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任大小姐終究是磨不住,跟著韓衍出去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某人躺在她床上一臉陶醉的嘔心樣子,只好答應那家伙,一起出去買點應付晚上的聚會的行頭。她本來也是想去買的,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讓韓衍晚上被冷嘲熱諷,所以買身行頭充充門面還是必要的。
路上,任大小姐暗暗發誓,一定要改掉懶收拾內衣的壞習慣,剛剛就羞得差點沒把自己的臉燒熟透……
而韓衍則甚是得意,一想到那張床和美女老師常年親密接觸,而且還經常擺放著內衣,他的心就一陣火熱,躺在上面的時候,骨頭都酥了,鼻間盡是任大小姐身上的體香,別提多愜意,他都想賴著一躺不起。
看著那家伙臉上的得意,任大小姐不由得就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到了商場,韓衍拉著美女老師便直奔一樓的珠寶柜臺。
“歡迎光臨,先生,小姐,請問需要些什么首飾呢,我們這里情侶戒指有優惠價哦。”眼見一對年輕的男女拉著手走過來,服務員禮貌道。
沒等韓衍回答,任晴便立馬就一臉焦急將韓衍拉出一邊,低聲道:“喂,你干什么啊,這里的首飾很貴的。”
“噯,禮輕情意重,禮重情意重不是更重嘛,我給你選一條項鏈,正好襯托你的皮膚。”韓衍滿嘴歪理地說道,說著便拉著任大小姐走回柜臺前面。
服務員臉色依然不變,事實上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經常有情侶來看首飾,然后走出一邊商量了好大一會,才決定買還是不買,要是買的話,買哪件都還要商量一大陣。不過像今天這樣連看都還沒看就走出一邊嘀咕的情侶,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心里也斷定,這兩人都不會買什么貴重的首飾,甚至買不買都還是個問題。
“幫我選一條適合她的項鏈吧。”韓衍說道,任大小姐還是穿著領口是心形的黑色褶皺連衣裙,胸口露出一片潔白勝雪的肌膚,如果再加上一條銀色項鏈點綴、映襯的話,那就完美了。
“嗯,好的,請稍等。”服務員點了點頭,打量起任晴,一番打量之后,即使對這種幾乎是節衣縮食才決定買首飾的情侶有點不屑,但不得不承認,兩人還真是郎才女貌,尤其是女的,一身的連衣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段完美地呈現了出來,而裙子上的皺褶,卻把她的身段給遮掩得有種若隱若現朦朧感,一張嬌俏的臉蛋更加是沒得說,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孔這話簡直就是為她而生!
而且服務員也不得不贊賞韓衍的眼光,現在的任晴,缺的的確就是一條用以點綴的項鏈了。閃亮耀眼的銀色項鏈,戴在她如凝脂的雪白脖頸上,簡直完美無缺!
“小姐,你真美麗。”服務員由衷地贊了句,將之前的不屑瞬間就拋到了瓜哇國,不過在挑項鏈的時候,她還是絞盡腦汁,才挑出了三條價值都是一千塊左右的純銀項鏈,心里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店里最便宜的項鏈了,戴在眼前這絕色美女身上,卻基本沒有什么點綴的效果,只會讓她黯然失色,但是基于他們的經濟能力,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饒是最便宜的項鏈,但任晴看著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她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兩千多塊,又要吃又要房租水電,還要拿出一點寄給母親,積蓄根本就不多,而且也辭職了,接下來基本是吃老本的一年,更加要省吃儉用,這一千多塊的項鏈,已經嚴重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連自己都承受不了,韓衍怎么承受得了呢!
“韓衍,我們去別的地方買吧。”任晴焦急地望著韓衍,眼含責怪,家庭都經歷過驟變的事了,怎么渡過來之后還這么不懂節儉。
韓衍頓時就翻了翻白眼,道:“你就覺得我這么不靠譜么?”
“還好意思說,你什么時候靠譜過了。”任晴更加沒好氣,對這壞蛋簡直又愛又恨。
“放心好了,我什么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望著任大小姐,韓衍目光柔和,卻堅定得讓人不容忽視,互相對視著,任大小姐心里似是被觸到了什么柔軟處,突然慌亂了一下,低下頷首,就這么默許了。
望著三條一千多塊的項鏈,韓衍擰著眉頭,不用試他也知道這三條項鏈根本就配不起美女老師,說道:“找幾條好點的項鏈吧,這幾條不怎么好。”
“呃……”服務員有點愣,隨即便反應過來,看來低估了兩人的消費能力呢,心里有點高興起來,說道:“先生,請問您要什么價位的呢?”
聽到這么問,韓衍有點猶疑起來,送給美女老師的定情信物不一定要貴,只要看上去恰好合適她就可以了,這才是定情信物的意義所在,有一些貴的首飾,并不一定就合適,反而顯得突兀,比如給身上幾乎只有黑白兩色的任晴選一條金的,那就俗不可耐了。
“要幾條鑲鉆的吧,價格怎樣都可以,你應該懂得怎么看怎樣才是最適合的吧。”想了想,韓衍說道。
一番話,說得服務員有點臉紅,雖然她覺得客人不掂量自己的消費能力,看上哪條項鏈就想試試的做法不太厚道,但自己終究是個服務員,就是負責拿項鏈給客人使用的,對客人提出的要求推三阻四,或者懷疑客人的消費能力也同樣不怎么厚道。微微歉意地點了一下頭之后,她便走到一邊,開始精心為任晴選起合適她的項鏈來。
她其實也挺想看看,那個美人胚子戴上項鏈之后,會怎樣驚動全場!
很快服務員便挑好了五條項鏈走了回來,都是鑲鉆的,價格自然不菲,都在五位數以上,看得任晴不由得一陣心虛,扯了扯韓衍的衣角。
就算被韓衍說服,但她可以接受的價格,卻也只是三千塊以內,多了就替某壞蛋揪心。
韓衍卻是沒有理會她,拿起了一條鑲有個心形的鉆石項鏈,穿過任晴雪白的脖頸,給她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