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前兩天,鄭維光告訴她別在打電話了,自己動身回去了,但時間還要晚一點,他們要經過一家公司辦點小事。
鄭維光興奮地說:“親愛的,這次生意太順利了,估計我們的婚假要在一起過兩個月,到時候,你別討厭我就好了。”
“你在我身邊待一輩子我都不煩。”呂秀麗撒嬌地說。
自從這個超級甜蜜的電話打完之后,鄭維光再也沒有消息了。
只是當時的呂秀麗根本不知道,她把婚禮上的一切都又重新檢查了一番,很怕有遺漏的地方,鄭維光其實跟她說婚禮別太奢華了,但呂秀麗則不認同,她覺得這是她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風風光光出嫁。
親戚朋友請了有三十桌,但鄭維光的朋友卻很少,他說準備五桌足夠了。
呂秀麗在市里最豪華的酒店訂的桌,婚禮的司儀也請得最好的,她甚至想請一些有名氣的主持人,但因為人家在繁忙時節里抽不開身才作罷。
萬事俱備,只差鄭維光了,就在婚禮前夕的晚上,呂秀麗毛了,她發現鄭維光的電話打不通了。
開始她以為鄭維光故意的,因為他喜歡看她著急的樣子,但晚上十點都過了,還是打不通,是關機的聲音。
時間到了十二點,呂秀麗已經累了,但卻一點也不敢睡,她不停地撥打電話,可那電話分明就是關機了,可呂秀麗還是幻想是沒電了,也許過不了一分鐘,心愛的男人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呂秀麗到了早上四點的時候,已經絕望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應對這樣的場面,那可是三十桌的酒席呀,如果人到全了,她要怎樣解釋呢?
呂秀麗不敢與父母說任何話,只好找到自己公司的副總,這個男人在生意上對她的幫助最大,這個時候他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這個比呂秀麗小整整十歲的張總,在呂秀麗一開始戀愛的時候就提醒過她,尤其是當她轉賬三百萬的時候,張副總又一次提醒了她。
當時的呂秀麗不僅聽不進去,反而覺得他多管閑事。
呂秀麗無法面對眼前的爛攤子,她甚至想死,但她還是心存一絲希望。
當太陽的光亮照射進房間的時候,呂秀麗徹底絕望了,她把事情交給張副總后,一個人離開了。
張副總與愛人一起過來的,他們絞盡腦汁才編出呂秀麗去工地了,因為她的愛人好像突然受傷了。
張副總把整個婚禮完整的進行了下去,雖然無數人都在猜測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在張副總的指揮下,人們總算把這頓飯吃完了,而呂秀麗的父母一下就病倒了,張副總大約跟呂秀麗的父母說了幾句,證明呂秀麗現在還很好,讓二老放心。
呂秀麗的電話誰也打不通了。
她直接住進了一家賓館里,進去前買了一大包東西,然后七天沒出一下門。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騙了,她雖然買了一大包東西,但幾乎沒吃,她就躺在床上,不明白鄭維光為什么帶給自己這么大的羞辱。
有時她也會打開電視,但卻不知道上面演的是什么,那鬧轟轟的世界,好像與她沒有一點關系。
她腦子里全是回憶,現在的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對他真的是太不了解了,這個男人做了一個局,不僅欺騙了她的美貌,還給她留下了一雙兒女。
而自己除了鄭維光這個名字還有一部手機號,呂秀麗對他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張副總找了公安局的朋友一路追蹤過來,呂秀麗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對這樣慘淡的人生。
張副總見到她的時候,簡直認不出她來,她骨瘦如柴,眼睛陷了進去,像深不見底的兩個洞,連走路都打晃。
張副總不僅把她帶回家,還給她父母安排進來,又叫來了一個心理醫生。
從頭到尾呂秀麗沒說過一句話,當她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的時候,她終于哭出了聲……
呂秀麗在很長一段時間走不出來,死亡的念頭幾乎天天圍繞在她身邊,就在有一天,她拿著一把早就準備好的鋒利的刀片的時候,她突然又放棄了死的打算。
她不能死,她不僅有父母還有一對兒女,最關鍵的是,那個人面獸心的男人正在花花世界里鶯歌燕舞,一想到這里,她內心就發出一股無名之火,她絕對不能讓他如此逍遙下去,她絕對不能讓他好好地活下去。
呂秀麗不僅把公司直接交給了張副總,還花錢雇了一些無業者,給他們唯一的指令就是找到鄭維光,這個名字還是真實的。
呂秀麗也聽從張副總的話,在公安局辦了警。
呂秀麗憑借著他們聊天的蛛絲馬跡,沿著她認為的路線開始尋找,她第一時間來到他說的那個生意的場地,這里不僅沒有曇州,而且根本也沒有一個叫鄭維光的人。
就在她尋找期間,家里打來電話,說那個別墅根本就不是鄭維光的別墅,而是他花錢租的,呂秀麗早就想到了,與房主通了電話,因為她早就搬回了自己家。
鄭維光從頭到尾都在欺騙自己,這更增加了她尋找的決心,她甚至暗暗發誓,不找到鄭維光,誓不罷休。
半年后,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一個遍,而鄭維光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消息。
呂秀麗常常感到一種恐懼,難道自己后半生的日子就在尋找是度過嗎 她一開始的時候,以為憑借自己的熱情和對他的熟悉,最終總能把這個無恥的男人從茫茫人海中尋找出來,然后呢?殺了他?還是把他交給警察?
她沒想過后果是什么,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尋找,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那個男人出現,她一眼就會把他認出來,然后讓他萬劫不復,她要讓他嘗到欺騙一個女人的惡果。
她相信,他終究會出現,不管他隱藏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里……
找到一年后,她有些絕望了,思念兒女的感情越來越強烈,王副總幾乎每天都在給她打電話,希望她趕緊回來,步入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