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峨眉弟子點了點頭。
然后,羽塵和趙雅都看到了白眉臉上滿是想笑而又硬憋著的表情。
他終究是一代宗師,不想在徒弟和晚輩面前失態。
白眉真人好不容易才把臉上的笑意憋了回去。
他一臉嚴肅得起身對趙雅說:“徒兒,你好好養病。為師有事,改天再來看你。”
趙雅這時候,趁機把她的想法告知了自己師傅。
“師傅,我想讓我兩個女兒加入峨嵋派。你看。。”
白眉真人似乎現在心情大好,想都不想:“沒問題,我銀纓師妹正好想要帶關門徒弟,我寫封介紹信,你帶給她就行了。”
“銀纓師叔?”趙雅大喜,銀纓可是天榜實力排名極其靠前的女修。
有她教授自己兩個女兒,以后前途無量。
白眉真人寫了一封介紹信,讓趙雅帶往峨眉山。
不僅如此,他還贈送了兩件天階法寶,作為禮物,送給趙雅的兩個女兒。
趙雅沒想到一向小氣的師傅今天竟然如此大方,真是感動得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多謝師傅,如此看重小女。”
“小事而已。”白眉微笑著擺了擺手,便帶著道童離去了。
出了太守府,白眉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里。
臉上終于繃不住了。
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老朽多年的夙愿終于達成了。我才是正道盟盟主!!!!青玄老雜毛,你屁都不是。”
原來,他剛剛突然接到血衣衛那邊來了通知。
“盟主之位改由白眉真人繼任。”
這真的是天上突然掉餡餅,盟主的帽子正好砸在白眉的頭上。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已經涼了。
血衣衛封鎖了昨夜所有的消息,沒有人知道大都督受了重傷,也沒有人知道血衣衛遭受了重創。
對于昨夜的劫難,官方的說法是兩個有仇的天仙路上偶遇,展開了火拼,受了傷的圍觀群眾,只能怨自己倒霉了。
這一天是血衣衛的災難日,卻是白眉的幸運日。
老對手涼了,正道聯盟便輪到他當家做主了。
白眉也不知道真相,還以為這盟主之位是憑借著自己努力得來的。
白眉心里美滋滋,心里已經在考慮,過段時間,在萬仙伏魔大會上遇見自己的老對手青玄真人,該如何羞辱他一頓。
另外一邊,趙家的劫難算是過去了,羽塵準備騎著熊貓繼續上路。
趙家兩姐妹雖然有些不舍,但也不敢違背母親。
母親說得也沒錯,自己太弱了,會成為羽塵的拖累。
在送別的時候,趙合德向羽塵保證說:“羽塵哥哥,我去峨眉后,一定會努力修煉。將來下山,成為你的賢內助。”
羽塵:“。。。。。”
你是真不知道賢內助是什么意思?還是故意這么說的?
羽塵:“你專心修煉就行了。”
另一邊,被母親打腫臉的趙飛燕還在哭。
這次她倒很乖,不再跑出去玩了,只是委屈得哭。
羽塵無奈得安慰她說:“你哭什么呀。你母親打你也是為了你好。”
趙飛燕‘哇’得一聲哭著,雙手抱住了羽塵,把眼淚全揩在羽塵雪白的衣服。
“嗚嗚嗚,我沒有怪任何人,只是覺得我好慘呀。閨蜜出賣我,母親嫌棄我,妹妹比我優秀,父親是個廢物,我喜歡的英雄人物是個騙子,就連羽塵哥哥你也利用我。”
羽塵無語。
你這叫沒怪任何人?你這不是把所有人的怪罪了嗎?
不過趙飛燕的如此說,卻是讓羽塵明白了她的心思。
“你都知道了?”
趙飛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哼,羽塵哥哥,你真狡猾。那天你是故意讓齊雪她們把我引出去的。你拿我當誘餌,引出罪犯,對吧。”
趙飛燕不算笨,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猜的一點都沒錯。
那天,羽塵在她衣服里種了一顆黑蓮,故意放她出去。
那顆黑蓮相當于定位系統,趙飛燕被騙走后,羽塵帶著部下一路追蹤過去,才找到了犯罪窩點——林家莊園。
趙飛燕半撒嬌著說:“母親扇了我兩耳光,有一半責任在你。你不給我點好處。我就把這事告訴母親。”
羽塵無奈,從百寶袋里掏出一條項鏈 “地階法寶,愛要不要。”
趙飛燕昂著雪白的脖子:“當然要呀。你替我帶上。”
羽塵好人做到底,拆開項鏈,套在她脖子上,正準備替她戴上。
不料,突然感覺臉上一陣溫熱。
竟是趙飛燕趁他不注意,性感的紅唇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羽塵愣住了。
趙飛燕卻像是偷雞得手的黃鼠狼,戴著項鏈咯咯笑著逃走了 “羽塵哥哥,再見了。等我變厲害了,再來找你。”
羽塵抹了抹濕潤的臉頰,苦笑一聲。
不過他也并不是很反感。
終其原因,趙飛燕和云霄真的太像了,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雖然一個是刁蠻少女,一 個是懂事的御姐,性格大不相同。
一旁的趙合德嘟著嘴,心里嘀咕:“姐姐真的太壞了。竟然搶先一步。當初說不是說好了,她絕對不會看上羽塵哥哥的嗎?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這一幕,被躲在角落里暗暗觀察的趙雅看見了。
“飛燕真是越來越不要臉,這小狐貍精,竟然都知道勾引男人。呵呵,干得漂亮。”
趙雅很欣慰。
“夫人,你在偷偷摸摸的笑什么呀。”趙臨走來問。
“關你屁事,滾去跪你的搓衣板。”
“是。”
告別趙氏一家后,羽塵騎著熊貓準備出襄陽城。
血河老怪和冥河老祖他們也基本完成了任務,可以遣散回去了。
冥河老祖說:“少主,不如讓我們一路跟著你去萬仙伏魔大會吧。也好有個照應。”
羽塵哭笑不得:“你都知道是萬仙伏魔大會了。你們這些魔道分子,難不成想過去送一波肉?”
