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傳承之道祖,我這個親傳弟子說的都不對,那你說的才算嗎?”
洞靈真人臉色有些許難看,不過很快就諷刺回去,知易行難,誰又能以圣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其實他們這個道祖親傳說起來沒什么底氣,玄元十子哪里是什么道祖親傳,無非是道祖一道分身收的記名弟子罷了。
道祖真正的弟子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玄都大法師。
“是啊,你們畢竟是太上老君的傳承,連兜率宮都沒資格進去的記名弟子。”
陸言哈哈大笑,玄元十子也就騙騙那些不知情的道門后輩,哪里瞞得過他。
真正的道祖早就隱退,誰也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幾個分身的記名弟子還敢打著圣人的名義行事,怪不得太上老君不待見他們。
想到這個陸言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其實不只是道祖,女媧、伏羲、準提、通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縱觀西游取經,絲毫根本沒有圣人什么事,要說他們暗中操控世界那絕不可能。
或者說圣人全部隱藏了,已經退出對世界的管理,現在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等人掌控世界的時期?
陸言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只是這個方法也太瘋狂了。
“小子,在我面前走神,你是在考驗我的仁慈嗎?”
洞靈真人輕呼一聲,全身法力蹦跶,玄黃之氣撲面而來,他位于其中,猶如一位君王。
陸言回過神來,盯著準備動手的洞靈真人,作為得傳自老君的四大真人之一,偷襲是做不出來的。
但他也沒有將自身命運托付別人之手的習慣,即便這只是一個香火法身。
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葫蘆,在洞靈真人面前晃了一下,然后便收了回去。
隨后說道:“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能摻和的,等你真正領悟清靜無為的那一天,也許就是你登上兜率宮大門之時。”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令洞靈真人面色大變,因為陸言手中拿的赫然是太上老君盛放丹藥的葫蘆。
金丹葫蘆可是太上老君的象征,也只有兜率宮才有。
至于有人從兜率宮偷取金丹葫蘆?
可能嗎?
兜率宮是什么地方,能從那里偷東西出來的人還沒出生呢。
也就是說,陸言說的話代表著太上老君,如果是這樣,他還有反駁的必要嗎?
“明白了!”
洞靈真人再沒有剛才的氣勢,有的只是惶恐與不安,沒想到他做的一切都看在師父眼中。
元全是他自己對不起師父的教誨,哪還有臉面對代表師父的陸言說什么。
朝著陸言深深鞠躬,隨后向陣法外飛去。陸言自然打開陣法任由其離開。
等洞靈真人離開后陸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不愧是金丹葫蘆,老君出品必是精品,只是一個名頭就能嚇走一位太乙道果的仙人。”
陸言強忍住笑,眼珠子骨碌碌轉著,既然有用,那剩下的九位還跑的了嗎。
緊接著陸言如法炮制,將尹喜、庚桑楚、南榮趎、尹文、辛銒、崔瞿、柏矩、士成綺嚇走。
只是在列御寇和莊周兩人身上遇到了麻煩,這兩人與其他人不同,一個金丹葫蘆并不放在心上。
其中莊周可不簡單,已經不是老子徒弟可以概括的,在后世甚至能與老子并列,類似于儒家的孟子,是亞圣級別的人物。
他創立了華夏重要的哲學學派莊學,是繼老子之后,戰國時期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是道家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與老子并稱為老莊。
莊子最早提出“內圣外王”思想對儒家影響深遠,莊子洞悉易理,深刻指出“《易》以道陰陽”;莊子“三籟”思想與《易經》三才之道相合。他的代表作品為《莊子》,其中的名篇有《逍遙游》、《齊物論》等。
如果說道家創始于老子,發展于列子,而大成于莊子。
列子對后世中國人思想影響甚大。列子才穎逸而性沖澹,曲彌高而思寂寞,浩浩乎如馮虛御風,飄飄乎如遺世獨立。在先秦諸子中對生命表現出最達觀,最磊落的就是列子。主張循名責實,無為而治。
莊周曾經提到過列子御風而行之事,兩人的思想既繼承了老子,又有所延伸,可以說是集大成者。
對于這兩人就算是陸言也不敢放松,反而要時刻小心謹慎。
陸言思來想去,干脆催動九曲黃河陣,直接將兩人聚集到一起。
然后氣息現身,朝兩人拱手為禮,問道:“列子/莊子兩位大賢,不知你們兩位為什么會來現在這里,陸言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兩位了呢?”
列子與莊子對視一眼,最后還是由列子出面說道:“道法自然,萬事萬物都是如此,陸神教的出現打亂了自然發展的規律,你以為只有你想到建立宗教嗎?”
“世上萬物都是如此,你把事情做絕了,那其他人怎么活呢?這就不符合自然大道了。”,莊子補充道。
其實由道派轉化為宗教是大勢所趨,道家早就應該學習佛教的宗教制度。
但凡是總得講究個循序漸進,總不能什么事都要一步到位,這不符合規律。
陸神教就是如此,他們從西方學來的那一套的確更好,但不應該現在就用,而是等他們改造結束。
聽完兩位的話陸言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來是因為陸神教的制度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仔細回憶了一下道教發展史,其實陸神教就算不出現要不了多久這邊也會演化出教派。
比如太平道和天師道,都是在東漢開始的。
而且這里面還摻雜了其他一些東西,這些人都以為陸神教是學習了西方佛教。
其實完全不是一回事,陸神教的宗教理論遠遠不是佛教能比的。
只是目前的困難還是要解決的,列子和莊子都是圣賢一般人物,想要說服他們很困難。
因此陸言打算換一種方式,既然不能說服他們,那就讓他們加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