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這些天,羽塵不僅細心對藍鳳凰進行貼身教學,同時還對逍遙派眾弟子們進行非常嚴格的地獄式訓練。
主要是羽塵覺得自己即將下山遠行,怕自己不在的時候,逍遙派萬一被人攻打,該怎么辦。
這并非羽塵杞人憂天。
這種事,在修真界經常發生。
比如某位大能在門派坐鎮的時候,沒人敢動該門派。
但某一天這位大能外出游歷了一段時間,回來時,發現自家門派竟化為了廢墟,不禁后悔莫及。
所以羽塵在外出決心提升一下逍遙派的單兵素質。
首先,他將李道子專門替藍鳳凰煉的丹藥,交給她,用于藍鳳凰提升冰火兩種能力。
將來鳳鳴商會成為逍遙派的強援。
藍鳳凰是識貨的。
當她從羽塵手里拿到那丹藥時,心中一陣狂喜。
那丹藥僅僅只是散發出的氣息,便令他她感受到了一種隱而不發的王者之氣。
李道子的丹藥就如他的人一樣,華光內斂,卻又深不可測。
藍鳳凰僅僅只是聞了丹藥的味,就感受到蘊含著一種神秘的魔力.
這才是真正丹藥中王者。
李道子的丹藥外面是買不到的,有價無市。
自己商會的那些頂級丹藥比起這一顆,那都是垃圾。
她服下丹藥后,丹田中的靈氣涌動,就像江河澎湃失去控制,竟然有點不聽使喚的感覺了。
也顧不上再纏著羽塵玩了,蹬蹬瞪跑去了羽塵為她準備好的密室,開始閉關修煉。
羽塵見到她這模樣,不無擔心得問李道子:“她不會走火入魔吧。”
李道子笑了笑:“怎么,你對師傅的丹藥沒有信心嗎?”
羽塵:“不是,只是看她這樣有些不對,感覺像是要炸了。”
李道子摸了摸胡子,氣定神閑得說:“你這小情人是羽族人,鳳凰的后裔。一般的羽族人體內鳳凰血脈早已稀釋了,但她體內的鳳凰血脈卻是所未有的純正,潛力無限呢。搞不好,她將來比你還厲害。所以趁她還不夠強勢的時候,趕緊娶了她吧。”
羽塵笑笑,沒有答話。
畢竟自家正宮娘娘還沒說話。
李道子見他這幅模樣,也知道他心系云霄,不禁嘆了口氣 “徒弟,聽我一句。鳳凰這丫頭比較適合你。你和云霄,前途未卜啊。不客氣的說,她將會是你的‘生死劫’。”
李道子精于推演,已經看到羽塵和云霄的未來一片黑暗,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
李道子能看到的,同樣精通推演算命的云霄師傅——梵清音也能看到。
所以她當初以死相逼,逼羽塵不準再和云霄相見 而云霄精通大法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自然也看到這深淵般的黑暗。云霄和羽塵沒有未來,強要在一起,必是悲劇收場。
這或許也是云霄為什么咬牙施展法術,斬斷她和羽塵之間紅線的原因吧。
這事也羽塵看不到了。
他法力不高,不擅長推演,完全看不到那可怕的黑暗,仍然信心滿滿。
李道子旁敲側擊得勸他,他也不聽。
滿不在意得說:“師傅,你不是說了嗎?天劫我都能躲,還有什么劫難是我躲不過去的?”
李道子沒想到自己說出的話竟然打了自己的臉。
氣得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冥頑不靈,隨便你吧。”
說完,氣呼呼得走了。
羽塵喜歡云霄,完全沒有把師傅的話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自己和云霄的紅線已經斷了。
此刻,他只想趕緊將逍遙派打造得如同鐵桶一般,然后自己好下山遠行。
搞定藍鳳凰后,接著就輪到那些懶散的弟子們了。
他就像搞軍訓似的,將弟子們聚集在一起,集中訓練。
說實話,逍遙派以前很少打硬仗。
以前魔道大戰,逍遙派作為正道聯盟的親兒子也是參戰的。
不過相比其他那些在魔道戰爭中損失慘重門派,逍遙派的戰損率最低。
這倒不是因為逍遙派很厲害,更多是他們非常滑頭。
每次正道聯盟派他們出戰之前,逍遙派眾人都和上面會問清楚,敵方的戰力和人數,然后開始內部商討,到底要不要出戰。
如果有碾壓性的戰力,就上場作戰,但凡有他們覺得一絲危險,即使上面說破了天,他們也是不會去和魔道作戰。
李道子年輕的時候,帶著師弟們對付魔道,幾乎從不近戰,基本上都是用雷符、爆符遠程火力壓制。
神符用完了,要是敵人沒殘,他們立馬就跑。
要是運氣好,打殘了敵人,他們那就利誘和招降。
反正每一次作戰套路都是這樣,戰前李道子準備雷符和炎爆符,眾弟子拿著神符上去一陣狂轟爛炸,打完就跑,絲毫不拖泥帶水。
至于到了大戰役,每次魔道精銳一沖上上來,逍遙派就趕緊躲到了其他門派的后面,大聲喊:“加油!道友們加油!干死他們。”
要是前面潰敗了,情況不對,他們腳底抹油,立馬就跑,跑得還賊快,魔道大軍八條腿都追不上他們。
要是前面勝了,他們就上去收割殘血,收割得賊猛。
一仗下來,其他門派損傷慘重,哭天喊地,逍遙派眾弟子卻仍然逍遙自在,還想著,要不要去哪弄點狗肉吃,犒勞一下自己作戰英勇。