兩位老祖:“。。。。。”
最后,冥河老祖說:“那我們回去了,反正沿途的門徒,我都打好招呼了。萬一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少主你去找他們就是。絕對隨傳隨到。”
羽塵點頭:“嗯。知道了。”
雖然老祖們喊他少主,羽塵卻只把他們當朋友,并沒有想要組建什么組織勢力的意圖。
然而,很多事由不得你,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
人家心里認準了你是少主,你就是他們的少主,誰也改變不了他們堅定的信念。
一股以羽塵為核心的退休隱居勢力,正在潛移默化自發組建形成。
就連羽塵自己也不知道這股勢力到底有多么強大。
收拾完所有首尾后,羽塵騎著熊貓準備出城。
不料,卻在城門口,被幾個血衣衛攔下了。
一問才知道,襄陽城全城戒嚴,一般人許進不許出。
羽塵沒辦法,只好掏出了那塊血衣衛鎮督腰牌,給守門的血衣衛看。
不料,這些血衣衛死活不認這塊牌子。
這塊牌子哄哄地方上的血衣衛還行,卻哄不了這些正統核心的血衣衛。
這些血衣衛都是老油條,大多數鎮督他們都認識,唯獨沒見過羽塵。
羽塵翻了翻白眼,那就只能出示姬茗送他的那塊血龍玉佩了。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正在這時候,一名血衣衛軍官路過此地,見出事了,忙問 “怎么了?”
一名血衣衛告訴長官:“這人有一塊偽造的鎮督腰牌。”
軍官接過那腰牌一看,翻來覆去看了好久。
“這是真的。”
“啊?”守門的血衣衛都嚇了一跳。
不過軍官也不敢大意,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必須小心謹慎才行。
他跑去把腰牌交給了更高層軍官。
不一會,一位更高階層的血衣衛軍官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一見羽塵,頓時瞪大眼睛,驚喜得叫了一聲:“羽兄弟,原來是你啊。我說嘛,別人怎么可能有鎮督腰牌。”
羽塵一看,竟是鎮督葉鷹。
葉鷹披頭蓋臉給了那些守門血衣衛一頓痛罵:“瞎了你們的狗眼,這是大都督的貴客。”
羽塵笑著說:“不要怪他們,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他們很客氣,并沒有仗勢欺人。”
葉鷹本來就是罵給羽塵看的,沒有要處罰手下的意思。
他眼睛一瞪:“還不快謝謝羽公子的寬宏大量。”
血衣衛們紛紛躬身行禮:“多謝羽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羽塵看血衣衛這副戒嚴的模樣,奇怪的問:“鷹哥,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呀。怎么突然間全城戒嚴了?”
葉鷹自然不會告訴他血衣衛昨晚翻車了,遭了大難。
這是血衣衛目前最大的機密。
他只是笑著說:“沒什么,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逃犯。正在全城搜捕。你呢,兄弟,你這是要去哪啊?若是要去萬仙伏魔大會。我血衣衛的鷹隊可以送你們一程。”
說著,葉鷹指了指一旁的那群身形巨大的老鷹。
這是血衣衛的空中力量。
羽塵搖頭:“不必了。我得先去一趟南陽郡。”
葉鷹不禁皺了皺眉頭:“南陽?你去那里做什么?”
羽塵:“我有兩個師弟,在南陽失蹤了。我得把他們找回來。”
葉鷹沉默了好久,深吸一口氣,說 “兄弟,哥哥我必須警告你一句。到了南陽那地方,你最好小心謹慎一些,別得罪人。”
羽塵好奇:“南陽那邊有什么特殊嗎?”
葉鷹露出神秘得微笑:“有些事我也不能說太多,都是機密。反正,聽哥哥的。在那里,你別干出格的事。這么和你說吧。我們血衣衛無論到了哪里都是爺,天下間任何事,我們都敢管。唯有南陽郡的事,我們血衣衛不敢過問。”
羽塵愣了一下。
血衣衛的霸道兇悍,他是見識過的。
一個封疆大吏,他們說殺就殺,一點都不猶豫。
一個小小的南陽郡,竟然有他們害怕的人?
這真是太讓人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