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不思凡,南海菩薩請下山。普賢文殊皆是客,化成美女在林間。”
當初觀音菩薩試探唐僧師徒,黎山老母可是化作幾位菩薩的母親,可見其與佛門關系。
果然,聽完陸言敘述后黎山老母皺起眉頭,隨后說道:“原來如此,按照你所說陸神教的確潛力巨大,怪不得觀音要打壓你。”
她與四大菩薩都有交情,甚至因人品而得她們敬重,其實她自己清楚,她終究不過是想借靈山之勢抗衡闡教各大門派罷了。
只是那些人亡截教之心不死,她所扶持的大秦已經被他們算計而隕落了。
借人道而復興截教的打算已經徹底落空,不過陸言的陸神教卻是另一條道路。
心中滿是驚喜,本以為只有她一人在努力復興截教,沒想到三霄也在暗中布局。
通過陸神教拉攏各方神圣的確是最好的方式,只是這條路不好走啊。
沉吟良久,黎山老母嘆息道:“你可知道我與大秦的關系?”
“請師叔賜教”,陸言雖然清楚,可仍然裝作不知的樣子。
“上古大商之時,我曾嫁于戎胥軒,其是伯益的后裔、中衍的曾孫,后我們后代傳承到周朝后建立了大秦,由我被背后扶持,終于于始皇嬴政一統天下。”
“嬴政一十三歲繼秦王位,二十二歲加成人冕,三十六歲掃除六合八荒,統一神州大地,我請丞相李斯上尊號泰皇,挾人皇之力死后建立地府掌控幽冥,沒成想嬴政生性桀驁,竟取三皇之皇、五帝之帝,為始皇帝,號祖龍。”
“祖龍不屑做天子,意圖恢復上古人皇之尊,誓做與世同君、與天同休,并由此引發昊天與祖龍之爭,昊天施展了以真龍代祖龍,以天子代始皇帝之計。”
“早在嬴政降生三年之后,當初大禹治水所鎖蛟龍便掙脫束縛逃之沛郡,淫劉家之妻而生劉季,昊天降下五條真龍之氣,助蛟龍之子化為真龍,劉邦得張子房之助而一統天下,是以天子取代人皇,而有今天。”
“啊……”
陸言睜大嘴巴,沒想到還有這等隱蔽之事,若不是黎山老母若說,誰又能想到的。
只是神位計算機根據黎山老母透露出的信息推測,黎山老母并未說出全部真相,結合前世記憶,很快便得到一個真正的信息。
那就是祖龍曾經想過罰天,只是還沒開始便被天庭給瓦解了,而這一切的幕后指使便是面前和藹可親的黎山老母。
陸言面露敬佩之色,躬身道:“老母為了解救同門不容易,陸言佩服。”
心中震撼,何止是不容易,簡直是困難重重,怪不得黎山老母要與佛門走那么近,不與佛門結盟,玉帝豈會放過她。
“現在你知道的立場了嗎?你所走之路我明白,只是卻不容易,我也可以為你提供必要幫助,現如今天下即將再次打亂,可以說你來的正是時候,又或者說來的不是時候。”
黎山老母說話模棱兩可,可又有些諱莫如深,很多事情根本無法說出口,出口便是因果,便有被人推算而出的可能性。
陸言也想到這個問題,因此并未多問,他的目標從不固定,而且他暫時還沒想過像祖龍那樣行罰天之舉。
那不符合他的利益,他只想提升實力,并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想給自己定一個無法完成的目標。
和玉帝作對?
那是找死!
不過黎山老母要給他幫助,他自然要接下來,畢竟這位可是龍氣操控大家。
又談了半天,陸言起身告辭,畢竟還有其他事要做,只是離開之后陸言便飛向此時的都城——長安。
在長安城外十里降下云頭,此地龍氣匯聚,對于法術已經產生壓制,不過對于陸言這般從三品玄仙,只是略微影響罷了。
在十里亭里的石凳上坐下,陸言元神脫離肉身進入衛生間,沒有理會里面堆積的蟠桃和蟠桃樹。
反而進入廁神宮后院,這里已經被他布置成與衛生間完全一樣的空間,就是為了迷惑許負和鮑流水。
此時許負正對著面前的梳妝鏡發呆,即便是陸言進來她也沒發現。
“黎山老母的話你也聽到了,說說吧,你又在好秦漢之間,又或者祖龍與天子之間爭斗中扮演者什么樣的角色!”
陸言面無表情詢問著,許負的身份她早就知道了。
負,西漢初年的女相士,河內郡溫縣(今河南省溫縣)人,縣令許望與趙氏所生之女。
她精通相術,曾為許多王公貴族相面,預言非常靈驗。因此被漢高祖封為“鳴雌亭侯”,是古代少數的女列侯之一,其外孫郭解,是漢代知名的游俠。
作為第一個女相師,其在后世很有名氣,只是陸言一時沒想到罷了,過了不就便反應過來。
“溫城縣令許望之妻趙氏生一女,手握玉塊,玉上有文王八卦圖隱約可見。
此女出生僅百日,即能言,實屬神異。始皇聞訊,亦以為吉瑞之兆,令賜許望黃金百鎰(一鎰為二十兩或二十四兩),以善養其女,這才是你真正的出身。
你父許望得到皇上賞賜,自然感激涕零。他已有三個兒子,正想再添個女兒,不想天隨人愿,送子娘娘竟真的給他送了個女兒來。
對此,他本已感到心滿意足,誰料女兒一出世,便以其怪異之像驚動了皇帝,得到天大的賞賜,怎不令他大喜過望?為了表示對始皇帝的感激之情,他特為女兒取名為“莫負”,意為莫負圣上的隆恩。”
陸言一句句將許負身世點了出來,隨后直視臉色蒼白的許負,問道:“你父讓你不負始皇帝,可你卻扶保劉邦成就霸業,這到底是為什么?
別告訴我是你看到劉邦身上的真龍之氣,他雖然有,但還不到令你背棄始皇帝的程度。”
許負臉色蒼白,感覺自己就好像赤身裸體站在陸言面前,沒有任何隱私。
她已經不懷疑陸言為何會知道那么多了,相處了那么久,陸言有太多太多不可思議之處。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要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