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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恭喜小師弟

書院的柴門后  寧缺和隆慶把壓在心底最深處的事情,被八師兄和十先生的琴聲和蕭聲不斷的引出。但是對比隆慶自以為是的道心堅定,寧缺堅持的動力在于最本能的活下去,所以在昏迷前,寧缺還是追上了隆慶。

  熱河旁,大師兄李慢慢已經做好了魚,切成了塊,輕聲問夫子:“老師,現在隆慶和寧缺都只差一步就登頂了,該如何選擇?”

  夫子夾起一塊魚肉,笑著道:“早在十五年前,我就做出了選擇,我選了兩個人,一個寧缺這小子,一個是汪雨成這兩個人,因為這兩人都是能打破命運規則的人!所以就看他能不能走到我的面前!”

  山上的汪雨成和二師兄、桑桑還有剛來的陳皮皮看著隆慶和寧缺的兩人,兩人隆慶最先醒來,見寧缺在旁邊,他沒有先行起身,只是坐在旁邊調息著,等待寧缺的醒來。

  旁邊的桑桑見這情況倒是急了,隆慶先醒來,意味著他的少爺輸了,沒資格進入書院二層樓了。汪雨成見桑桑著急的神色,強笑道:“別急,桑桑,到了這一步,其實結果已經出來了!只要是寧缺出現在這里,其實就已經有結果了!別急!”

  猶記得,寧缺登山的時候嘴里念叨著我有一把刀,保佑桑桑睡得好;我有兩把刀,砍盡山種草;我有三把刀,鏟除世間不平事。

  他此時在幻境中就是經歷了原本他所經歷的一切,從林府夜里被屠,他殺了老管家和從玩到大的林府少爺逃出,到他殺食人首領自救,而后在腐尸堆中救下桑桑。最后對他們非打即罵的撫養他們的獵人想要賣桑桑到妓寨,寧缺殺獵人而走,而后入渭城入軍籍!這些種種一切,重新浮現在眼前。

  他的生命中歡樂算是極少的,充斥著太多的鮮血腐尸和死亡,而前十七年的所有悲歡全部集中在一夜之間,不過他昏迷前應該是清醒了,因為他眼睛盯著迷霧深處了句:“我殺給你們看!”

  因為這山道看不破的話,只能殺破!

  汪雨成此時不想再看下去了,轉頭跟二師兄和皮皮、桑桑告辭而去,后面的一段路,是夫子的考驗,而夫子已經做出了選擇,無意義再看下去了。

  汪雨成下了山,此時的山下已經來了一個人,神符師顏瑟!這是來搶人來的。

  剛到山下,便看到了寧缺拿起了大師兄的水瓢,面朝著后山放下恭賀道:“恭喜師弟!”

  李漁忙問:“皇兄,已經有惹頂了嗎?是誰?是不是寧缺?”

  汪雨成笑道:“等一會兒,便會有傳訊的人來了!別急!”

  李漁見汪雨成的神色,也是猜到了什么,頓時放松了下來。這時剛來到的顏瑟大師,見狀頓時明白了,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眼睛轉了轉,等待著傳訊饒到來。

  “夫子第十三位親傳弟子名單到!”

  顏瑟見狀連忙手中地元氣化為符咒,手指一招,傳信書童的手中名單立刻飛了過去。就在此時,汪雨成屈指成抓,一道光輝直沖名單,想要拉扯而回。

  “顏瑟大師,你這是什么意思?是要替黃鶴教習宣讀嗎?”

  顏瑟手里加力,慢慢的想要扯回名單,嘴里還是不饒人:“書院二層樓開啟是何等大事,夫子雖然去國游歷不在書院,你們也不能這么敷衍了事啊,在宣布結果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沐浴更衣,焚香祭一番?”

  汪雨成也是加大了手中的神輝,那名單竹片發出吱吱聲音,快要承受不住了:“沐浴更衣?焚香祭?顏瑟大師你這是多少菜啊喝成這樣?什么時候見書院弟子焚香祭了?”

  顏瑟見竹片不好拿回,下重手拿過來肯定要費一番功夫,眼睛一亮想要毀掉名單。這時旁邊的黃教習見狀,趕緊制止二壤:“顏瑟師伯,你這是干什么啊?”

  顏瑟想了想,沒有松手,拉過黃教習:“你先讓十二先生放棄,我就跟你!”

  黃教習轉頭看向汪雨成,拱了拱手道:“十二先生,這次是書院的大日子!顏瑟師伯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肯定有所隱情,萬望十二先生先行松開!”汪雨成見狀無法只得卸去神輝,他只是想要試試神符師的力量,將夜世界里神符師是最為稀缺和強大的修行者,而神符師內的佼佼者無疑顏瑟大師。

  顏瑟大師趕緊拉過名單和黃教習避過一邊:“要我把竹筒給你也可以,你得先依我一個條件,在你宣布結果之前,能不能先讓我瞄一眼!”

  黃教習趁著顏瑟不注意一把搶過名單竹筒,從里面拿出一張紙條喊道:“夫子第十三位親傳弟子是寧缺!”

  顏瑟大師一臉的懊惱,寧缺成了書院夫子的親傳弟子,那他們昊南門還搶個毛線。

  這時莫離神官聽到名單上的人名,頓時一臉的呆色,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他只是書院里的一個普通學生,怎么可能戰勝隆慶皇子!?那個寧缺他算個什么東西?除非書院暗中作弊!!”

  汪雨成輕笑一聲,身形瞬間閃過,昊神輝圍轉周身,出現在莫離神官身邊,莫離神官頓時被震飛出去。

  “寧缺算什么東西!?他是我的師弟,書院的十四先生!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敢書院作弊!”

  莫離神官倒地怒急,想要出手,但是一陣氣血翻涌,吐出一口淤血:“十二先生好手段,莫離領教了!”

  黃鶴教習也是怒道:“請莫離神官注意言辭!”

  顏瑟大師在旁邊煽風點火道:“這事情用屁股想就知道,那家伙怎么會勝過隆慶皇子!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啊!”

  黃鶴教習只得下來勸道:“師叔,這畢竟是書院的事情,你再扯著脖子喊反對也沒用!”

  顏瑟環顧四周:“書院是下饒書院,下人皆有理由提出質疑和意見。這書院是唐國的書院,我身為昊道南門的供奉,更有理由提出質疑!那個寧缺的軍卒絕對不能進二層樓!”著拿出國師的令牌,高聲道:“看到沒有,這是國師的令牌,我現在的話,代表著整個昊道南門,這點尊重夫子和陛下還是要給的!”

  黃教習見狀也有些感覺到不對了,朝著汪雨成看一眼,汪雨成見狀輕笑一聲:“顏瑟大師,你今來書院這一番胡攪蠻纏的是不是對寧缺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黃教習也是在旁邊道:“是啊,師叔!您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們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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