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姜沐因為公司的資金鏈斷裂,無法繼續開發,無法支撐公司的運營,然后他們騰飛工程在用最低價接手,比競標還要劃算,陳宇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想想姜沐因為一直沖動,逞一時之能而導致巨額損失,而他們可以從中獲得巨額的利潤,陳宇就覺得通體舒暢。
“我聽說遠洋地產那邊放著大塊地皮不開放,弄來了一塊最小的地皮說是要開發房地產,還大言不慚說什么以小博大,用這塊地皮跟我們唱對臺戲呢!”
陳峻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風聲,他做工程這么多年,不管是人脈,還是消息渠道,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年輕人總是猖狂一些,尤其像是姜沐這種,已經在一些領域有了一些小成績,自然有些自視甚高,她以為工程那么好做,說蓋樓就蓋樓,就她那塊地的位置,就算是蓋好了,有幾個能買?就算是都賣了出去,幾棟房子而已,利潤再大,也比不上我們商場完工之后的收益。”
對于這一點,陳峻是非常有信心的。
“她還想以小博大,真不知道誰給她的信心,不是我看不起她,就她那點產業,別說以小博大了,她連跟我們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早晚有她苦頭吃的,先讓妹妹把她的茹沐擠兌倒閉,然后我們再接手她手中的地皮,到最后她只能血本無歸。”
陳宇非常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美好場景。
陳家的動靜姜沐自然不會放過,在電影院撞見過一次陳玲之后,姜沐就對整個陳家都提高了警惕,她從來都不輕視任何一個敵人。
所以當陳畫通知她最近京城突然有很多家門店在裝修,而且不是在茹沐附近,就是距離茹沐只有一條街,反正進的很,如果只有一家兩家,陳畫其實也不會在意,茹沐在京城有六家店,每家店的附近都是相同的情況,這就不得不讓陳畫深思了。
這一深思,就思出問題來了,這不立馬就跟姜沐匯報了,現在京城這邊全都是姜沐負責。
“看來陳峻對這個女兒真是不錯。”姜沐靠著辦公椅,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純黑色的辦公桌,那漫不經心,懶懶散散的模樣,這給陳畫急的。
“我的姜總啊,陳玲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來勢洶洶,這絕對是針對我們來的,我們要提早想對策啊。”
陳畫很緊張,她回到京城之后,基本上茹沐的工作都是她在做,日常工作她還可以游刃有余,可是像是這樣的針對性競爭,她是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整個人都慌得不得了。
“莫慌,淡定。”姜沐跟個沒事人似的,一點兒都不著急。
“你是不是已經有對策了?”陳畫心中頓時有了主心骨。
“不過就是一家新開的店,你真的不需要這么慌。”姜沐沒什么誠意的安撫著。
不,我現在很慌,非常慌。
“你說我們要不要搞一波促銷,日期就定在對方開業的當天?”強大的危機感已經讓陳畫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
“新店開業很重要,如果對方連開業都聚集不了什么人氣,那以后估計也不會有什么發展。對對,一定要在開業當天就錘死他們。”
啪啪啪!
姜沐鼓掌,很是真誠的稱贊,“看來你已經想好應對的策略了,現在看看,其實事情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你完全有能力應對。”
陳畫很是不相信自己,“我真的有能力嗎?我怎么不覺得。”
“不用你覺得,我覺得你有能力就好!”起身繞過辦公桌,姜沐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鼓舞道,“你就放開手腳做,陳玲不過就是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學生,而且還是藝術生,做生意,她只是外行,你工作了這么多年,經驗豐富,對付一個陳玲,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陳畫被忽悠的暈頭轉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圣斗士,無所不能,所向披靡。
來的時候焦急不已,回去的時候斗志昂揚。
溫立言見狀詫異不已,“你這是給陳畫吃了什么靈丹妙藥?感覺她現在一拳能砸死一頭牛。”
“砸死一頭牛不至于,砸死個千金大小姐還是非常容易的。”對于這一點,姜沐很有信心。
“陳玲雖然沒做過生意,可是陳峻做過,你就不擔心陳峻在背后給女兒出謀劃策,指點江山?”侯亮亮看這邊熱鬧,也湊了過來。
“陳峻現在可沒心思關注這點小事情,國內最大的商場,名頭都打出去了,他肯定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不然,光是銀行貸款,就夠他喝一壺。”
姜沐已經把騰飛工程算計的透透的了,7500萬拿地,姜濤出了一大筆,陳峻分擔的也不少,現在騰飛工程還能在開放上占據重要地位,只能靠銀行貸款。
“即便是這樣,陳玲這么明顯的競爭意圖,你真的覺得陳畫應對的了?畢竟,她也沒這方面的經驗。”侯亮亮還是覺得就這么放手干看著,有些不穩妥。
“經驗都是要一點一點積累的,即便是陳畫應付不了,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兒,不是還有我嗎?”
姜沐真沒把陳玲放在眼里,模仿茹沐的店多的去了,卻沒有一家能夠超越,這就是她的底氣!
“既然你都有辦法,怎么不在一開始就告訴陳畫,讓她照著你的想法做就好了,還能節省人力物力。”
侯亮亮很是不解。
“學霸,跟咱們侯經理解釋解釋。”姜沐低頭喝水,開始偷懶了。
溫立言縱容的笑了笑,給侯亮亮解釋,“自然是給陳畫歷練的機會,如果她能靠著自己解決這次危機,那說明陳畫很有經營天賦,即便是她無法應對陳玲的針對競爭,那她也肯定能在這場競爭中收獲經驗,成長很多。”
“所以說,陳玲開了這么多家店,對你來說,就是給手下人練兵?”侯亮亮再一次體會到了奸商這兩個字的含義,并且深切的覺得,他距離這兩個字還有一段長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