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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反戈一擊

673反戈一擊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673反戈一擊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673反戈一擊。

  于禁第一個策馬而出,向前走了一段路,依然停靠在了弓箭的射程范圍外面,將手中的長槍挺起,沖大營里的韓猛喊道:“韓伯舉!還認識本將嗎?”

  燕軍大營內,韓猛冷笑了一聲,回答道:“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既然識得,可敢與我一戰嗎?”于禁縱馬舉槍,躍躍欲試,看上去十分的驕狂。()

  韓猛回答道:“兩軍陣前,比拼的是勇氣和智謀,大將單挑,也是莽夫所為。于文則,如果你有本事,就率領騎兵來攻克我的這座營寨吧!”

  如果擱在以前,韓猛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于禁,并且與之單挑,然后大戰一番,斗個你死我活。但是現在不同了,他身為大軍主將,如果他要是有個什么閃失,那么他的部下將置于何處?所以,他借用了兩年前鄴城城下張遼拒絕他單挑時的話語,直接套用過來,講給了于禁聽。

  于禁聽后,哈哈大笑道:“原來當年袁紹帳下的四大將之一的韓猛也不過是浪得虛名,居然膽小如鼠,不敢應戰!”

  這時,于禁身后的魏軍騎兵都紛紛起哄,異口同聲地說道:“韓猛小兒,膽小如鼠,早早歸降,可免一死!”

  “將軍,末將愿意出去和于禁一戰!”張南聽后,憤恨不已,立刻抱拳道。

  “將軍,末將也愿意出去迎戰于禁!”蔣義渠也站了出來。

  馬延、淳于導也都站了出來,抱拳道:“末將也愿意一同前去!”

  韓猛笑道:“四位將軍不必如此,我軍營壘堅固,縱然敵軍有兩千騎兵,也不足為慮。只需堅守,不許出戰。”

  “可是將軍,他們欺人太甚了!”馬延道。

  “這是敵將的激將法,故意激我出去迎戰。既然魏軍增派了援軍,而且前來攻打營寨,就不會只派這點騎兵,而且還是在大白天明目張膽的來,其中必然有詐。只要我軍堅守營壘,量他們也奈何不得我們。保存實力,等待軍師到達才是上善之策。”韓猛笑著說道。

  “刺史大人說的對,如果魏軍真的想攻打營寨,就不會只派這點兵力前來,必然是想引誘我軍出戰,然后故意詐敗,將我軍引入埋伏圈而已。這一次錯不了啦,定然又是那個荀文若的Jian計。”辛毗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剛好聽到了韓猛的話,他便站在了韓猛的身邊,緩緩地說道。

  韓猛道:“我軍營壘堅固,只要堅守,量他們不能奈何我們,一旦他們強行攻擊,就立刻予以射殺。”

  張南、馬延、蔣義渠、淳于導四個人同時回答道:“諾!”

  “你們四個人,分別各帶著本部兵馬去營寨四角,讓全軍士兵皆用連弩防御,只要進入射程,不用再等命令,自己便可射殺,替死去的將士們報仇!”韓猛擔心敵人會從營寨的其他地方突破,便開始分兵防御,以燕軍特有連弩的威力,發出的弩箭足可以抵擋住兩千騎兵。

  張南、馬延、蔣義渠、淳于導四個人應了一聲,便各自帶著本部人馬分別朝營寨的四個角移動。

  營寨外面,于禁見韓猛等人沒有了動靜,便又亂罵了一通。可是他的罵聲就像石沉大海,沒有掀起一絲的波浪。那韓猛只是一個勁的看著自己,就連回答也不會他了。

  他罵的嗓子眼都快冒煙了,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氣的肺都快炸了。他調轉了馬頭,回到本陣后,對曹純、李典、樂進三個人說道:“今日之韓猛,已經今非昔比了,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會應戰的……”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集中所有兵力,尋找大營最薄弱的地方,展開猛攻,非要讓敵軍迎戰不可!”曹純啐了一口唾沫,對于禁的罵陣之計十分失望,眼神中更是充滿了鄙夷的味道。

  “不行,韓猛擅于防守,你看這座大營,里外皆有士兵走動,何況強攻大營肯定會損失嚴重,燕軍的弩箭陣非常的厲害,聽說可以連續發射十次弩箭,我軍皆是騎兵,不宜抵擋弩箭的攻擊。以我看,不如另想他策?”于禁道。

