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明白地看著黃小仙。
黃小仙說:“稟皇上,這是女人的化妝盒,里面的東西是供宮里娘娘們化妝用的,這個妝不怕水而且持久……”
皇上立刻把其中的一盒遞給了皇后。
高皇后拿過來,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用,黃小仙不得不解釋說:“盒子里的小刷子,用它們抹上,然后再往臉上……”
皇上看皇后親自示范了一下,不光臉色一下變得亮麗,而且香味也隨之飄了出來。
皇上龍心大悅說:“這是你送給娘娘們的禮物,我的呢?”
黃小仙并沒有慌,她早有準備,就怕皇上不給她機會。
“我可以為皇上歌舞助興嗎?”
“哦,就你?”皇上從上面看黃小仙,也沒覺得有什么出奇的,就算是美麗的女人,也與宮中女子并無二致。
“你起來說話。”
黃小仙謝過皇上,立刻站了起來,她的腿早就酸了。
“你兩手空空,只想用舞蹈來蒙混過關?如果是一般的舞蹈,我可要罰你的。”皇上龍心大悅,好像對黃小仙特別的寬容。
黃小仙笑了,說:“保證是皇上從來沒看過的。”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是我看過的,可就沒有賞賜了。”
“我沒帶禮物來,還有賞賜嗎?”黃小仙的膽子也大了。
坐在她后面的老爺,臉都變成了鐵青色,他的心提在嗓子眼了。
黃小仙點頭,要回閣子里換下衣服。
在她與皇上對話的時候,白家老爺的手心里全是汗,一聽她要跳舞,神情又緊張起來,他在府里早就聽說過她會舞蹈,但夫人說完全是群魔亂舞。
黃小仙穿了一件厚一些的中衣,臉上重新化了妝,她腳上穿了自己自制的舞蹈鞋,頭上插了幾朵好看的小花。
黃小仙剛才與宮廷樂手要了一支曲子。
音樂聲響起,黃小仙翩翩起舞,她先是緩慢地來回旋轉著,舞動起來的她,好像有風隨影,如云舒展,在不知不覺間,把你帶入到她舞動的世界里。
就在皇上與大臣們不以為然的時候,黃小仙忽然畫風一變,將身上的中衣甩了下來,里面是淺紫色的薄紗。
薄紗把黃小仙的身體映襯得婀娜多姿,雖然她將肉色的絲巾包裹于身上,但這里人哪能分辨得清?不知道的,還以為黃小仙里面什么也沒穿,白晰的皮膚隱約可見。
黃小仙上下翻飛,音樂舒緩低回,人們全部都停箸放盞全神貫注起來。
黃小仙隨著音樂淺山露水地舒展雙臂,一會兒就開始了大開大合。
音樂激烈起來,此時的黃小仙姿容秀麗身段優美,好似美麗的飛天女神下凡,正當人們如癡如醉的時候,黃小仙突然拉起站在一旁拍巴掌的九少爺……
九少爺別的不行,但與黃小仙的雙人舞中,他早就熟悉了黃小仙的每一個指令,他們快速地旋轉起來,少爺嘴里喊道:“飛、飛、飛起來了……”
黃小仙腳尖一點地,在公子快速的旋轉中,慢慢飄離了地面……
黃小仙越飛越高,人們全都忘記鼓掌了,眼睛死死盯著黃小仙。
正當人們不可思議的時候,黃小仙落了地,她使了一把勁兒,把少爺又飛離了地面……
就在舞蹈最激烈的時刻,黃小仙他們戛然而止,彎腰謝禮。
全場的人還沒回過味來,此時無不唏噓嗟嘆,接著就是暴風驟雨一般的掌聲。
皇上也看得入迷了,他拍案而起說:“太優美了,賞,大賞。”
黃小仙深知這些人的注意點在什么地方,她現在的著裝屬于犯了忌諱,就算皇上現在不找她算賬,這事以后也是個麻煩事。
黃小仙趕緊從扔在地上的中衣里,掏出了如現代人絲襪一樣的東西遞上去說:“這幾個也是送給娘娘的,這東西在夏天,即可避體又可穿得少一些……”
其中一個娘娘接過太監遞過來的絲襪說:“原來這樣,我說怎么?這東西太好了,皇上……”
黃小仙遞過去的絲襪只有兩雙,都是長過膝蓋的。
皇后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把絲襪還到皇上手中。
老爺看到此,終于松了一口氣,而少爺還在拉黃小仙的手要飛。
皇上對九公子說:“你就是她的夫君?”
黃小仙拉了一把九公子說:“相公快回答皇上的問話。”
九少爺才不聽這些呢,他繼續拉著黃小仙的手說:“飛、我要飛……”
黃小仙哄他說:“好,回家咱們繼續飛……”
大廳里的人全都笑了,黃小仙也沒心沒肺地跟著笑……
“少爺頑皮,可會些什么?”
黃小仙立刻帶頭念了起來,少爺馬上明白了,把李白的靜夜思念了一遍。
“哦,這是誰的詩?”皇上特別感興趣地問。
“我寫的。”黃小仙覺得反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就冒天下之大不違了。
朝中有人是文學方面的高手,一人站起來問:“能否再誦讀一遍?”
黃小仙一想要壞,她可沒那么深的文學功底讓他們問。
“你穿的這叫什么衣服?”還好,高皇后問。
這才是黃小仙跳舞的真正目的,她早就想實現衣服改革的目的,只因為自己穿起來太麻煩,可她如果在府里自己實行,難度太大,她內心的想法是在皇宮里演上這么一出,所有的嬪妃都喜歡上她的衣服,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黃小仙見問,趕緊又跪了下去說:“娘娘,這衣服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我覺得我們錢朝的衣服太過浪費,何不節省一些面料呢?這樣,走路也方便,穿起來更方便。”
“你再說什么?”在皇后旁邊的太后問。
黃小仙還要解釋什么,老爺突然撲通一下跪下說:“太后息怒,山野里的小孩子,不懂得規矩,請太后不要怪罪。”
黃小仙懵了,心想,太后也沒生氣呀,她剛要說什么,老爺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她,那意思是不讓她講話。
皇上好心情地說:“都起來吧,她有的事是不太明白,沒人會怪罪于她的。”
“謝皇上。”老爺起來的時候,黃小仙發現他額頭上都是汗,心想,自己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