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隍等鬼神倍感舒暢之時，陸言在拜上神教的調研也結束了。
褻瀆祭祀初代方案已經確定，總的來說就是以八卦玉模擬祭祀祈禱，然后借來鬼神的神力，通過神位為暗中信仰自己的祭祀發放神力。
這一套流程走起來很復雜，不過在精心設計下是沒問題的，所有環節全部測試過，可以完美運行。
“這還只是第一步，通過神位進行中轉，還是要研究如何不用神位這個中轉站的方法，由祭祀直接竊取其他鬼神的神力，成為真正的褻瀆祭司。”
陸言呢喃著，他已經用神位連同神器計算機進行推演了，并融合《靈寶借靈法》，只不過還需要時間。
其中困難點很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研究成功，不過眼下已經足夠了。
無限竊取神力，雖說目前局限于拜上神教，等今后褻瀆祭祀技術大成，也許能借用所有鬼神的神力，那是何等恐怖。
“廁君，您笑什么呢，是不是發現什么好處了？”
旁邊的火焰河伯突然睜大眼睛問道，一位從四品鬼神躲到敵對教派學習，怎么看都感覺詭異。
若是沒有天大的好處恐怕吸引不了對方，一定有什么他沒看到的地方。
陸言看了火焰城隍一眼，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聲說道：“沒什么，咱們去最近的廁神衙門看看，你是地主，前面帶路吧。”
“好吧”
火焰河伯態度恭敬，領著陸言往外走，心中若有所思。
看來陸言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可他到現在仍然一頭霧水，不過從最近的局勢來看，應該與都城隍發動的攻勢有關。
出了縣城，陸言便帶著火焰城隍再次返回琉璃郡郡城，這里屬于京城影響范圍，整個郡只有三位廁神，其中兩名還在郡城。
來到郡城時天剛剛亮起，百鬼隱秘，一陽復蘇。
街上還沒有行人，按理說此時應該是廁神供奉的高峰期，可惜琉璃郡并沒有任何廁神衙門的鬼神、陰兵出沒。
按照前期得到的消息，廁神目前都被困在神域中不敢外出，同時有陰兵重重包圍，以免被本地城隍抓到機會直接殺過去。
現在都城隍擺明偏袒，各郡縣城隍膽子自然大了起來，所以所有廁神才會收縮進神域。
“聽說京城的都廁神也被困住了，廁君可有解決的方法？”火焰河伯隨口問道。
其實李道可不止被困，情況比其他廁神更糟糕，因為夜游神已經派兵將都廁神府包圍了。
雖說打著保護的名頭，可行的是圍困的事實，那邊不過是開始罷了。
一但廁神體系露出破綻，恐怕所有廁神都會遭到最直接的打擊，所以火焰河伯很好奇，陸言究竟還有什么手段翻盤？
“都廁神自然有都廁神的應對方法，畢竟是擔任過皇帝的人，總能度過難關。”
陸言眨了眨眼，并沒多說什么，聽的火焰河伯直翻白眼，這和沒說有什么區別。
他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也懶得再說，跟著陸言來到琉璃郡廁神府外，周邊能輕易感應到周邊隱藏起來的陰氣。
不用說，必定是本郡城隍派來監控郡廁神的，好在只是暗中監控，要是像都城那樣恐怕廁神的末日就要到了。
“還真是肆無忌憚啊，都如此明目張膽了嗎？”
陸言瞇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神位中已經累積了很多許負的求援，雖說早已知道，可真正看到還是免不了動怒。
都城隍宮這是徹底撕破臉了啊，說到底還是雙方實力不對稱，廁神體系空有勢力卻沒有領頭人，在陰司面前的分量自不能和都城隍比。
強行壓下這口氣，若無其事地問道：“你覺得都城隍還會有什么招數對付我們？”
“局勢已經很清晰了，困住廁神，先解決陸神教，然后讓廁神自動崩潰。”
火焰河伯沉吟道，局勢大家都能看出來，因為都城隍宮用的是陽謀，人家根本就不怕看出來，畢竟大義掌握在別人手中。
廁神體系已進入絕境，而且絕不可能翻盤，不然三臺子那么看重廁神一定會想辦法保住陸神教的。
“是啊，是很難翻盤，能用到的手段我們已經動用了，任誰也能看出這是一個死局。”陸言似在回應又似在自言自語。
腳步并沒停頓，直接繞過廁神府繼續往前走，卻是直接出城去了。
清晨的街道上彌漫著特殊的味道，自成神那天便領會到本世界的習慣，清晨倒夜壺。
“若是信奉廁神，自有陸神教幫助建立沼氣池，哪用的上每日忙碌，自作孽啊！”
陸言嘆息一聲，見火焰河伯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四周新建的拜上神教神壇。
清晨時刻便有不少信徒到神壇燒香祈愿，其中以老年人為多。
“你知道前段時間我為什么將陸神教集中燒香祈愿的時間改為黃昏時分嗎？”陸言突然問道。
“愿聞其詳！”
火焰河伯也很好奇，他在琉璃郡也有廟宇，也有專門的廟祝打理，按照本世界習俗，集中燒香都是安置在清晨。
起早去燒香也能表現出信徒的虔誠，可偏偏陸神教反其道而行之，設在黃昏。
陸言輕笑一聲，直接說道：“因為早上很多人起不來。”
“就這樣？”
“就這樣！”
陸言點點頭，原因說起來可笑，卻代表著人性，其中也表露出兩個教會之間的區別。
拜上神教仍在維持高高在上的狀態，不屑于為了信徒而改變，而陸神教則深入市井之間，了解他們困難，并針對性進行排憂解難。
神與人之間需要距離不假，但雙方都有選擇權，人可以選擇信仰的神，而神也可以選擇信徒。
可能在本世界的鬼神眼中陸神教做的很不體面，為他們所不齒，可看到他們仿照陸神教成立的拜上神教就能看出，他們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虛無縹緲的臉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陸言冷笑一聲，身上冒出陣陣金光，并很快消散到四面八方。
一股震蕩在全國范圍內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