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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輕狂 風波青云

  田不易看得上方林驚羽的劍招,頓時暗自后悔沒有傳給張小凡驅物后的招式,這招分明是借周圍靈氣對自己的劍氣增幅,如果是自己施展起碼可以借用方圓10里的靈氣對敵之時發揮的效用可謂恐怖,只是容易被打斷施法。不過看張小凡的架勢,擺明了是硬接,田不易和蘇茹對望一眼,心中都有些擔憂。

  齊昊則是看著張小凡擺著硬接的架勢,則是暗憂:林師弟此法若是可借到方圓1里的靈氣,張小凡也必受重傷無疑,這下不好對田師叔交代了。

  林驚羽的性格本來就是易于沖動,如同一把雙刃利劍傷人傷己,此時為了取勝到是忘了此舉若是成功,自己的兄弟小凡會不會受到重傷,心中只是一味的想取得勝利,全然不顧的用起自己所能用出的威力最大的一招。

  張小凡也是性格倔強之輩,倔勁上來,明知道林驚羽此舉肯定威力巨大,卻給予林驚羽施法時間,想在最后一擊上壓倒對方。

  正所謂哪個少年不輕狂,張小凡雖是老實的性格,但是心中也渴望讓自己的師父師娘高看自己一眼,渴望證明自己并不是無用的、最弱的,哪里想到此時田不易心中在暗罵自己傻,對敵時逞什么能!

  林驚羽的招式顯然已經完成,看著天空中那浩大的冷艷的劍氣,張小凡心中頓時涌出一股豪情,一股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來吧,戰吧!劍氣帶來的厲風吹起張小凡的長發,張小凡手握泛著青光的神魂,傲然的看向那浩大的劍氣。

  少年輕狂,仗劍而行,哪管那天高地厚,意氣風發,獨戰天下,怎懼他風起云涌!

  一瞬間,張小凡的氣質放佛變了一個人,意氣風發,看得下方的眾人一陣失神,估計要是蘇天奇此時在場肯定會嘆道:我靠,帥死了!

  張小凡看著浩大的劍氣隨著斬龍劍沖向自己,同樣的御起神魂,以自己最大的靈力全力發出自己最大攻擊,斬龍瞬間就攻破了張小凡剛才布起的幾道青光的防御和泛著青光的神魂撞在一起,時間頓時靜止了下來,然后轟的一聲,劍氣肆虐,大竹峰的演練場被這兩個武器相撞的余波直接炸的七零八落。

  而林驚羽和張小凡卻是一前一后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田不易和齊昊分別上前接住二人,略微診斷下,林驚羽到是輕傷,張小凡則是脫力!這一下可把田不易、齊昊等人震驚壞了,張小凡以普通的攻擊接下林驚羽的招式卻只是脫力!奇才!?天才!?

  齊昊抱起林驚羽回山療傷,匆匆告辭不提,大竹峰上下此時同聚一堂,一起望著這個今天表現生猛的七師弟。

  “師父,驚羽沒事吧,傷的重不重?都是我不好,我……”張小凡剛從脫力的狀態恢復一點,就急切道。

  看著這個徒弟又回復道原來那有些唯唯諾諾的姿態,田不易實在無法把他和今天那個意氣風發的身影連在一起,哼道:“他到是沒事,只要休息幾天就好,加上我把大黃丹也給他服下了,估計不到三天就會完全康復了。倒是你,平時隱藏的很深呀,連我這個做師父的都給瞞了!”

