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錢文海是第一次出國,但他絲毫也沒有一點的不適應,他與范一航的一個月時間里,把范一航基本上伺候得還算到位,這時他才明白,范一航是在各上方面還鍛煉他。
在英國期間,錢文海根本不知道張董談的生意是什么,但他自然是鞍前馬后,小心伺候著。
前一段時間,他跟隨著范一航頻繁出入這些高檔場所,自然即學到了禮儀,也學會了察言觀色看張董的臉色行事。
錢文海最大的優點就是記牢了范一航的話,把感恩放在第一位,對張董安排的每一個工作,都當做是報答張董的知遇之恩去做,這讓張董對他的印象出乎意料的好。
晚上,偶爾也有不應酬的時候,他們也能在一起喝點小酒,錢文海發現張董與范一航完全不是一類男人,他不喜歡說自己的過去,卻很喜歡幫助他,而且希望他在自己身邊能學到一些有用的知識。
張董一句都沒問過他過去是怎樣的,只是關心他的未來,他說:“你就踏踏實實地在我身邊待一段時間,然后,我看你適合哪個部門,你自己挑選適合自己的也是可以的。”
錢文海特別聰明地說:“張董,我想留下你身邊行嗎?我覺得在您身邊不僅能學到知道,而且我看你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人。”
張董笑了,臉上全是喜色,他說:“你要是在我身邊,我老婆可高興了,她就怕我被美女包圍。”
錢文海也笑了,卻不敢接任何一句話。
“我不可能讓你只在我身邊的,我下屬的部門有好多都不太順我的心,只是可心的員工不多,你來了,我想讓你獨擋一面,但你現在還不明白公司的結構,等你都明白的時候,我會委以重任的,在我身邊可就大材小用了。”
錢文海看他喝得高興,就開了一句玩笑說:“我還以為您不要我,是因為我不是美女呢。”
張董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哈哈大笑起來說:“這樣就對了,別太緊張,以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長著呢,你說的也沒錯,你說我愿意身邊被美女圍繞,還是被你?”
錢文海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張董又說:“等你挑大梁的時候,我也會給你派幾個美女,不過你要把握住自己,如果在這方面犯了錯,我一點原諒的余地都沒有。”
錢文海立刻點頭。
錢文海在公司雖然沒有幾天,但前臺的一個女孩兒,對他的好感一眼就能看出來,錢文海當然不敢對其有所表示,不過,他打聽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信息。
張董這人有個怪僻,雖然身邊美女無數,但從來沒傳出過緋聞,甚至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也不見他動心,反倒是那些美女讓他派到其它部門。
前臺女孩兒說張董的老婆一點也不漂亮,而且年齡也很大了,但他們關系特別好,至少表面看他們相敬如賓。
錢文海不知道張董對老婆是真好假好,但對感情專一既然是他所提倡的,自己就絕對不能做類似這樣的事。
錢文海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可以高高在上挑選別人的人了,當時他與黃小仙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怕黃小仙發現自己是錢亮的兒子,現在他覺得特別可笑,甚至覺得黃小仙也不過如此,跟上海女兒比起來,黃小仙有些土。
錢文海的英語讓他在英國出了風頭,有好多機密的會議,張董對翻譯是不滿意的,總覺得她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
錢文海的翻譯水平應對這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有些專業上的術語讓他翻譯起來有些笨拙。
張董給了他一本書,讓他盡快把這里的東西學透,雖然在談判桌上錢文海不是第一翻譯,但他親自參加了這樣的場面,感覺太刺激了,一點也不比電影里面差。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董對錢文海的滿意程度與日俱增,在回上海的飛機上,張董還和他透露了一些公司里的人事關系,有意無意之間提醒他要注意哪些事。
張董最后說:“你所要做的事,就是多做少說,甚至少說比多做還重要,如果你是一個什么話都藏不住的人,那你以后也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無論跟誰在一起,一定要少說多做,尤其是談論是非的事,能離開就離開,不要參與進去,這些對你都有好處。”
錢文海好像雞牽碎米一般不停地點頭,他發現,好的工作正向自己招手。
坐在商務艙里,錢文海看身邊的人穿得都和自己一樣體面,再想想這些包裝的嚴厲,他再一次感謝起了范一航。
一會兒的時間,張董睡著了,錢文海想,自己真的愿意留下張董的身邊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在他身邊,自己能總是這樣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嗎?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本來面目可怎么辦?
讓他什么都不說,他能做到,但讓他每天都盯著張董,時時刻刻都要猜他到底想的是什么,這可就難了,自己又不是神仙。
不管怎么樣,錢文海覺得好工作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下了飛機,張董有專車接走了,張董讓他自己回家休息,并告訴他公司給了他一間房子,這兩天一直在收拾,剛才助理打電話收拾好了,讓他現在就可以入住了。
錢文海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而張董的助理也開車過來接他。
錢文海這幾天一直住在范一航家,已經明顯感到他的不滿了,范一航的態度直接影響了廚師和保姆的態度,他們后來也不愿意給錢文海好好做飯了。
如今,自己終于有了自己的窩,管他好壞呢,只要是自己的,就是踏實的。
車子七轉八拐到了一個居民小區,錢文海問:“是單位的宿舍嗎?”
司機扭頭說:“是公司給黃貢獻大的人才準備的房子,前兩天有兩個出國進修了,倒出來的房子讓你住進去。”
“他們什么時候回來?”錢文海害怕自己住不了幾天。
“最少兩年。”
錢文海的心徹底踏實了,兩年之后也許自己有能力買房子了,他讓司機將車子拐進范一航的家,然后拿出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