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嚇得大氣也不敢喘,急忙忙跑了。
管家又說了身邊那個人幾句,那個人也走了,這位劉管家坐在桌子前,劈里啪啦打了幾下算盤,站起身走了。
黃小仙快步跟上他。
黃小仙真的跟對了人,只見劉管家慌慌張張往后院里跑,一路之上他東張西望很怕有人看見他,黃小仙無聲地跟上他,只見他轉了半天,在后山的一個洞口前停了下來,接著,他嘴里發出鳥鳴聲,一會兒,里面有個人打開了門。
黃小仙趕緊閃身跟上。
原來他剛才罵的人就是開門的人,就是他找的劉管家,好像……
“劉管家,他說什么也不干了,天天鬧著要走……”
“你下去吧,一個廢物,這么點事都做不了。”
那個男人下去了,他繼續往里面走,這是一個挺大的洞,黃小仙忽然想起十三姨曾說過的話,說她被人扔在好像是一個洞里……
洞的四周還有小門,劉管家用鑰匙打開一個小門鉆了進去,黃小仙也跟著進去了。
黃小仙剛一進支,根本看不清這里面是什么樣的,只見一個昏黃的小燈下,一個蒼老的男人正蹲著,垂頭喪氣的樣子,劉管家進來他也沒有什么變化,就在劉管家喊他的時候,他一抬頭,黃小仙差點沒叫出來,正是衙門里的師爺。
“我真待不下去了,你讓我出去吧,再這么無聲無息的,衙門的活計肯定就不會有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劉管家有些不耐煩地說:“你能不能說點新鮮的?天天都是這一套,有意思嗎?”
“可你當初說只讓我待三天,現在幾天了?”師爺焦急地說。
“你是不是待糊涂了?現在也只有七天。”管家惱火地說。
“七天?你知道大老爺知道我七天都不在,還能用我了嗎?”師爺說話的時候都帶了哭腔。
“你怕什么?他敢不用你嗎?你也不想想,我們爺是干什么的?這點小事算事嗎?別說一個師爺,就算讓你當個老爺也是可能的。”
“我也不是干老爺的料,我只想安安穩穩的。”
“想安穩為什么還要作證?”
“那是我工作的范疇,誰知道會有這么大的事?”
“那就是你自找的。”
“不行,你還是放我出來吧,我再待下去快要憋屈死了,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你再委屈幾天,黃小小找不到你她也就死心了,再過幾日,她屈服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她現在已經不找你了,就這幾天了。”
“我不想再聽這樣的話了,要是她窮追不舍呢?我是不是在這里要待上一年、兩年……”
劉管家有些不高興地說:“你要非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反正我現在是不能放你的,功虧一簣的事我不能干。”
“求求你了,讓我走吧,我就說自己沒做過保還不行嗎?”
“那就由不得你了,誰讓你當時簽字畫押了?”
“我哪知道會有這么多的事?”
“那你就好好待著吧,我又給你加了點餐,讓你在里面吃得好一點。”
說完劉管家就要走。
師爺突然跪下抓住他的腿說:“劉管家,我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還有……”
“你少廢話了,這事是我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嗎?我們是什么?是下人,就是把自己的衷心獻給你的衣食父母……”
“你的衣食父母是高相,可我的卻是衙門里的老爺,我們……”
“閉嘴。”劉管家甩開他的纏繞說:“相爺是誰?那是一個之下萬人之上的國之棟梁,你們一個小小的衙門又算得了什么?你是不是分不清主次?這次事件做好了,相爺會虧待于你嗎?”
師爺哆嗦著說:“我就是小小的師爺,無心攀附高門大戶,沒想到惹了這么大的事,您叫我的時候,我以為這事很好擺平呢,哪想到,這都七天了,你們卻還沒有音訊。”
劉管家陰陽怪氣地說:“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如果再鬧,就把你扔在這里不管了,七天之后你就自生自滅了,你要是識時務的話,不僅有出路,還有光明之路在前面等著你。”
師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悲哀地哭了起來。
劉管家厭惡地踢了他一腳,走了出來。
黃小仙跟了出來,就聽劉管家對手下人說:“好好看著他,再喊就把他嘴給堵上,我就不信了,再過幾天他就老實了。”
那個挨罵的下人接過鑰匙,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以后再有這類事不要找我聽到沒有?想放他的時候自然就放了,讓他老實點。”
“好。”
劉管家陰沉著臉終于走了,黃小仙看那個下人拿起東西吃了起來,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一陶酒,自己喝了起來。
黃小仙一直再想怎么辦?她必須把師爺救出去,不然,那個婆娘沒完沒了,白老爺已經沒有耐心了。
那人喝過后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黃小仙四處看了看,看到一個他們經常在手里拿的類似棒球棒的東西,她拿起來就朝那男人的頭上砸去。
黃小仙推了推他,看他真的昏過去了,這才拿著鑰匙來到師爺的房間。
聽到門的響聲,師爺猛然一轉身,撲通一下就跪下了,他也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說:“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能再待在里面了……”
說完就磕起頭來。
黃小仙把他扶起來說:“你看看我是誰。”
師爺這才打量一下黃小仙,屋子里太暗了,但他從聲音上也聽出不是劉管家。
“你是……你是白府的少奶奶?”師爺終于看清了她。
“對,就是我,我還救你來了。”
“你來救我?不可能,你是不是要我出庭作證?我怎么敢與宰相大人為敵?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說完,他又跪下了。
黃小仙再一次把他拉起來說:“我真的是來救你的,但你也必須為我作證,如果你不肯,你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洞,如果事態往壞的方向發展,你的命都保不住。”
“你說說,你怎么救我?”師爺感覺黃小仙是自己最后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