  張小凡聽道林驚羽無事,送了一口氣,又聽到師父責怪正要答話,卻被師娘蘇茹打斷:“小凡怎么瞞你了,是你不關心他吧,連自己的徒弟有如此修為都不知道,這個師父怎么當的。”

  田不易一臉無奈的看了一下妻子,這下是一點面子都沒給自己留,老臉一紅轉移話題道:“老七,你的法寶為何物?怎么看起來威力似乎比斬龍還大,今天能夠取勝,看來這個法寶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張小凡心中叫苦,自己的法寶從蘇天奇那了解的,可是天下一等一的邪兵,自己若是如實回答,會不會被師父清理門戶都難說,狠了狠心,便把自己上次和田靈兒去后山的奇遇說了,并且把自己看到的情形一一向田不易訴說,除了普智和尚給自己的噬血珠沒說外,就連蘇天奇也被張小凡賣了。

  眾人一聽,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連田靈兒也是舉手作證,看著田不易變幻的神色,眾人一陣擔心,生怕田不易來個大義滅親,哪里知道田不易此時在想如何解決這件事。蘇茹則是毫無擔憂神色的看著田不易,他對丈夫可是了解甚深,別說張小凡手拿邪兵,就是張小凡手拿邪兵暴露于真個青云山,丈夫也會極力維護他。

  田不易此時緩緩開口道:“老七這事,以后誰也不準再提,還好齊昊那小子也不知道詳情,即使知道老七有此法寶,也不知此寶是邪兵!另外,老七,以后在大竹峰以外盡量不要用“神魂”了,以后就用這個吧,雖沒有你的神魂隨心所欲,但是也不弱于林驚羽的斬龍。”說罷,將自己的赤焰劍丟給張小凡。

  張小凡感激的道:“師父,這是您的法寶,您不責怪我,我就很滿足了,怎么能……”

  “哼,你以為你師父當了這么多年首座,就只有一個赤焰劍?”田不易一聲冷哼道。

  “拿著吧,小凡,你師父還指望這七脈會武,你好為他掙幾分面子呢。”蘇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拆自己丈夫的臺了,田不易看了一下妻子,一臉無奈。

  聽著師父對邪兵的事不但不予追究,還極力隱瞞后,眾人對張小凡慶幸的同時也對小師弟,也就是蘇天奇再次另眼相看,沒想到平時沒一副沒正經的小師弟還可以說出如此一番大道理來,什么邪兵可依大毅力作為進階仙道的磨刀石,什么兵器無正邪,邪惡的只有人心等等。

  田靈兒聽著大家對蘇天奇的贊賞,心中極其歡喜,不由得心下愈發的想念蘇天奇,摸了摸懷中的“清涼珠”,想到如果這個珠子是天奇送給自己的該有多好。田不易夫婦則是對張小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直接拉著張小凡到后面的演練場,準備好好教導教導這個怪才弟子,眾弟子也是心中發狠,暗自下決心苦修不提,任誰看到一個修道不滿三年的小孩子修為超過修道多年的自己,心中是滋味才怪。

  幾日后,大竹峰奇才張小凡的名聲傳遍了整個青云。

  小竹峰后山之上,一個冰冷如同謫下仙子的美麗女子手舞藍色的仙劍,美麗的身影如同舞動的精靈,劍氣泛起,高深的修為可見一斑。突然身影合一,仙劍回鞘,一切回歸安靜,這美麗的女子仰望著空曠的天空,喃喃自語:“張小凡,哼,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我手中的天邪失望。”

  龍首峰大堂上,蒼松道人一臉冷漠威嚴,門下弟子俱都不敢言語,任誰都知道師父現在的心情不會好到哪里去,去大竹峰示威不成反倒門下弟子帶著傷回來了。

  “齊昊,你說你田師叔門下那個叫張小凡的弟子如何?”

  齊昊躬身道:“稟師父,那位張小凡師弟以普通攻擊手法接下林師弟的借天地靈氣所發出的一劍,結果只是脫力,我觀他法寶奇特,乃是一燒火棍的形狀,但是威力奇大,估計在斬龍之上。”

  蒼松道人一陣沉默,半晌道:“你林師弟傷勢如何?”

