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富一身內力,連厚實的地板都能踏出裂痕,比拼功夫的話,韓衍遠不是對手,但也沒打算用槍和石子,這只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而已,歐陽家還有其他的內功強者,拖延時間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他的殺手锏是腐骨散,在迎上鼎富的時候,手里已經捏著了整整一包的粉末。
“小子,去死吧!”
韓衍很快就進入了鼎富的攻擊范圍,只見鼎富滿臉戾氣,猙獰無比,夾雜了無形勁氣的一拳便朝韓衍的面門打開。
也由不得他如此憤怒,坤哥以及和他一起出去的那個弟子,資質都極好,而坤哥更加是外家功宗師級的人物,很有潛力能進入內門。阿樺雖然比不上坤哥,但資質也很不錯,更加是他平時多加指導的弟子,這三人都被韓衍所殺,他不殺韓衍實在難泄心頭之恨!
韓衍深知這假道士不同于洪立會老大,除了內力比洪立會老大深厚之外,身手也比只會靠著金鐘罩防御的洪立會老大凌厲許多,他正側身閃開這一拳,鼎富的另一拳便又如跗骨之蛆一樣攻向自己的喉嚨,凌厲的內力逼得他皮膚生疼。偏偏韓衍連抬手抗衡一下都會被鼎富的內力震傷,只能險之又險地一個后空翻,避開了鼎富的一拳。
身體剛剛站定,鼎富便又欺身上前,這會兒距離更近,同時他的一拳也揮了過來,韓衍避無可避,而且時機正好,也沒想過要繼續躲避。以手做刀,翻腕狠狠地砍了一下鼎富的手腕,阻援了一下來勢,但手臂也被內力震得發麻。
“區區外家功也敢來撒野?”
鼎富冷喝了一聲,陰鷲的眼神幾乎是咫尺的距離,盯著韓衍,卻見韓衍眼里閃過幾分奸計得逞地神色,正疑惑,一團白色的莫名東西就瞬間遮住了他的視線!
剛下意識要閉眼,整個天地就暗了下來,眼珠立刻就傳來了劇痛,似乎被人生生剜出了出來一般,而且這痛苦蔓延的極快,幾乎是一秒鐘的時間內,鼻、嘴、頭腦也劇痛起來,仿佛被人一刀一刀地切著……
“啊——”
鼎富撕心裂肺地慘嚎起來,他只覺得劇痛難忍,但那些倒在地上還沒死的道童就覺得恐怖異常了,鼎富的臉上幾乎好像喪尸一樣,頭顱爛開了一大塊,露出了里面的爛肉,而且腐爛還在蔓延下來,幾乎是幾個眨眼,鼎富的一個頭顱以及半個脖子就沒有了,喊聲也早已經戛然而止!
而潰爛、腐蝕,卻仍然在繼續,倒在地上還沒死透的鼎富的身體也因為劇痛在不時抽搐。
一眾的弟子雖然悍不畏死,但看著也直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可以想象,如果這是從腳開始潰爛的話,豈不是受盡痛苦而死?
這小子到底弄了什么東西?連內力都抵抗不過!
別過頭去,雖然是自己的杰作,但也忒影響胃口了點,但韓衍還是比較慶幸自己猜得不錯,這些修煉出內功的人再強,雙眼卻始終是柔弱部位,而腐骨散,正好可以從雙眼開始腐蝕。
走回來,蘇婉和歐陽少主的糾纏還沒有停下,其實歐陽少主在發現鼎富莫名死亡的慘狀之后,早想停下了,只是蘇婉根本對身后的動靜不聞不問,反正慘叫聲不是韓衍的就行,一梭一梭的子彈打出去,歐陽少主根本停不下,他要生擒蘇婉,又不好施展一掌擊斷樹木的功夫,這能退后。
不過歐陽少主向后避讓了不少距離,在應對蘇婉的便游刃有余了,只是聽聲音就能避開子彈,一雙眼,卻是陰測測、同時充滿忌憚地盯著韓衍。
先前他沒注意,完全就不知道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白臉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讓一個內功強者死得如此恐怖,而且尸骨還在被腐蝕,卻沒有一滴血流下。
即使他內功修為比鼎富要厲害,但看著鼎富的死狀,而且死得那么快,也不得不掂量一下……
一直到韓衍給她的五六只都用盡子彈,蘇婉才氣呼呼地停了下來,周圍倒在地上呻吟的小道士她早就看到了,瞥了一眼旁邊的韓衍,然后朝后面望去,不曉得剛剛那人怎么叫得那么慘……
這一看之下可把她嚇了一跳……就算出聲殺手家族,她卻也沒看到過死狀這么慘的人,胸口一陣嘔心,連忙回過頭來,狠狠地睨了一眼韓衍,意思是拜托你殺人能殺得好看點嗎?
“咳咳……”韓衍干咳了兩聲,心想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要是我能控制,最好就是一拳打得粉碎……再次拿出好幾支槍,示意蘇婉別好在皮衣上,道:“看準時機,等會我們就逃跑,明晚再來。”
“你不是能殺了他們嘛?”
蘇婉有點不甘心,這些假道士竟然敢對她說出那種話,不殺了都對不起自己。
“僥幸而已,他們還有更厲害的高手。”
韓衍說道,這腐骨散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發揮作用的,現在這個上官少主要擒住蘇婉,尚未全力出手,但是一旦全力出手,像之前一樣一掌轟過來,他都不知道怎么應對……
媽的,像隨身帶個炸彈一樣。
韓衍罵了聲,只能期望自己的鐵砂掌能厲害點,不然又要耗費好些時日來解決歐陽家的麻煩。
“你們到底是誰?”
歐陽少主沉著臉,先前在大殿發生的事他還沒知道,只是隱隱覺得這兩人不似游客,而是故意來找茬的。
當然,他只猜對了一半。
“要你命的人!”
韓衍冷喝了一句老套得不能老套的話,掏出槍直直朝歐陽少主沖了過去,而旁邊的蘇婉雖然不甘心,但事關姓名,也只能迅速朝財神殿外面跑去。
“不自量力!”
歐陽少主眼神陰戾,這次對付的是韓衍,不是蘇婉,完全不需要束手束腳,大約用了三秒的時間運勁,隨之一掌便朝韓衍拍了過來。
先前那種寒毛豎起的危機感再次冒上心頭,韓衍喝了一聲,也不怕暴露秘密,全力推出一塊厚重的鐵板,同時矮身向旁邊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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