  “前怕狼,后怕虎,豈是大丈夫所為?怪只怪相國大人沒有說怎么樣誘敵,否則我們怎么可能會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曹純埋怨地說道。

  李典尋思了片刻,說道:“或許,相國大人的意思并非是讓我們強攻敵軍大營,而是讓我們到底游歷一圈。相國大人只說今日攻打敵軍,將其誘入埋伏地點即可,我想,這可能是相國大人欲蓋彌彰,說不定相國大人這個時候已經從定陶撤軍了。”

  “說的有道理,我建議派一個人回去看看,反正才十里地,也不遠。如果相國大人真的撤軍了,我們就再拖延一點時間,然后也撤軍。以我們騎兵的速度,絕對能夠趕上相國大人。”于禁說道。

  “胡說八道,我看你們三個人是串通一氣,根本就不想進攻敵軍。如果相國大人真的是要撤退的話,為什么不和我們明言?還要繞那么大的一個彎子?”曹純怒道。

  “很簡單,因為相國大人怕告訴了我們,我們會不盡心盡力的攻打敵軍營寨,他是想讓我們故意折損一些兵馬,以掩護大軍撤離。”于禁分析道。

  這時,李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急忙對曹純道:“對了曹將軍,出城之后我們沒走多遠,相國大人當時喊了一句話,說什么知難而退,不要強求。我想,這應該就是相國大人的本意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樂進,突然張口說道:“你們別猜了,相國大人這個時候已經撤軍了,估摸著也已經遠離了定陶城。”

  “你說什么?”曹純驚詫地說道。

  樂進緩緩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寫在帛上的信,交給了曹純、于禁、李典三人互相傳閱。

  曹純、于禁、李典三個人都將頭湊在了一起,匆匆地將那封信看完之后,三個人便頓時恍然大悟,面面相覷一番后,便著樂進,問道:“相國大人是何時將這封信交給你的?”

  “昨夜!”樂進一向穩重,而且沉默寡言,是四個人中最值得信任的一個。所以,荀彧早在昨天就布置好了一切,寫好了一封書信,交給了樂進,并且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樂進,讓樂進見機行事,在合適的時候拿出此信。

  信上,荀彧將自己的計策都寫了出來,他是故意拿這一支兩千人的騎兵隊伍當誘餌,也料定韓猛不會出戰,也算定了他們會因為攻打營寨而產生分歧,所以才會安排最值得信任的樂進來傳遞此書信。

  “真沒想到,你隱藏的那么深?”李典和樂進一向關系很好,卻也被樂進蒙騙了過去。

  “我一切都按照相國大人的意思辦事,還請三位將軍見諒。”樂進抱拳賠禮道。

  三個人還來不及回答,便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急忙向四下里望去,但見四野里馳來了許多燕軍的騎兵,四面八方的到處都是,一時間全部涌了出來,差不多有四五千騎兵。

  “糟糕,是燕軍騎兵,定然是燕軍的援軍,怎么來的那么快?”曹純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了不妙。

  “還等什么?快撤,快撤!再不走就被全部包圍了!”于禁第一個喊了出來。

  “慌什么?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撤,我們一旦撤退,他們就會立刻咬住相國大人,相國大人那里押運的還有糧草,必須給相國大人爭取足夠的時間。”曹純道。

  李典、樂進都沒有異議,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時也表示愿意聽從曹純的指揮。

  但是,于禁則不一樣,他看到韓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同時拔出了腰中佩戴著的鋼劍,指揮著士兵打開寨門,一幫子手里端著連弩的士兵便朝外沖了出來,開始不停的扣動機括,弩箭也一支一支的從弩機下面裝載的箭匣子里射了出去。

  “嗖!嗖!嗖……”

  矢如雨下,外圍的一排騎兵立刻死在了箭矢之下。

  這個時候,燕軍的騎兵也越來越近,騎兵們并沒有受到任何統一的指揮,也沒有看見有什么大將出沒,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支騎兵卻非常的有序,行動配合的十分默契,一瞬間便形成了合圍之勢,然后開始向魏軍壓了過去。

  于禁這會兒想跑都跑不了啦只能跟隨在曹純身邊,集中所有兵力朝一個地方猛攻了出去。

  曹純認為敵軍群龍無首,即使騎兵再多,沒有騎將的帶領著沖鋒,也是一盤散沙。

  不過,曹純這一次估計錯了。他帶著騎兵試圖兩次沖突出去,損兵折將不說,還連續兩次都沒有沖出去。

  燕軍大營中,韓猛早已經跨上了馬背,握著手中的鋼劍便跑了過來,朝著于禁便大聲喊道:“于文則,敢來和我一戰嗎?”

