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第二天就后悔了,她再見到鄭維光的時候就拼命地躲著他。
剛開始,鄭維光還以為江梅欲擒故縱,因為當天晚上,與其說是鄭維光達成心愿不如說是江梅有些意亂情迷。
鄭維光還以為江梅如小女生一樣,喜歡浪漫的小情調,卻不想,江梅是真的再也不愿意搭理他了。
這時,武子建升了一級,平時他與鄭維光的關系就不錯,現在又升了一級,多多少少鄭維光的心里是忌憚的,看江梅也沒有與她和好的跡象,所以也就把她丟在了腦后,只是他對江梅與武子建之間在學校的恩愛有了嗤之以鼻的嘲弄,尤其是當著江梅的面。
江梅沒有辦法躲開他,他們在一起工作,經過一段時間她發現,鄭維光還真沒有為難自己,也就放了心。
就在她與鄭維光恢復正常后,武子建卻越來越變本加厲,兩人內心都不想離婚,但沒有孩子成了他們之間跨不過去的坎。
就在武子建下定決心要離婚的時候,江梅發現自己一項比鐘表都準的月事推遲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有可能懷孕,她與武子建早就沒了夫妻生活,唯一的一次就是與鄭維光,倆人不僅喝了酒,而且只有一次。
可她到了醫院徹底絕望了,她真的懷孕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最后,她決定與武子建把實情說了,如果他能原諒自己,他們就過下去,如果不行,打掉孩子離婚。
晚上,江梅回家的時候,武子建已經把菜都擺好了,照例酒是不能少的,江梅煩透了他天天晚上不是與同事喝酒就是自己在家喝,喝完就嚷嚷離婚,但第二天清醒的時候又不想提。
江梅坐好,把他的酒拿到自己身邊說:“今天我跟你好好談談,咱們現在基本上都是無效的溝通,如果你真的想離婚,我也不攔著了,但咱們一定要把話說清楚。”
武子建還沒喝,當然聽出江梅要說什么,就要搶酒,江梅說:“我說完了,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從此,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武子建看江梅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于是也停止了胡鬧,說要洗耳恭聽。
江梅把酒倒上,說:“如果我說完了,你想離婚,我同意,但你別鬧了,所有人都知道咱們感情好,可只有咱倆知道,我們現在的關系是怎樣的,難道沒有孩子我們就過不去嗎?”
武子建說:“如果生病的是你,你會怎樣?”這樣的話武子建不止說了一次,江梅總是說自己會和以前一樣,但武子建就是不信。
江梅說:“我說什么你都不信,那你問我干什么?”
武子建瞪著眼睛說:“沒得病的人說起來真輕松。”
這次,江梅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武子建當時就愣了,正在拿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他不相信地問:“真的?所以你想離婚?我沒聽錯吧。”
“你別火,反正你天天要離婚,就算我出軌我們也過不下去了,我覺得還不如把真話說出來。”
武子建看江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說:“你說的是真的?我一直以為自己生病了很過意不去,怎么著,你偏偏想給我一個讓我好過的理由?要是是你的相好的,那我就成全你。”
江梅才不聽他這些說:“我沒出軌,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當然也怪我,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你不在意,我們就繼續過下去,如果你執意要離婚,我同意。”
江梅的殺伐果決反倒讓武子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嘲笑江梅說:“你是真厲害,什么事到了你的身上,都變得自然了,我服了。這婚我是必須離了,不然,我這輩子不得戴綠帽子生存嗎?那我還有出頭之日嗎?”
江梅說:“如果你想好好聽我說話,我愿意解釋,如果你早就下了離婚的心,我就什么都不想說了。”
“你想離婚嗎?”江梅追問了一句。
“你呢?”武子建有些無力地問。
“不想!”
“不想你為什么要做這事?你不會告訴我,你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沒感情,就是為了要一個孩子。”
“真的是這樣。”江梅從武子建的眼睛里讀出了他不想離婚的真實意圖,她忽然覺得他給的理由還算是一個不錯的解釋理由。
“太可笑了,你以為我會信嗎?”武子建暴怒地說。
江梅說:“如果你繼續這樣不理智,咱們又要吵,而我不想吵了,離婚也是一種解脫。”
武子建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說:“離就離,誰怕誰?”
江梅立刻離開了桌子,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她邊收拾邊叮囑武子建應該注意的事項,嘮嘮叨叨的好像與過去沒有什么兩樣,看起來她真的不放心武子建一個人生活。
武子建的酒喝不下去了,別看他天天喊要離婚,但真的離婚到了眼前的時候,他是無助的,他了解江梅,在學校里雖然也有不少追求她而不得的男生在背后說她壞話,但江梅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
武子建把江梅拉回桌子旁說:“既然想離婚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鄭維光。”江梅不以為然地說。
“什么?”武子建懵了,他知道江梅根本不會看上鄭維光的,這個男人雖然外貌不俗,但骨子里就是一個花心大少,學校里的女士全都對他退避三舍。
他一百個不相信地說:“你別是拿他說事吧?誰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東西,你也想把罪過扔在他的身上。”
江梅把與鄭維光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接著她說:“真的只有一次,而且我是喝醉了,就算我當時告他強奸也是可以的,但我……我要面子呀。”
武子建氣瘋了,他站起來說:“我去找他去,敢欺負我的女人?表面上還是哥們呢。”
江梅死死拉住他說:“可別再惹事了,出差回來他再也不敢了,我說了,如果再動我一次我就報警,他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