  “林師弟以無大礙,只是非要面見師父請罪。”齊昊又道。

  “恩,不怪你林師弟,你師弟資質乃是萬中無一,誰想有張小凡這等怪才,上山時,我觀此子資質甚是平庸,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吧。依你看,張小凡比你如何?”蒼松道人又問。

  齊昊傲然道:“弟子卻是不懼與他。”

  蒼松道人一揮手:“都下去吧,你去叫你林師弟過來一趟。”

  齊昊與眾弟子一起退出大堂,蒼松道人眼中精光一閃,喃喃道:“田師弟,田師弟,你教的好徒弟,咱們七脈會武的時候見分曉吧。”

  且不說,蒼松道人單獨與齊昊和林驚羽在大堂中要談些什么,估計也就是私下傳一些修道秘法,好在七脈會武中好好表現云云。

  風回峰上,一個略帶些懶洋洋的氣質的二十歲上下的青年正在擺弄著自己養得三條腿的兔子、沒殼的烏龜,安逸的哼著小調,旁邊放了幾本也不知道什么內容的書,看著青年享受的神情,不知道有多快活。可是,隨著一聲大吼:“你個逆子,氣死我了,整天就知道擺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讀這些奇聞逸事,神怪搜奇,你可知道大竹峰這次出了叫張小凡的奇才,修道三年已穩穩到達驅物境界,并且擊敗同為驅物境界的林驚羽,這林驚羽也是修道三年,你…氣死我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閉關修煉,不修讓我滿意的樣子休想出來。”

  本來安逸的青年生活被打斷,心情就不爽,正想反駁,一聽這話,就知道又是老爹來了,嚇得一路小跑,跑向閉關的場所,邊跑邊埋怨:“好你個張小凡、林驚羽,我養得的寶貝要是被我老爹砸了一個,你們就等著給我賠償吧,哼哼。”

  不提張小凡的發威在青云山上掀起了一場師長嚴加督促弟子修行的浪潮,卻說此時大竹峰上下也是備受張小凡刺激,都閉關的閉關,苦修的苦修,本來田不易還想親自發話,但是看到弟子這么自覺也大感欣慰,一改往日的懶散,更是親自教導宋大仁、田靈兒、張小凡等幾個達到驅物的弟子。

  三個月后,田不易為了考驗弟子的修為,把眾弟子集合在演練場,此時張小凡也掌握了田不易傳授的一些道法的運用和大竹峰獨有的法訣,就連青云的至高法訣“神劍御雷真訣”都有傳授,可見田不易對小凡的喜愛。當然,現在的張小凡運用“神劍御雷真訣”比較勉強,一個不好就好遭到反噬,所以蘇茹多次警告小凡不要輕易使用。

  一場弟子較量下來,張小凡拿著法寶神魂當真是猛不可擋,連宋大仁都不是對手,當真應了蘇天奇的話,橫掃大竹峰。后來轉用赤焰劍,雖沒有神魂那樣和自己心意相通威力逆天,但是也同宋大仁拼個旗鼓相當,卻是穩勝田靈兒!

  這個結果下來,自是田不易大感欣慰,其他弟子則是倍感壓力,田靈兒更是拽著張小凡一臉的不相信這是真的。

  大竹峰眾人雖是倍感壓力,但是畢竟都是一家人,都為張小凡的修為高興,但是張小凡謙讓的同時一不小心把蘇天奇沒有法寶只靠竹葉和竹節就勝了自己的事抖了出來,大家都感到一陣麻木,老四何大智夸張的叫道:“你們都是怪物呀,怎么修煉的。”田不易和蘇茹對望一眼,對蘇天奇歸來的隱隱都有些期待,田靈兒聽著眾人提起蘇天奇高興的同時,思念越是強烈。

  比試之后,身為母親的蘇茹終于注意到女兒的行為有些異常。

  大竹峰后山,蘇天奇和田靈兒當時相依而坐的地方,田靈兒獨自一人坐在原來的位置,輕輕自語:“天奇,不知道你現在還好嘛?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想我呢?”

  孤單的身影異常的蕭索,最難忘是初戀呀!

  田靈兒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更高處蘇茹和田不易在注視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蘇茹一嘆:“難怪靈兒自天奇走后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原來是這么回事?”

  田不易半晌才道:“他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也管不了,順其自然吧,只希望靈兒不要受什么傷害就好。”

  蘇茹輕輕的道:“感情的事,最是復雜,我們也不好插手,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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