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名為“榮顏可愛”號的私人飛機從臨安起飛往江城而去。
劉榮陪坐在韓一平對面,笑道:“韓叔,今年麻煩您了。”
韓一平擺了擺手:“一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遇到這種事兒做長輩的幫你鎮鎮場子也是應該的。安可可她媽媽的事兒你就放心吧,有你韓叔在,出不了岔子。”
劉榮放心地點了點頭,相比較韓嵐,韓一平明顯穩重靠譜多了。
畢竟,體型擺在那兒。
然后劉榮又笑著看向坐在韓一平旁邊喝茶的譚綸:“譚老,要不您再給我算上一卦唄?”
譚綸抿了口茶,瞥了他一眼。
這次見家長他是局外人,不摻和的。他在這飛機上,主要是蹭個順路而已。
劉榮的私人飛機從臨安起飛,到了江城之后接上安可可母女之后還要去燕京過年。譚綸正好要回燕京去找師弟蘇源明一塊兒過年,就上來了。
省一張機票錢。
至于劉榮為什么不直接飛燕京,讓安可可母女自己搭民航去燕京,一來是為了在未來婆婆面前表現一下誠意態度;二來是因為他有錢,私人飛機多飛倆趟不礙事兒。
譚綸既然是蹭順風機的,自然是不好拒絕,開口忽悠道:“既然安可可的母親愿意兩家人一塊兒吃頓飯,說明這事兒還有戲,你們倆的緣分還續著,而且有韓總親自出面幫你,八九不離十吧。”
劉榮笑了笑,不太好意思地說道:“譚老,我不是讓您算這個,我是想讓您幫我算算,您說我和安可可第一胎生男孩生女孩啊?該怎么取名字好啊”
“噗”韓一平、譚綸二人喝茶直接喝噴了。
“你個臭小子,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都開始考慮孩子的事兒了?”韓一平罵道。
劉榮撓了撓頭:“這不是有您出面嗎?韓嵐都跟我說了,您對付中年老女人有一套的!有您出馬,搞定安可可她媽媽還不是手到擒來?”
“……”韓一平。
劉榮眼巴巴地看向譚綸。
譚綸輕咳兩聲,擺了擺手應付道:“這離天太近了,窺探天機容易被雷劈。下次吧,下次吧,等你們結婚了再說。”
劉榮看了眼機窗外的云層,似乎覺得有點道理,微微點了下頭:“也行。哎,譚老,那您說我和韓嵐誰會先有孩子啊?”
“……”韓一平、譚綸。
飛機在江城機場降落。
一行人并沒有下飛機去酒店休息,等一會兒接上安可可和葉艷青就走。
稍等了一會兒,就見著機場的車子載著母女二人過來了。
劉榮趕緊笑著迎上去,葉艷青的臉色還是那么的冰冷。
事實上這一趟要不是安可可提前幾天回家跟她鬧了好久,她是不可能同意過來的。這趟兩家人一塊兒吃頓飯,也是想把這事兒了解了。
畢竟不是所有的老媽都稀罕金龜婿的,哪怕這個金龜婿含金量確實是高得嚇人。
葉艷青雖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母女倆小康一生還是沒問題的。事實上即便安可可一事無成她也能養得起這閨女,早就給她安排好了,家里還有幾套房子,以后哪怕讓安可可當個包租婆收租都餓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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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現在安可可自己也有錢,不需要嫁入豪門去當什么名媛。
最主要的還是,葉艷青不喜歡男人,哪怕上次劉榮在江城表現的并不差也還是沒能改變她心中“天下男人皆渣”的觀念。
別看現在劉榮那么殷勤,誰知道結婚之后是什么樣呢?
葉艷青自然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
“喲,親家母。”韓一平也笑著走到機艙門口迎接了。
葉艷青禮貌一笑:“韓先生,談婚論嫁有些早了。”
韓一平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并不覺得尷尬,十分自然地順著她的話笑道:“哈哈哈,是我唐突了,確實是早了。葉女士這邊請吧,里面暖和。”
葉艷青點了下頭,拉著安可可進去了。
劉榮在后面給韓一平使了個顏色:韓叔,能不能搞定啊?
韓一平自信一笑:你韓叔的本事兒硬著呢,慌什么?
一行人進了機艙,劉榮招呼著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一邊讓人上茶上點心。
葉艷青也留意到了坐在里面的老頭兒。
“這位是民樂演奏大師譚老,也是我們公司的特邀教授,這次回燕京和我們順道。”韓一平笑著解釋一句。
譚綸也笑著點頭致敬,葉艷青回禮。
卻聽譚綸忽然笑道:“葉女士最近心境有些亂?這兩天沒睡好么?我記得飛機上有隔間,要不趁著距離燕京還有些時間,先補個覺吧?”
葉艷青愣了下,她這些天確實因為安可可和劉榮的事兒氣壞了,沒怎么睡好。不過出門前她已經畫過妝遮掩了,沒想到還是讓這老頭看出來了。
許是眼睛里的血絲暴露了吧?
劉榮聽到譚綸的話,也問她需不需要讓人鋪床休息一會兒。
葉艷青擺了擺手,禮貌拒絕了。
本來就是因為劉榮拱了自家野豬給氣的,現在哪里睡得著噢?
譚綸笑著遞過來一個小香囊:“葉女士,還是睡一覺吧,這香囊里面有些安神的草藥,戴著有助睡眠。養養精神,對身體好。”
這老頭說話讓人聽著有種莫名的心安。
葉艷青這一路過來臉色其實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看到劉榮等人之后更是生人勿擾。唯獨聽譚綸說話的時候,提不起絲毫的警惕。
鬼使神差地就接過了譚綸遞來的小香囊,聞了聞確實有一股草藥的清香,挺舒服的。
一時間也不好拒絕,便笑著道一聲謝,戴著香囊跟著空乘去房間休息了。
“譚老,好厲害啊,我難得看到我媽這么溫柔地跟人說話,她剛才還笑了呢,不是那種職業笑容耶……”安可可看著葉艷青居然真的聽話去房間休息了,也忍不住小聲驚呼道。
她是最懂葉艷青的。
或是本身的性格使然,或是出于大律師的職業本能,葉艷青平時和別人說話都是帶著些許凌厲的。
稍微跟她頂個嘴都感覺是犯法了。
笑容也沒有這般自然過,都是職業性假笑。
哪怕剛才和韓一平說話,話里都好像是帶刺的。
劉榮也滿臉佩服地湊過來:“譚老,原來您才是婦女殺手啊!”
“……”譚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