以至于在修真界,逍遙派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無傷的逍遙派’。
都是那些見識過逍遙派戰斗力的修士們,用來諷刺逍遙派的。
好多人都嘲諷說,逍遙派弟子他娘的比在正道聯盟大本營燒飯的廚子還安全。
但逍遙派眾弟子卻臉皮厚,聽到這些諷刺的話,卻一點都不在意。
不過,逍遙派眾弟子雖然很滑頭,但弱點也很明顯,就是單兵作戰能力的薄弱。
說白了就是烏合之眾,嚇唬一般的魔道嘍啰還行。
如果真的實打實遭遇了魔道的精銳,前面又沒人替他們頂著,恐怕頂不了半個時辰,逍遙派眾弟子就全軍覆滅了。
這樣一幫人,羽塵如何能放心。
他真怕自己回來的那天,看到了逍遙派一堆廢墟。
為此,羽塵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將逍遙派眾弟子召集起來宣布:“這些天,逍遙派內部舉行比武大會。無論是誰,贏了都有獎勵。”
逍遙派弟子們懶懶散散得站著,是不是得打了個呵欠。
就等著大師兄演講結束,然后好抓緊時間睡個午覺。
“冠軍獎賞五萬兩銀子隨便花,另外,純陽會幫他介紹春蘭院的幾位花魁供他挑選——柳月姑娘!春芳姑娘!小宛姑娘。。。。”
我勒個擦。
數百逍遙派弟子,“嘩啦”一下子全來了精神,激動地嗷嗷叫,齊嚷著:“我要參加!”
“我也參加。”
這內部比武大會立刻熱鬧了起來。
事情傳了出去,參加人也多了起來。
幾個長老也跑過來詢問:“我們也能參加么?”
幫羽塵記錄名冊的紫陽抬頭一看,愣了一下:“幾位師叔,你們也要參加?”
長老們紅著臉:“不行么?”
紫陽:“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們年紀那么大了,干嘛和弟子們爭。。。。”
五師叔摸著胡子,文縐縐得說:“一日神仙,二日道家。仙即命也,陽也,道即性也,陰也!何謂之性?元始真如,一靈炯炯是也。何為之命?先天至精,一氣氤氳是也。。。。。。”
他嘮嘮叨叨說了一通,紫陽也是聽得糊里糊涂。
反正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人老心不老。
最后,紫陽只好將他們記錄在案,并跑去告知了羽塵。
羽塵點頭同意:“長老可以參加,不過只允許長老之間比試。”
“是,大師兄。”紫陽得到大師兄的首肯,便回去告知長老師叔們自行準備比賽。
不料,途中看見李道子在報名的人群中探頭探腦。
紫陽便上去詢問:“師傅,你也要參加嗎?”
李道子老臉一紅:“不是,我就看看,你們這挺熱鬧的,哈哈。”
說完,頭也不回蹬蹬瞪跑了。
他終究是掌教,人要臉樹要皮。
這些天,逍遙派內真是盛況空前,弟子們各顯神通,在小組賽上大打出手,只見臺上拳風腳影,打的是精彩無比。
弟子組這邊,原本懶懶散散的弟子們這次也是拼出了真火,平日和善,擂臺上卻是連番狠手。
長老組那邊更是打得翻天覆地。
“你大爺的,七師弟,你來真的啊?把我的臉都打腫了。”
“五師兄,擂臺無兄弟。誰想拿冠軍都得拼”
“去你媽的吧,冠軍是我的。撩陰腿!”
“啊!!!師兄你太狠了。想我斷子絕孫嗎?”
激烈的比賽進行一天。
長老組那邊,長老們實力都差不多,七師叔仗著皮糙肉后,贏得了冠軍。不過,他中了五師叔一記撩陰腿,此刻精神萎靡,奄奄一息的樣子,估計也沒有半年休養時間,去不了春蘭院了。
羽塵給了他五萬兩銀子,讓人抬他下去休息。
七師叔強撐從擔架上爬起來,大呼:“我還可以,讓我起來。我還有能力。”
羽塵卻裝作聽不見,一揮手:“抬他下去,再額外補償給他五萬兩獎金,一共十萬兩。他這模樣去春蘭院,老命都沒了。”
“五師兄,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要報仇的。”被抬下去的七師叔不甘心得怒吼著。
而弟子組這邊,紫陽也是慘勝決賽對手,獲得了勝利。
按理說,純陽要比他強的。
奈何,他那一組是死亡組,一路過來,遇上的全是逍遙派的精銳弟子。
純陽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消耗太大,在準決賽體力不支,躺下了,拿了個季軍。
羽塵如約把獎金和春蘭院花魁香閨三日游的獎品,發給了傷痕累累的紫陽。
逍遙派內部比武大會到此結束。
羽塵淡淡說:“以后這種比賽,每三月會舉行一次。大家各自努力吧。”
羽塵的目的達到了。
這次比武大賽激起逍遙派長老和弟子們的好勝之心。
好多在擂臺上被打得慘兮兮,感受到恥辱的弟子們不再咸魚修仙,都咬著牙刻苦修煉,都想著在下次比賽報仇雪恨。
整個逍遙派修煉尚武之風大盛,弟子們彼此間暗暗較勁,開始修煉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