溜走,段澤濤卻早已注意到他們,指著他們轉頭對剩下的那幾名干警嚴厲道:“如果你們就這么讓他們走了,那就等著被撤職吧!……”。
那幾名干警面面相覷,他們雖然不知道段澤濤身份的真假,但見他口氣大得嚇人,心里也打起了鼓,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把那幾名彪形大漢給攔住了,又拿出手銬把他們都給銬了起來。
段澤濤這才轉過頭望向那顧長建,正色道:“顧老板,你可以上來了,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向我反映,我不知道你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少數人的作為不代表黨,不代表政府,你不能因此就喪失對黨,對政府的信任!……”。
顧長建聽到周俊龍叫段澤濤段省長,心里也是又驚又喜,之前就聽說省里新來了位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的常務副省長,沒想到卻是自己的熟人,看來自己真是遇到貴人了。
他想起自己落難前曾經去過西山省的佛教名山五臺山,在五臺山曾經偶遇過一位老僧人,那老僧說他將會有一場大難,只有遇到他命中的一位貴人才能度過這場大難,當時顧長建的生意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自然不信那老僧的話,只當他是騙錢的騙子,對那老僧很是冷嘲熱諷了一番,那老僧也不以為意,只是微微一笑就飄然離去了。
沒想到沒多久,那老僧所說的大難就應驗了,他的煤礦先是被以安全措施不達標強制關停,不久后又被強制收回采礦權,煤礦也被評估拍賣,年產量上千萬的煤礦卻只被評估了1.2億,而且居然在第一次公開拍賣中流拍了,最后被謝有財的謝氏集團以不到九千萬的價格收購,而謝有財也僅支付了不到一半的收購款,就派人強占了他的煤礦,把他請的管理人員全都趕走了,顧長建多次向他討要余款,謝有財總以各種理由推諉,最后干脆避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