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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東拼西湊

  陳澤民不敢報警,他知道一旦報警,他必須說明這些錢的來歷,可這錢能說嗎?自己挪用公款可是要判刑的。

  陳澤民好像熱鍋上的螞蟻,而父親則失望地走了。

  陳澤民沒辦法再幫父親,他現在的難關該怎樣過?他真的是沒了辦法。

  陳澤民想了又想,他只好給楊永波打電話,楊永波聽他這么一說,趕緊說:“還不報警等什么呢?”

  陳澤民說:“我哪敢報警呢?那錢……是公款。”

  “那你怎么辦呢?”楊永波好像比他還急。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老爸的事我幫不上,公款也沒著落了,我要走背字了。”

  “你現在開的也不算少,自己就一點存款也沒有嗎?你也老大不小了,連結婚的錢也沒有嗎?”

  “別提了,前些日子不是買了一個樓房嗎?我媽說了,媳婦沒有就是因為沒房子,說什么也要把房子買下了,光買房子就欠了十多萬,現在,我爸又出事了,我是真沒辦法了。我想問你有沒有,不管多少,幫我一把吧,哥們以后忘不了你。”

  楊永波好像很生氣地說:“你說這個干什么?咱們倆是什么關系?比親兄弟還親,這樣,我給你拿二十萬,你再湊湊,把兩件事都了了。”

  “二十萬?”陳澤民簡直不敢相信,他一個勁地說謝謝,就差給人跪下磕頭了。

  “還差八萬你能不能借到呀?”楊永波擔心地問。

  陳澤民想了想說:“有了這二十萬,至少目前的困境就解決了,八萬……再張羅吧。”

  “算了,我也算是救人救到底,我直接給你二十八萬算了。”

  陳澤民眼圈真的紅了,他說:“少波,大恩不言謝,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上刀山火海我都是你最親的兄弟,這輩子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楊永波說到做到,第二天,陳澤民就來到楊永波的家里,楊永波的老婆已經上班了,陳澤民寫了一個三十萬的欠條說:“這兩萬就當我謝謝你的利息。”

  雖然楊永波一再推辭,但陳澤民就是不肯,在還款日期里,楊永波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這個好像應該寫上,因為我是背著我老婆才借給你的,一旦時間太長,我也不好交待。”

  陳澤民覺得他說的完全有道理,就寫上三個月還清的日期。

  陳澤民想好了,實在不行,只能將房子賣了或者抵押出去。

  事情到這個時候也還算圓滿,剩下的就是他如何籌集資金了,可就在昨天傍晚時分,他在工地上指揮工人上磚的時候,一個人來叫他,說有人找。

  他到了外面,根本就沒見有什么人,他正要回頭的時候,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拖著童音問:“你是陳隊長嗎?”

  陳澤民點頭。

  小男孩兒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說:“有個叔叔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陳澤民看紙條上有一個電話號碼,下面一行字是:如果想知道真相,就給我打電話,你損失的錢有可能會找回來。

  陳澤民不相信地看著紙條上的字,他半信半疑地打了電話。

  對方再三確認他是陳澤民后才說:”我告訴你,你被你的朋友坑了,他拿走了你的十四萬。“

  陳澤民當然不相信了,問:“你在說什么?我不懂。”

  對方說:“你給我五萬,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跟你這么說吧,當天你在老兵飯店吃的小串喝得啤酒對不對?然后你們還喝了一杯白酒,你當時上了一輛出租車,你包里的錢變成了冥幣……”

  陳澤民每聽一句話心里都是的顫,說得太嚴絲合縫了,他警惕地問:“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你不怕坐牢嗎?”

  “我坐什么牢?我一分錢也沒得到。”

  “怎么可能,你不是他的幫兇?”

  “幫兇是不假,但這小子太不仁義了,說好了給我五萬,結果只給我了一萬,我一氣之下沒要,他竟然真的就沒再找我,他要是再多給我個一萬兩萬的,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既然他不仁,我就能不義,他以為我也怕這事露了,你要是想不被別人知道挪用公款的事,你就給我五萬,剩下的錢,你自己追回來。”

  陳澤民信了,他氣得眼睛充血,恨不得立刻就把楊永波碎尸萬段,但他立刻冷靜下來,他決定先穩注這個人,就說:“我可以給你五萬,但你必須先給我一點信息,不然,我真把五萬給你了,我找他的時候,他什么也不會承認的,你能當面做證人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說:“證人我是不會當的,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我與他的錄音通話。”

  等了一會,一條信息傳了過來,陳澤民打開一聽,立刻氣得七竅冒煙。

  “你放心吧,你就裝成出租車的樣子在門口停著,他肯定上當,因為他現在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要冥幣干什么?還要那么多?”

  “包準備好,就是那種常見的男式黑包,能裝下十多萬那種別太小的包,你把冥幣準備好,放在里面,他上車的時候會坐在副駕駛室里,你找個機會把包一換就萬事大吉。”

  “能不能出事呀?他不會報警嗎?”

  “你就放心吧,我讓他報他都不敢報,這錢是公款,他要挪用,我不跟你說那么多了,你馬上行動起來。”

  “他……他不是你的好哥們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好哥們?他現在狂上天了,不給他點教訓,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錄音至此為止,陳澤民掛掉了對方的電話,說隨時會找他的,他站在屋子里,燥熱的像一頭困獸,他甚至想去五金商店買一把刀,他不明白,楊永波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事后特別諷刺的是,他確實勸他報警了,而他確實不敢報,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陳澤民也想報警來著,但他就是不明白,一項與自己兄弟相稱的他,為什么要起這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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