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巴不得你回來呢。ranwena`”王玉娟一臉的真誠。
“我真怕這樣跳來跳去的,沒有歸宿感。”
“我早就替你想到了,我與關總說了,第一:必須把你的檔案中的職員變成干部,二,必須是副主任,待遇和級別必須跟上。我說了,如果這兩樣不答應,我肯定不放,他全答應了,你的職稱一旦定了下來,你的工作就穩定了,工資也會漲。”
黃小仙感激地握了一下王玉娟的手,接著又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王玉娟有些疑惑地問:“怎么?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副主任官是不大,但也是副科級干部,你這么小,應該知足了。”
黃小仙苦笑著說:“王總,你的話我當然信,可關總的話……當初你是總公司的第一副總呀,不也說沒就沒了?連辦公室都保不住……王總,你別生氣,我是就事論事,我是怕您傷心,沒想說。”
王玉娟臉色暗淡下來,黃小仙趕緊道歉。
王玉娟說:“跟你沒關系。我不是和他有男女關系嗎?你不一樣,再說我把李春紅得罪了,我必須得走,但我的職稱也還是起了作用,就算我不在總公司了,上級公司也會管我的,我的檔案歸咱們的總公司。他不敢真的什么都不讓我做。”
黃小仙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最擔心的就是林琳,你和林琳相處的時候,一定不要怕她,必要的時候堅決不能讓步。”
王玉娟不提還好,她一提林琳,黃小仙的腦袋都大了,他們辦公室離得也進,機關女人本來就少,很多時候都要打交道。
她們倆已經不是人民內部矛盾了,絕對的敵我矛盾。
黃小仙真的感覺到了地位對于人們的影響,她人剛到總公司,黃主任、黃主任的叫法就叫開了。
黃小仙見到李春紅,李春紅打趣地說:“黃主任,用不用再找個小丫環服侍你?”
黃小仙反應極快地說:“除非你覺得我一個人你不滿意。”
李春紅對她的回答極為滿意,她說:“我可沒拿你當丫環呀,我是向關總要了你,感覺咱倆投緣,我是真服你,跟誰關系都不遠不近的,你怎么這么好的人緣呢?”
黃小仙好像沒聽明白一樣問:“我的人緣還好?”她湊上前,小聲地說:“林琳恨不得吃了我,再把我和她分在一起值班,我就吃了你。”
李春紅笑得前仰后合。
李鳳麗臉色有點不好看,她把黃小仙叫過去說:“你現在也升到主任了,對象的事?”
黃小仙想笑,人都現實到了這種地步,一個小小的辦公室副主任,就能讓人望而生畏?
她笑著說:“一切都沒變。”
李大姐這才咧開嘴說:“這就對了,我說小黃不是那種人嗎。”
黃小仙這才知道,李大姐這張嘴,將她處對象的事宣傳了一遍,好幾個人替她惋惜說,你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找了一個沒有城市戶口的人?你什么地方差呀?
單位是喜歡八卦的地方,有人甚至懷疑起黃小仙,黃小仙也不理會,整天還笑呵呵的喜歡獨來獨往。
黃小仙剛一回來,就趕上公司要搞年終晚會,也就是每年年底的大型文藝演出活動。
去年,總公司統一活動,今年分公司自己搞,主題還沒有定下來,工會、團委的人為主力,黃小仙是活動的出錢方,她只有硬著頭皮加入了籌備委員會。
再見到林琳的時候,黃小仙不動聲色,好像與她從來沒有過節也沒好過一樣,反倒是江秋妹,比原來熱情一百倍,一口一個黃主任叫著。
林琳呢?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公司還抽調了宣傳口的幾個能寫會畫的人,所以大家一天天在一起,也挺熱鬧的。
黃小仙和過去一樣,盡量不去招惹林琳。
總公司的李眾,這天不知道為什么事來到公司,恰巧關總不在。
黃小仙看見他,趕緊把他迎進自己的辦公室。
李眾說他和關總打電話了,他正在往回趕的路上。
黃小仙倒上一杯茶,李總說:“小黃呀,上次三亞的事讓你受委屈了,我幾次想單獨找你談談,都沒時間,今天正式的跟你道個歉。”
黃小仙以前對李總恭敬有加,現在再看到,她心里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了,眼前全是令人作嘔的表演。
但她不動聲色地說:“李總,你也太客氣了,也沒什么事發生,我早就忘了。”
李眾好像特別佩服一樣說:“大氣,真的是女中豪杰,就沖這一點,你就……”黃小仙不知道他下面要說什么,門就被敲響了,而且人緊跟著就走了進來。
是武娜。
黃小仙特別驚喜地說:“你怎么過來了?”她趕緊把李眾介紹給武娜說:“這是總公司的李總。”
武娜早就被這個總那個副總叫暈了,問:“是你們下屬部門的?”
黃小仙鄭重其事地說:“他是管我們關總的,也就是管你老公的,你說他是下屬還是上屬?”
武娜多聰明呢,立刻伸出纖纖玉手說:“我是周勇的愛人。”
李總當然熟悉周勇,立刻伸出手說:“早就聽說他找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原來就是你呀?比別人說得還美。”
他們在屋子里聊了大約十分鐘,關總回來了,李眾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
黃小仙跑到工會于主席那里請了一個假,這才返回辦公室。
李春紅不知道又去做什么了,反正她上班和過家家差不多,經常不見她人影子。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聽周總說你家總是接到匿名電話。”這是黃小仙最關心的。
“就是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還想問問你呢。”
“問我?”黃小仙沒明白。
“他……他真的跟單位的人沒什么?比如什么財會、預算之類的?”
“周總?他是那樣的人嗎?你們是夫妻呀,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武娜立刻恢復正常說:“我沒來查他,我也相信他,但真的挺奇怪的,你說這讓人心里能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