  “大丈夫不與小人爭斗,改日再戰!”于禁見韓猛帶著八百多騎從營寨中殺了出來,便急忙說道。

  這時,東北方向出現了幾匹馬,馬背上馱著的人為首的一個正是賈詡,而賈詡身后則跟著鮮于輔、田疇、難樓三人。

  賈詡正端著望遠鏡觀戰,看完之后,便立刻下令道:“難樓,圍殲。”

  難樓立刻明白了賈詡的意思,二話不說,策馬向前狂奔,當即指揮自己的五千部眾。

  這支騎兵雖然穿著燕軍衣服,但并不是正規的燕軍,是賈詡臨時從已經更名為烏丸的烏桓人那里征集的,因為燕軍的騎兵不夠,所以只能先臨時拼湊了幾支騎兵,都給他們穿上了燕軍的衣服。

  所以,這一次賈詡說是帶了十萬兵馬南渡黃河,卻只多不少,因為烏丸的五萬騎兵也加入了其中,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臧霸、韓猛能夠連續長途跋涉,勢如破竹般的攻打魏國的大后方。

  此時此刻,曹純、李典、樂進、于禁等魏軍騎兵全部被難樓的這股生力軍給包圍住了,左沖右突都沖不出去。

  韓猛見難樓一出現,便策馬來到了難樓的身邊,笑著說道:“你們來的真是太及時了,再晚一點,只怕這股騎兵就要逃走了。”

  難樓笑道:“此乃軍師用兵如神,早就派出了斥候在定陶附近,一路上不停的傳遞消息,把信鴿都給累死了好幾只。”

  韓猛面帶愧疚地說道:“難樓大人,前幾天由于我的過失,導致一萬烏丸突騎兵只剩下八百多騎,我……”

  難樓急忙打住了韓猛的話,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烏丸既然已經徹底歸順了主公,就是燕國的人,不再分什么彼此,烏丸誓與主公共存亡,只要主公需要,烏丸人就算戰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無怨無悔!”

  高飛在烏丸人的心中有著很高的地位,烏丸原本叫烏桓,游離在塞外的游牧民族,分散在幽州各郡,各部之間也互相爭斗,一直沒有得到過真正的統一。

  可是,自從烏桓歸順高飛之后,高飛大刀闊斧地對烏桓施行改革,讓烏桓人近一步漢化,賜給他們遼西、昌黎兩地居住,并且大力提倡漢人和烏桓人通婚。

  經過幾年的發展,烏桓人基本上習慣于被高飛所統治,雖然還依然過著半耕半牧的生活,還依然沿用先祖留下來的特別的生活方式,但基本上已經接近了漢人。

  烏桓人依然保留大單于的稱號,但是大單于必須由高飛任命,這也就等于說高飛已經完全掌控了烏桓人。

  高飛率兵驅走了廣袤草原上烏桓人的死敵鮮卑人,將大好的草原空了出來,并且專門劃出幾塊地方作為烏桓人的牧場,大力支持烏桓人搞畜牧業。也正因為如此,燕軍軍隊里的戰馬,都是選自烏桓人在草原上牧養的。當然,是要用錢交換的,這也大大刺激了烏桓人的經濟。

  于是,烏桓人的現任大單于丘力居在召開了各部會議之后,正式將烏桓更名為烏丸,并且永久Xing的接受燕國的統治,正式將自己看做是一個燕國人。

  這股騎兵的突然殺出,令曹純、李典、樂進、于禁等人陷入了重圍,四個人都面面相覷,他們現在除了死戰,也只剩下投降了。因為荀彧根本沒有估算到賈詡會來的那么快,現在,若想活命,布斯和奮力拼殺出重圍,就是投降。

  混戰還在繼續,魏軍、燕軍的騎兵不停地從馬背上落下,噪雜的聲音,悲慘的叫聲,馬匹的嘶鳴,都混在了一起。鮮血如注,肢體亂飛,只一會兒廝殺,兩千魏軍的騎兵便已經只剩下數百騎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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