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愣了一下,沒有伸手拿:“大都督,我說過了,不想當官。”
姬茗淡淡說:“這是給你的禮物。有了這東西,以后官場上,便很少有人敢為難你了。”
說白了,就是送你個血衣衛腰牌防身,但卻不用你承擔任何責任,不參與實際管理。(和大學的名譽校長一樣。)
羽塵原本有些猶豫,覺得對方挺狡猾的,怕被套進去。
但很快,他便釋然了。
禮物送上門沒膽子收,這也不是我的行事作風呀。
羽塵想著,伸手便要拿那腰牌。
不料,剛觸碰到女侍衛長的腰牌,卻感受到了一股螺旋勁,將他的手指彈開。
羽塵抬頭看了女侍衛長一眼,知道對方在刁難自己。
但女侍衛長仍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羽公子,你不會連這腰牌也不敢拿吧。逍遙派的大師兄,未免膽子也太小了。”
明明是她在腰牌的周圍釋放螺旋勁,彈開羽塵的手指,不讓他拿。
嘴里卻說著風涼話。
羽塵淡淡一笑:“這位姑娘,你可知道,當初有一個彩云仙子,也象你這般囂張。你比她差遠了。”
說罷,不等女侍衛長反應過來,羽塵已經將腰牌塞進了懷里。
女侍衛長只感受到一股綿力,手中腰牌便消失不見了。
像是變魔術一樣。
她呆若木雞:“這。。。。”
她釋放在腰牌上的螺旋勁。
上次女侍衛長用這種手段,彈飛了三百多斤的蠻人大力士,讓對方顏面盡失。
羽塵也不想再和這幫莫名其妙的女人磨嘰了。
送人禮物,還要過三關。
當我是考試的學生么?
接二連三得考驗我。
羽塵拱了拱手:“多謝大都督的饋贈,在下還有要事,告辭。”
說罷,他轉身離去。
這種放肆的行為,對于大都督來說屬于非常無禮的行為。
換了一般的官員,敢這么放肆,早被拖出去活埋了。
埋伏在四周的血衣衛一個個氣憤填膺,但這次姬茗卻沒有生氣。
她問女侍衛長:“此人修為如何?”
女侍衛長呆了半晌,見大都督問話,連忙回答 “深不可測!!”
姬茗又問:“具體如何?”
女侍衛長一頭冷汗:“屬下不知道。”
姬茗淡淡說:“你剛才大意了,小看了對手,所以才會被他搶去腰牌。”
女侍衛滿臉通紅,腰彎得更低了:“屬下知錯。”
姬茗又問:“東方無忌,你覺得此人如何。”
一個背著古劍的中年人突然出現姬茗背后,恭敬得回稟道。
此人是姬茗帶來的五位陸地神仙之一。
東方無忌:“稟大都督,此人靈力不強,但卻華光內斂,對靈力的控制非常厲害。剛才他從仙姬手中奪取腰牌,一是靠速度,二是四兩撥千斤,用最少的靈力,辦成了最完美的事。仙姬說得沒錯,此人身不可測。”
姬茗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能得到東方你這樣的評價,此人看來確實是個人次。若是你與他交手,勝負如何。”
東方無忌傲然一笑:“此人雖然善用巧勁。但在絕對實力面前,取巧是無用的。屬下出手便能殺他。”
東方無忌這話聽得姬茗連連點頭 “沒錯,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都是徒然。原本,我還想若是招攬成功還行。若是無法招攬,便讓他葬身于此。畢竟此人是羽家的孩子,若是加入遼王陣營,對朝廷是莫大的威脅。不過,東方既然這么說,那就沒這個必要了。派人稍微注意一下就是。”
一群屬下默默聽著。
大都督說話向來惜字如金,言簡意賅,這次竟然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看來她還是很看重羽塵的。
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正說著,姬茗突然想起了什么。
“羽塵,這個名字,總覺得很熟悉。。。。。”
女侍衛長從小和姬茗一起長大的,比她大幾歲,自然記得這個名字。
只不過不敢多說而已。
“啊,我想起來了。當年我還小,父皇和我說將來會給我召一個名叫羽塵的駙馬。此人是遼王最寵愛的孫子,讓我和他成親后,好好監視他。”
女侍衛長這才點頭:“是有這么一說。”
姬茗不禁嫣然一笑:“哈,這個羽塵在民間流落多間,遼王卻對他不管不問。還說是他最寵愛的孫子,看來父皇也有糊涂的時候呢。”她把這事當成一個樂子,越想越覺得好笑。
朝廷差點被遼王騙了呢,差點請了這么一個不怎么重要的人質當駙馬。
“走了,收隊了。今天虎組、豹組休息,鷹組、狼組值勤,命令所有兄弟,務必在十日之內,破了‘花地獄’這個案子,將其剿滅。然后再去萬仙伏魔大會給我們可愛的盟主大人捧捧場子。”
午夜時分,夜黑風高。
只見襄陽城燈火通明,巡防士兵進進出出,如白晝一樣。
趙臨和夫人趙雅剛剛在州牧府忙完回來。
根據血衣衛大都督的要求,所有朝廷官員的家兵、府兵、家丁都要抽調出來參與破案。
現在,荊州各地都成立巡邏隊,地毯式搜捕案犯。
當然很多人都知道這沒什么用。
形式主義而已。
但血衣衛在那盯著,不拼命又不行。
就算做做樣子,也得努力得做。
一天下來,趙臨和趙雅累得不行。
現在他們的部下全都被調走當巡城士兵了,連守大門的也沒放過,他們倆一下子成了光桿司令,就剩幾個護衛隨身保護了。
兩人騎在馬上,無精打采的準備回家休息。
趙臨已累得臉色蒼白:“唉,真是的。哪有這么破案的呀。這么多人浩浩蕩蕩的搜捕,犯人又不是傻子,更不會再犯案了。夫人你說對吧。”
趙雅卻低著頭若有所思。
趙臨問:“夫人?你在想什么呢?”
趙雅黛眉緊皺說:“剛才會議上,我總感覺的有些不對勁。到底哪不對呢?”
趙雅回想著在州牧府上的會議。
原本說好大都督主持會議,但大都督并沒出席現場。
是荊州牧——陸遠代表大都督主持這次議事的。
氣氛沉重壓抑,幾乎每位朝廷大員都是高深莫測,表面上千篇一律,永遠都是固定表情,不讓人看出他們的喜怒哀樂。
和這些官場大鱷相比,趙臨這點小心機,就跟羔羊似的。
趙臨雖然是襄陽太守,但他背景不夠硬,會議上,其他朝廷官員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比如,南郡太守蔡坤,他的蔡家是荊州第一門閥,幾乎所有的朝廷政要、士族豪強都和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就連荊州牧陸遠也經常得看他臉色,屬于地頭蛇。
蔡坤的三公子正是有名的襄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