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航所做的行業是錢文海所不熟悉的,而且看他的意思也沒有打算讓自己進入到自家公司的意思,錢文海越想越害怕,難道自己真的又走投無路了嗎?
一旦范一航知道他是一個好高騖遠的人,會不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打發走呢?
范一航雖然人脈廣,也特別的善待自己,是不是都由黃小仙的緣故,他發現范一航可能是喜歡黃小仙的,因為他們頭幾次的談話,都沒離開過黃小仙。
錢文海越想越害怕,自己現在住在他家,每天分文不掏,而且生活有滋有味,每天早上起來,有現成的早點。
錢文海有一次故意不起來,也沒人打擾他,中午、晚上飯菜也可口,而且做飯的人也不與他同桌。有一次,錢文海對做飯的人說想吃辣椒了,第二天餐桌上就上了很多跟辣椒有關的菜,這讓錢文海有了支配別人的感覺。
他甚至懷疑現在的生活是那樣的不真實,好像電影電視劇里的場景。
他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他真的只給自己找一個特別差的工作,自己要不要做?難道真的要灰溜溜地再回去嗎?
不行,他要修改簡歷,把工作六年多寫成八年,把普通的職員寫成副科級別,把……
第二天,他再修改的時候,發現還有許多可以利用的地方,于是他每天補充著自己的簡歷,當一周過去時,錢文海再看自己的簡歷時,他感覺就算他去應聘中科院都應該夠格了。
他除了不斷地修改自己的簡歷的同時,太無聊的他打開了電腦,他不敢看那些不應該看的,怕范一航回來發現,只好自做聰明地下了幾個小游戲,每天玩的時候下載下來,玩完就刪除,這樣下來,一天天時間過得也還算快,只不過是心里不太踏實。
錢文海發現,在別墅里工作一共三個人,無論錢文海問他們什么,他們基本都不理會他,后來的他無論做什么也懶得問了,反而在別墅里越來越習慣。
這天范一航終于回來了。
范一航沒看他遞過來的簡歷,而是吩咐廚師多加倆菜。
范一航從酒柜里拿出一瓶五糧液說:“你是不是喝不慣外國酒?”
錢文海點頭說:“怎么有點兒酸呢?”
范一航指了指五糧液說:“今天咱們喝這酒,你多喝點兒。”
錢文海發現范一航平時并不多花,但是喝起酒來就不一樣了。
錢文海愿意聽他講話,但就怕他清醒之后忘了自己曾經說過什么。
四個小菜上桌了,錢文海發現有兩個是自已特別喜歡的,就問:“范總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兩個菜呢?”
范一航笑笑說:“我知道的多著呢。”
錢文海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么。
“你喜歡玩兒游戲?”范一航拿起五糧液,錢文海一把奪過來,先給范一航滿上說:“范總,來你家時間也不短了,吃你的喝你的越來越過意不去了,我想快點找工作離開這里。”
錢文海倒滿兩杯一飲而盡說:“范總,不管我的工作有沒有著落,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忘記您的。我這人沒有其他優點,就是懂得感恩戴德。”
范一航點點頭說:“這是人最寶貴的品質。我看重的也正是你這點。”
吃穿無憂,但是錢文海在范一航家如坐針氈,他希望出去打拼獲得這樣的殷實生活。
“我知道你現在的迫切心情,但這類事兒不能急。”范一航也喝了一杯說。
“您看我到底能干什么?”錢文海反正也就這樣了,甚至連名字都改了。
“你這人敏而好學,但是就是做事不踏實。”范一航看著他說。
“太對了,我媽天天說我好高騖遠,可我就是不甘心。天天朝九晚五能把人困死。”
“你在我家呆這幾天想的最多是什么?”
“我想過你這樣的生活,但我知道我不是這塊料。”
錢文海以前認為自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現在發現自己不僅沒有一技之長,而且拿得出手的文憑也不夠響。
“知道我喜歡你什么嗎?”
錢文海搖頭,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優點。
“單純還有點理想化,你已經過了這樣的年齡,保持這樣的心態第一不容易,第二不適合職場。”
“那怎么辦?”錢文海急了。
“從明天開始你先給我當幾天助理,我帶你見識見識職場是怎樣的。”
“好。”錢文海有些興奮,其實他想說我要是能當你一輩子助理多好但他不敢說出口。
“跟我講一件你和黃小仙兒之間的故事。”范一航感興趣地說。
錢文海想了半天,終于把黃小仙與武娜在省城的故事講了一遍,其實錢文海也是有私心的,他想要范一航嫉妒。
范一航聽得津津有味,最后問:“是真的。你有她的照片兒嗎?就是你說的和那個大學生的照片。”
錢文海想了想說:“保存在我自己的電腦里,手頭沒有。”
“你懂電腦的編碼程序?”
“簡單的編程懂,深奧一點兒就不行了。”
錢文海點點頭說:“黃小仙也不容易,你以后也一樣,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錢文海一個勁地點頭,他感覺范一航喜歡聽黃小仙的故事,又把他知道的有關黃小仙的傳說故事添油加醋說了幾個,尤其說到黃小仙腿受傷神奇的復原故事。
范一航不相信,搖搖頭問:“是你杜撰的吧?”
錢文海來了精神說:“絕對不是,是真實的存在,而且就因為她腿受傷了,其實那時候她婚期都定下了。”
范一航皺著眉頭說:“哦,好像是你們市里的一個富豪之子,對嗎?”
錢文海早就喝高了,一拍大腿說:“對,在市里排了前十名吧,怕她變成瘸子,所以不要她了,聽說給了他一大筆錢。”
“黃小仙傷心欲絕?失戀后是不是特別難過?”范一航問。
“我在網上聽黃小仙說,其實她對他也不滿意,只不過就想要一個婚姻。”
“有人想給她,她卻不要。”范一航默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