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神采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魏如畫,所以也回到了新房,可是等他見到魏如畫的時候,又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這白楓娶錯了新娘,不管發沒發現,如今已經就寢洞房了,若是如畫知道了這個真相,她現在喜歡的人是白楓,會不會傷心呢?
魏如畫看見豐神采這么猶豫的樣子,還以為小婉出事了,急忙問道:“怎么樣,小婉沒事吧,白楓怎么說的?他有沒有發現這件事?”
豐神采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白楓有沒有發現我不知道,只是這會兒聽說這會兒他們兩個都已經……都已經睡下了。”
魏如畫心里一沉,糟糕,這是小婉為了替自己打掩護所以干脆戴著人皮面具將錯就錯了?魏如畫此時也沒有了喜悅之情,內心滿滿的都是愧疚。
而豐神采見她臉色這么不好,也是誤會了以為魏如畫難過白楓就這么娶了別人,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說道:“你別擔心了,具體什么情況還不知道呢,明天我再去打聽一下情況。按理說,我們明天一早是要是拜見圣上的,到時候再看吧。”
魏如畫卻拒絕了,“不行,我們不能跟白楓碰見,如果他沒有發現,而我們當面拆穿了,他萬一當場暴走怎么辦!若是他已經發現了,那就更不能碰面了,我怕你們有爭執。”
豐神采勉強一笑,“行,那我派人盯著攝政王府那里的消息,然后跟他錯開了再進宮,不管怎么說,你都是要見允兒的。”
魏如畫點點頭,眉頭緊蹙,“也只能這樣了,不,不早了,還是先休息吧,你,你這怎么睡?”魏如畫提到這個,有些害羞。
豐神采卻以為是如畫不想靠近自己,于是解釋道:“我今晚必須留在這里,要不你這以后在府里日子不好過,還請你見諒,不過你放心,我可以睡在地上的,不會碰你的。”
說話間,豐神采抱著被子就要鋪在地上,但是魏如畫卻阻止了他,“哎,你,你還是睡到床上來吧,地上太涼了,明天咱們還得進宮,你若是生病了,”豈不是不太好。”
魏如畫說到讓豐神采到床榻上睡,臉都紅了,不過好在她這會兒身上,床上,被單床簾全部都是紅的,所以豐神采也沒有看出來。
他們兩個這會兒也下意識忽略了豐神采是個神醫這件事情了,都把不能著涼當做了一個好借口,豐神采脫了外衣,就規規矩矩的躺在了魏如畫的身邊,緊張的動都不敢動,話也不敢說,就怕如畫覺得自己輕浮。
而魏如畫則是以為豐神采是生氣自己之前死活要嫁給白楓的事情才對自己如此冷淡,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好。
說什么呢,說自己因為聽信了白楓的謊言?可是從頭到尾,自己也沒有去跟他當面對質過,也沒有信任過他,魏如畫決定很愧疚。
于是兩個明明互相相愛,卻又誤會對方的兩人,明明今日是新婚之夜,同床共枕,卻相對無言,到了后半夜才睡過去。
一大早,豐神采還是讓商陸去打探白楓那里的消息去了,商陸倒是挺積極的,他也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后續如何了。
商陸他現在也反應過來了,這小婉姑娘膽子到底是有多大?居然敢糊弄白楓,白楓現在可不是那個無權無勢的平西王世子府上的男寵了,而是手握重權的攝政王,小婉姑娘如此戲弄于他,調換了他心愛的姑娘,萬一他羞惱之下動手怎么辦?
更何況昨天夜里居然相安無事,很可能就是小婉姑娘并沒有被白楓發現身份,那這洞房到底是怎么糊弄過去的?總不能弄假成真了吧,商陸真的是好奇的抓心抓肺的。
但是等到他潛入到攝政王府附近,卻看到了讓他驚的眼珠子都掉了的事,他看見白楓帶著小婉一起出府上馬車準備進宮,商陸發現小婉并沒有打扮成如畫小姐的樣子,而是真真實實的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而且這攝政王白楓跟小婉之間雖然也不怎么說話,但是看起來氣氛也并沒有太過緊張。
商陸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安親王府,跟豐神采說了這個情況,“主子,您猜怎么著,我這下巴都快驚掉了,這小婉姑娘,我眼看著她是露出了自己真容,跟著白楓上了馬車進宮去了,而且這白楓,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是一早就知道了,雖然他們相處之間有些冷淡,但是并不像是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呀。”
豐神采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知是喜還是憂,在他后面一起過來的魏如畫聽到了反而松了一口氣。
白楓肯定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小婉的身份,若是他洞房花燭之夜認錯了人,與她洞房,那么白楓今天早上不可能那么平靜的。
豐神采回頭看魏如畫的表情,發現她臉上是有一些如釋重負的,心中突然有一絲竊喜,難不成如畫對白楓的感情沒有那么深厚?否則怎么聽見他帶著小婉平和的進宮,卻沒有任何生氣之情。
魏如畫對豐神采說道:“既然如此,那么等白楓他們出宮之后,我們就進宮去見允兒吧。”豐神采點點頭,叫人去準備馬車了。
白楓坐在馬車里緊緊的閉著眼睛,他根本就不想看見小婉,可是今天早上必須帶著她去宮里跟允兒請安。
而且他也想試探一下這件事允兒到底知不知情,如果這件事情里有允兒插手的話,那么他就再也不會留手了。
之前他跟魏如畫承諾的要全心全意的輔佐允兒,前提也是如畫嫁給自己,可是現在她嫁的人是豐神采,自己怎么還可能那般的信守承諾,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自己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小婉則是非常很好奇,她除了新婚那天進了一趟宮以外,就再也沒去過了,而且那天還是那么緊張的情況,所以她一路上還不停的扯著車簾往外看,想看看皇宮到底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