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韓雨桐和安穎一人手里一個小本本,清晰的記下顧客的具體要求,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尤其是韓雨桐,她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安穎還好,畢竟她曾經在珠寶店打過工,并且還作為練筆,自己畫過幾張設計圖,度過一開始的慌亂之后,她就上手了,還有余力一邊聽顧客的要求,一邊畫出一些大致的圖案,詢問客人的意見和看法。
可就是這樣,人還是不夠用。
只能說容錦真的是太給力了,帶來的這一波千金和闊太太真的不是一般有消費能力,只能說,女人的錢還真的是好賺。
巴王此時已經化身服務人員,給這些有特殊需求的顧客端茶倒水,沒辦法,誰讓她對珠寶設計沒什么興趣呢!
而溫立言則坐鎮大堂,以免發生什么意外事件沒有人做決定,畢竟今天來了很多京城的富商,很多他都打過交道,或多或少的有些合作,他在這里就算是發生點什么,也能及時避免解決。
孫泉和侯亮亮還有趙歡直接做起了后勤工作,引到顧客到相應的柜臺,招待等候區的顧客品茶,夏日解暑的冰糕和冰淇淋,力求讓過來的每一個人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大家都忙的團團轉,說是開業大吉,那還真的是大吉,看著柜臺里的首飾一件一件被選走,店長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的薪水可是跟業績掛鉤的。
不過,看今天的客流量,他還是準備不足,店長記下了需要改進的地方,努力提高工作質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纏著白襯衫的,西裝馬甲三件套的的男人走了過來,店長認識,那是對面金玉滿堂的老板霍總。
他們翠月軒就開在金玉滿堂的對面,兩家都開在熱鬧的商業街,相對而立,屬于競爭對手,現在這人這么大搖大擺過來,該不會是踢館的吧?
聽說這個霍老板可是港商背景,很有影響力,這要是杠起來,可真的要出亂子啊。
店長戰戰兢兢去接待,決定不管怎么樣,也不能讓對方破壞了他們開業的大好形勢。
誰知道對方不僅過來了,還讓人送來了花籃。
說起花籃,翠月軒外面的兩排花籃已蔓延到老遠,為了不影響交通,花籃貼著門外的墻放著,排了老遠,花籃上面的字名頭一個比一個響亮。
有木天正老爺子的,有京城初家的,時域送了兩種,一個是自己送的,一個是代表溫家送的,還有聞茹特意讓送來的,霍華德和趙月雖然在籌備婚禮,人沒到,花籃卻到了。
霍時過來晚了,連花籃都排在最末尾,店長屏住呼吸,嚴陣以待,準備隨時迎接來自霍時的各種言語攻擊。
可是誰知道,霍時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就這么從他身邊經,過,了!
店長一開始那些嚴陣以待一個也沒有用上,就跟笑話一樣。
他連忙轉頭快步追了上去,試圖攔截,就見他竟然直接進了貴賓接待室。
這特么要遭啊!
真不愧是大老板,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直中要害,他剛剛想的那些有可能破壞他們店開業的想法跟人家一比,簡直弱爆了!的 為了保住自己的得來不易的工作,他麻溜的追在霍時的身后,直接沖了貴賓接待室。
此時的貴賓接待室也非常熱鬧,人群分成了五小撮,韓雨桐,安穎兩個想要嘗試珠寶設計的新手身邊圍了兩群人。
最大的休息區已經變成了展示臺,正由巴王負責,展示保險柜里一些個非常珍貴的單品。
就連容錦這個容家千金,手里都是拿了一個小本本,身邊也圍著幾個嘰嘰喳喳的女生,一看就是被臨時抓裝訂的。
人數最多的還是姜沐這邊,姜沐出圖的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幾乎是對方一說要求,一說想要什么感覺的,什么圖案的,或者是什么寓意,要什么功效的,姜沐都會下意識的給出一個大致的草圖,驚喜的圍觀眾人連連拍手叫好。
而這些在店長的眼里,那可都是錢啊,都是他的業績,都是即將到腰包里的獎金啊,就是為了毛爺爺,也不能讓霍時破壞了這大好的場面。
霍時占據位置優勢,先于店長走到姜沐身邊,不過,店長的聲音卻比他先一步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霍老板,真是太感謝您了,特意過來恭賀我們翠月軒開業,還送了花籃來,我們老板正忙著接待貴客,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店長那笑的已經瞇成一條縫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和氣生財的笑臉,天知道他心里多么忐忑,這一對的千金小姐闊太太,可不能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的錢包可就指著這些人了。
霍時那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擔心,挑眉一笑,“姜沐,你這店長不錯,還聽忠心的,業務能力也不錯,就是不太機靈。”
不太機靈的店長:怎么就被扣上了一個不機靈的帽子?
姜沐手下的筆沒停,“我選的人,自然是好的。”
看著店里這些熟悉的面孔,這里很多人都是他們金玉滿堂的客人,好家伙,她這里一開業,呼啦啦的吸引過來這么多,他總算是徹底明白當初金玉滿堂開業的時候,她為什么那么好心幫忙了,想必那個時候她就打定主意要在街對面開一家珠寶店了。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在我店里那些客人下的訂單?現在你這都開業了,該不會有了新顧客,就放那些客人鴿子吧?還有,你這都有自己的地盤了,以后別讓你的客人都我店里預定了。”
霍時從金玉滿堂開業耳邊就沒有清凈過,他也想不明白,他明明自己開了一家珠寶店,怎么到最后就像是給姜沐做簡直助理似的。
那些在金玉滿堂開業當天被姜沐的作品驚艷到的顧客,找不到姜沐,全都擠到他店里了,弄得他變成了中間人,又是幫著姜沐記錄有私人訂制要求的客人,又是幫著她做交貨中轉站的,簡直被剝削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