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神采跟魏如畫兩個人在魏府等著魏榮回來,想跟他問個究竟,但是沒想到魏榮干脆直接就沒回家,住在了京西大營之中,雖然準備點兵出征。
魏如畫沒辦法,她總不能找到那里去吧,只好拜托豐神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魏如畫說,豐神采也是打算過去的,他也趕緊趕過去。
“魏榮,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當了將軍,就要隨昌明帝出征了?”豐神采找到魏榮,一臉奇怪的問道。
沒想到魏榮聽了豐神采這個話,卻把臉一沉,怒喝道:“放肆,誰允許你直呼圣上名號,別以為你是安親王就能如此沒大沒小,以下犯上!”
豐神采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他定睛一看,發現魏榮的眉心發黑,印堂出已經隱隱發烏,他趕緊抓住魏榮的手腕,想要給他把脈,“解藥你吃了沒?怎么中毒這么深了?”
沒想到還沒等他來得及查探到魏榮的脈相,魏榮就把手直接抽了出來,“你想干什么,什么中毒不中毒的,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你堂堂安親王替我診脈,好走不送!”
豐神采沒想到魏榮居然是這個態度,他猜測很可能是魏榮之前所中蠱毒在搗亂,但是現在出征在即,更何況還有昌明帝在這里盯著,他并不方便幫魏榮解毒,只能先行離開了。
此時楊冰也正在收拾東西,她之前答應魏如畫幫她出去聯系那支皇孫私軍,但是卻因為浩浩突然發病擱置了,現在浩浩的身體已經康復,楊冰也不想再耽誤下去了。
“冰冰,你要不然再等等吧,最近時局緊張,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魏如畫勸道,在她心里,聯系軍隊確實重要,但是楊冰這個朋友也不能有什么差池。
但是楊冰卻渾然不懼,“這有什么,你忘了,我是林城女俠,當初在林城,殺了多少賊子,還有,你也知道的,我還在一些壓箱底的蠱蟲,實在不行,我會用的。”
“那你一定要當心一些,去瑞安城的路上會經過林城,你要不要去看看似錦會不會在那里?她一個人在外闖蕩,我怪心疼的。”魏如畫想到了祝似錦。
楊冰點點頭,“你放心吧,我這一趟也會幫著看看的,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先把軍隊分批帶回來吧,如今正好起了戰事,正好是個掩護。”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楊冰,魏如畫才去找豐神采詢問哥哥的事情,“豐神采,我哥哥為什么那么奇怪,能跟著昌明帝那個狗皇帝身后?昌明帝腦子進水了失憶了?這不符合常理啊。”
豐神采也不敢跟她說出自己猜測的事情,只能半遮半掩的說道:“其實昌明帝信任你哥哥很正常,你還記得么,他之前給魏榮下了毒?所以……”
“你的意思是,昌明帝用毒要挾我哥哥替他賣命?真是可恥!不對啊,我哥哥可是那種威武不能屈的性子,誰要是如此要挾他,他肯定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魏如畫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但是轉而又提出一個疑問。
“興許,興許是魏榮自己本身就想上戰場呢,所以就順水推舟,你想想,他之前因為涉及到逆反被褫奪了官身,整日賦閑在家,現如今有機會能夠再次上陣殺敵,可能他就不管不顧了呢。”豐神采為了編理由,滿頭都是汗。
不過一來是豐神采以往真的沒有騙過魏如畫,二來,魏如畫確實眼瞅著自己的哥哥自從之前的事情以后就一直在府里,空有一腔壯志難酬,確實非常憋屈。
魏如畫點點頭贊同了豐神采的說辭,“你說得對,雖然我們是跟昌明帝有仇,但是我們跟越國那才是真正的國仇家恨,我哥哥確實是那種為了上戰場什么都肯妥協的,換做是我,我說不定也能同意呢,反正回來還能找你解毒不是。”
豐神采見糊弄過去了,也趕緊離開魏府,他怕魏如畫再多問幾句,他就該露餡兒了。
因為御駕親征之事事關重大,所以昌明帝從宣布到真正出發,還需要不少的時日,在這期間,昌明帝還得訂好在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到底由誰監國。
雖然之前有一次昌明帝因為臥床不得不罷了早朝,最后讓豐神采監國,但是當時自己還在京城,就在皇宮里,豐神采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并不敢出什么亂子,現在自己要離開這里去往邊境打仗,這山高皇帝遠的,萬一豐神采在京城生亂怎么辦。
昌明帝思來想去,就算再怎么不放心,到底還是只能把這江山托付給自己這唯一的兒子,但是讓他徹底放手不管也不可能,于是便找來了幾位大臣,讓他們幫忙。
“眾愛卿,朕御駕親征期間,朝上大大小小之事,皆由安親王掌管,但是你們萬不可懈怠,一定要好好輔佐與他,他還是年輕氣盛,萬一做出什么不合適的命令就不好了。”昌明帝吩咐道。
這些大臣也聽得出來,這是昌明帝對準太子還不夠放心,當然這也正常,哪位皇帝能安心呢,于是也應承了下來。
眾位大臣離開以后,昌明帝把楊公公叫來,對他吩咐說道:“楊公公,你拿著這個令牌,朕還會派兩個暗衛跟著你,要是安親王在監國期間有什么不對勁的,你可以直接將他拿下,容我回來以后再進行處置。”
“陛下,怎么您出征不準備帶老奴嗎?那伺候您的人該怎么辦呀。”楊公公沒想到昌明帝會這么安排。
“都要打仗了,朕還要什么養尊處優,朕又不是沒有吃過苦頭,想當初朕上戰場的時候你忘了?行了,你一把老骨頭的,在這里替我守好這里就行,記住不要偏私。安親王他雖然是準太子,可我到底還是皇上。”昌明帝不耐煩的拜拜手。
楊公公知道,這是昌明帝在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以為豐神采是未來的皇帝就提前投靠,這縣官還不如現管,自己還要在昌明帝的手下服侍很久,先不提忠心不忠心的問題,就算是真的要倒戈,風險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