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的心已然飛到則止身邊,她急切地問:“他到底在哪里?”
淺嘗像看孩子一樣,看著黃小仙紅紅的臉龐,故意逗她說:“你和他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不希望把這半個小時延長嗎?好好看一眼這里的風景,一會兒你與他見面后,這里的風景就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黃小仙聽話地左右打量著,她發現這里絕對不是凡人所能到達的地方,自己旅游的時候,也不是沒去過山上,但卻很難看到這樣的奇山怪景。
“峨眉山果然是名不虛傳。”黃小仙看到了參天的大樹,聽到了鳥語花香,見到了山泉瀑布也聞到了山中特有的青草的清香。
淺嘗一指藍天說:“你看這里的天空,白云舒展,小鳥歡唱,山嵐云涌,真的是練功的好地方。”
他們往前走,黃小仙還沉浸在美好的景物里,忽然前面有一個奇特的山,山雖不高,卻陡峭凌俐,有的地方好像如刀削一般,黃小仙光顧著看山頂上的怪石,淺嘗一指山下的方向說:“你看那些奇花異草的地方是不是有個洞口?”
黃小仙這才發現,山上怪石林立山下險峻蜿蜒,而且她還看到了一片低矮的松樹。
黃小仙仔細看,才發現松樹的四周竟然生長著鮮艷的花束,黃小仙叫不出名來,那洞口好像是花的心一樣,四周燦爛鮮艷。
淺嘗一指那里說:“我掌握著時間,你馬上進去吧,他就在里面。”
黃小仙的心跳開始加速,這是他快一年的時間每天都心心念念的事,當這樣的事真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相信。
黃小仙以百米的速度沖進了洞中,她不明白,則止為什么沒有出來迎接自己,他是不是還處在薄弱的恢復中?
室內好像有些陰暗,黃小仙慢慢才讓眼睛有所適應。
她正不知該如何尋找時,忽然聽到琴聲,這聲音幽遠而又高亢,聲音清幽雅致。黃小仙順著聲音轉過一個樹藤纏繞的如柱子一樣的矮樹的時候,一個飄逸的男人就出現在她面前。
男子白衣飄飄,頭發束成長長的髻,有飄帶在風的作用下,飄飄欲飛。
隊了則止還能是誰?
黃小仙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從背后將他緊緊抱住。
則止停下撫琴的手,轉過身來,將黃小仙攬在懷里。
“你真的可以說話了?”黃小仙喜出望外,她覺得則止沒有一點變化,與自己當初認識的一模一樣。
“如果不可以,我能要求見你嗎?”則止用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才不是呢,是我要見你的。”黃小仙嘴里撒著嬌,手不自覺地環在則止的脖子上。
“好吧,是你。”則止笑答。
黃小仙一瞬間淚水橫流,這就是她的則止,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喜歡與她爭辯。
“快點告訴我,這么長時間你都做了什么?是不是特別的苦?”黃小仙迫不及待地問,她知道時間有限,淺嘗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練功哪有不苦的?還好,我的哥哥還有家人,把千年萬年的靈丹都給了我,我現在正在恢復千年的功力,當然自己練功也不能松懈。”
“恢復到原來的水平了嗎?”
“快了,但還沒到。”
“你現在還能看到我嗎?用那些特殊的道具。”
則止誠實地搖了搖頭說:“這里與世隔絕,我什么都不知道,別說看見你,連家人也是見不到的,好在我的哥哥能看到我,會把一些消息傳遞給我,但也不多,因為他不希望我分心。”
“看你這樣我信心十足,一輩子要能這樣也挺好的。”
“不,我可不希望你這樣,我希望能有精彩的人生。”
“有你在,我的人生就是很精彩。”
“你現在與凡人也有所不同,不要把所有心思都用在我的身上,要有自己的生活。”
黃小仙點頭說:“我沒有天天像怨婦一樣,除了想你什么都不做,相反,我現在做的非常多,工作多了,對你的思念也減輕了,感覺你就在身邊,也知道這是你喜歡的。”
則止溫柔地看著她,把她的心都看化了。
“我想成為你的女人,就現在。”黃小仙的臉紅得好像傍晚的落日,散發著紅色的光暈。
“我也想,但不可能,至少現在還不行。”話說完了,他愛憐地把她抱得更緊。
“什么時候?”黃小仙已經意亂情迷。
“不知道。”
“我愿意等,一輩子也愿意。”
則止將黃小仙抱了起來,然后在屋子里將她高高托舉起來,他在下面翩翩起舞,黃小仙在他的手臂中上下翻飛,不知不覺中,黃小仙覺得自己也騰空而起,他們默契十足地舞蹈著,內心涌動萬分的不舍。
則止在旋轉中,不停要叮囑黃小仙要注意身邊人的動向,尤其是狐族的閑散人員對她的攻擊,他停下來,把黃小仙領到一處幽靜地,拿出很多東西說:“這是我新獲得的東西,有很多都能幫助到你,你好好愛惜自己,不要讓我分心好嗎?”
黃小仙接過東西,含淚說:“你也要一樣好嗎?我聽哥哥說,你斬鬼殺魔幾乎天天處在危險中,你也不要讓我擔心好嗎?就算為了彼此,我們都好好活著好嗎?”
則止點頭。
半個小時好像半分鐘一樣短暫,黃小仙不解地問:“為什么只給我們這么點時間?我們可有一年沒見了?”語氣里有一絲埋怨。
則止捧著她的小臉說:“我的小仙,這半個小時是哥哥絞盡腦汁才爭取的,你的氣息很容易引起異族的警覺,哥哥所做的防護罩,也只能堅持半個小時,而我的時間是以秒計算的。”
黃小仙聽了,只能默默接受。
門口傳來淺嘗輕輕的咳嗽聲,黃小仙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黃小仙到了洞口,不忍離去,卻忽然聽到里面傳來幽怨、哀愁、孤獨和傷感的琴音,黃小仙不自覺的留下淚水,連淺嘗也紅了眼圈。
正如淺嘗所言,黃小仙的眼里再也容不進這里的美景,她匆匆跑了出去,滿心都是對則止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