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溫立言側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的是一本資本論。
瘦削的五官俊朗精致,輪廓分明,透著一股清洌的寒意,恍如冬日里的雪松,透著一股清雅的松香。
姜沐站在他的前面,手里的畫筆不停。
她細細的打量著男孩兒,二十歲的年紀,還有這屬于男孩兒的青澀,但是渾身也已經有著一股屬于男人的成熟。
柔和的燈光,中和了一些他身上的清冷,讓他整個人的氣質更加溫和了一些。
他的身上有著一股界于成長和蛻變的轉變期,讓人移不開目光。
姜沐想將這一刻留在她的筆下,這就是她讓他做的事情,給她做一次模特。
其實,這是溫立言第一次正了八經的給姜沐做模特,高中姜沐學習畫畫的時候,基本上畫本不離手,隨看隨畫,做模特什么的也沒有特別的正式。
所以,對于溫立言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體驗。
他也想知道,他在姜沐的筆下,究竟是什么樣子,只不過,油畫沒有那么簡單,想要完成這幅畫,一天是不夠的。
索性,姜沐時間充足,她也沒想著回來轉一趟就回去。
她是藝術生,請假很容易,畢竟她拿過獎,而且,天賦高,老師和教授都很喜歡她,再加上其實學校里也有一部分學生因為寫生,創作請假,所以,她的假很容易留請到了,時間還不短。
她有的是時候好好打磨這幅畫。
至于溫立言,假期的大部分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地下室度過的。
不過,他甘之如飴。
連續三天,都是這樣作息,最后還是趙月突然回家,才把兩人從地下室里揪出來。
趙月是一個非常開明的家長,姜沐還沒有考上大學的時候,她對孩子的學習非常關注,這幾乎是她最看重的事情,后來閨女開竅了,成績高歌猛進,一騎絕塵,考到了她想要讀的學校,她也就很少提學習的事情。
不過,對于這種本應該在學校的日子,卻出現在家里,趙月還是要詢問一下的。
不過趙月還沒有開口,姜沐率先解釋,“我是請假出來創作的,溫立言是我模特,這個要交作品的。”
趙月皺眉,“你這不是胡鬧嗎,你要交作品,那你自己創作就好了,怎么能拉上小言呢,他一個人修雙學位,還是在京城大學那種地方。怎么能隨隨便便請假?”
聞家很開明,聞仁對待家里的兩個孩子都是十分寬容的,只要他們不違法犯罪,不傷害他人,基本上就是他們想做什么都可以。
聞仁本來擔心姜沐是不是被騙了,或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想讓女兒問問,如果真的遇到了難題,聞家可以幫忙。
哪知道,問到是沒問出來什么,自己的女兒反而跟著一起跑偏了。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股票這事情他也聽說了,是近兩年出現的,他也了解過,確實是有人通過這個賺到了錢,不過,聞仁搞的是實業,對于股票這種東西并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