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孫泉是有些緊張的,他很崇拜姜沐,同樣的,也把姜沐當成親人維護,因為通風報信這件事情,姜沐很生氣,揍了她一頓不說,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這就非常嚴重了。
他寧遠她跟他動手,也不想這么冷著。
現在氣氛這么好,好不容易她口吻松動了,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翻篇,他很緊張。
好在姜沐接過了飲料,一口干了,“記者欠我一頓打,等有時間,我們再練練。”
孫泉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翻篇了就好。
一頓飯,兩家人吃的那叫一個滿足,老人看到孩子高興,姜沐和孫泉又不停的講述著大學生活,老人聽著新鮮,了解了孩子們的學習生活,知道他們過得很好,自然也放心。
晚飯過后,趙月要送老人回酒店,姜沐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住在那家酒店?咱們在京城有房子,住自己家不是更好嗎?”
“酒店已經訂好了,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都知道你有一個四合院,但是都一次也沒去過,就算是要去住,也不知道在哪啊,再有,你確定你那四合院現在能住人?”
趙月笑著問道。
姜沐這才想起自己的這個院子。
當時修復的時候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用的都是仿古材料,而且重新劃過設計過,這兩年她也沒怎么到京城來,幾次過來就是看望師傅,四合院住的次數還真的很少。
這次開學,她還一次都沒有去過,估計現在房間里都是灰,確實不能住人。
“明天我找人收拾一下,把里面的缺的東西補全,倒還是就可以住了。”姜沐說道。
“不用這么麻煩,明天我們要一起去故宮,我們都這么長時間不見,別把時間浪費在收拾屋子上。”趙月說道。
“玩什么玩,我們還是一起收拾屋子吧,老婆子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四合院呢!上回沐沐不是說過嗎,這四合院還是清朝時期的一個親王的府邸呢!”
孫紅芬明顯對四合院更感興趣。
只不過,老太太年紀大了,趙月和姜沐是怎么都不會讓老人家打掃院子的,并且,她的那個院子三千多平,如果真的讓老人打掃,還不知道要打掃多長時間,到時候肯定會累的腰酸背痛。
“不然這樣,我們明天先一起逛故宮,我先找人把院子收拾一下,等到后天我們一起買一些日用品,布置一下房間,安安穩穩住下后,再去景點逛逛,怎么樣?”
姜沐提議。
“就這么決定了,家政人員我負責。”溫立言第一個響應。
“我也覺得挺好。”姜沐還沒來得及拒絕他,趙月就開了口。
孫泉也支持這個提議,二老也就沒有再堅持幫忙收拾院子了。
除了酒店,姜沐本來想跟著趙月和孫家二老去酒店的,還沒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被趙月安排了任務。
“小言身體還沒有徹底康復,你把他送回醫院,路上叮囑司機慢點,千萬別處什么意外。”
姜沐很想拒絕,她很不想跟這個人交流,奈何趙月已經讓司機開車,她只聞到了汽車尾氣的味道。
飯店門口就剩下了姜沐,孫泉,溫立言。
曾經他們三人是最親密無間的家人,朋友,伙伴,可以說是無話不談,沒有秘密。
可是現在,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在人家酒店跟前大眼瞪小眼,說不出的詭異。
“我去叫車。”孫泉飛快脫離戰場,他上次被揍的傷還沒好呢,可不能在被揍一頓,他還牽著一頓揍呢。
他腳底抹油跑的飛快,留下姜沐和溫立言,氣氛更加尷尬。
“你揍了小泉一頓,出了氣,發了火,就可以原諒他,我也可以。”溫立言的聲音有些嘶啞。
姜沐驚嘆某人詭異的腦回路,“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破爛身體,就跟個瓷娃娃似的,風一吹就倒,我敢碰你嗎?估計都不用我動什么狠手,那就會被拉到重癥監護室去!”
“醫生說我現在回復的不錯,很快就會徹底康復,到時候你再動手。”溫立言十分體貼的想到了解決辦法。
姜沐只覺得滿頭黑線,“如果你腦子有問題就去看醫生。”
溫立言薄唇緊抿,原本有些蒼白的唇色驟然沾染些許腥紅。
“為什么小泉可以,我就不可以?不帶這么區別對待的。”
姜沐給了他一個白眼,“真有意思,你什么時候看到過主謀和從犯同罪的?你的病是已經蔓延到腦子里了嗎?”
溫立言緊皺的眉頭驟然舒展開來,“你說的沒錯,主犯和從犯自然不能是同一個刑法。在這件事情里,我是主謀,小泉只是從犯,你揍他兩頓就解氣了,我是主謀,給我翻個倍,揍我四頓吧!其實如果你想,五六頓都可以。”
姜沐:“……”
媽的,不跟智障說話。
孫泉成功叫車會回來,姜沐走副駕駛,猛地用力拉開了車門,也不管身后這兩人,想怎么地就怎么低吧,她腦仁疼。
車里很是安靜,司機一看就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長時間車里都沉默實在是太尷尬了。
不過孫泉一上車就假寐,杜絕了談論這些事情的機會。
他不想被揍,有事情還是你們兩個人商量吧,他就不摻和了,言哥身體還沒好,要是沐哥生氣了,發泄的對象肯定是他了,他可不想被揍。
說是閉眼裝睡,但是,他也是真的好奇這兩個人在學校聊天的時候,是不是就眼前這副模樣。
可是,非常遺憾,一路上兩人就一句話沒有說。
兩人均是欣賞著首都的夜景,誰也沒有提出要回家的要求,車里有些沉悶。
下車前,溫立言再次開口,“既然你不吭聲,我就認為你同意了我的提議,那之前的事情我們就翻篇了。等我康復了,我站著不還手,絕對讓你揍的過癮!”
姜沐:“……呵呵,你還是先保證的健康吧,對了,尤其是腦子,需要重點治療。”
溫立言有些雀躍,她終于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了!
沒有把他當外人,也沒有刻意的疏離和客氣,這就足夠了,剩下的他可以慢慢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