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蟬子分別后,羽塵一路趕路,入夜時分,正好趕到南陽郡。
羽塵隨意找了大客棧下榻,要一間上房,住了進去。
為了熊貓也能入住,羽塵還額外給了店家一些銀子。
明天天一亮,就可以著手尋找自己那兩位師弟了。
店小二見羽塵出手大方,一看就是個有錢,便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招呼著。
羽塵知道店小二的消息往往最靈通,隨口問了一句 “小二,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一個叫柳千葉的人。”
店小二一臉茫然:“不知道。”
羽塵:“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道袍,身材高大,非常壯實的胖道士。”
羽塵用手比了一下:“大概這么高。”
胖師兄身高大約兩米。
店小二一拍手:“公子這么一說,我就有印象了。確實有這么一位胖道士,前些天,還住在對面街的酒館里。相當能吃啊,把那酒館的食材都吃空了。花了幾千兩銀子呢。”
羽塵額頭青筋直冒。
胖子這混蛋,下山正事不干,拿我的錢胡亂吃喝。
不過總算快找著這家伙了。
羽塵點頭說:“嗯,對,就是這貨了。他現在還在那家酒館里嗎?”
店小二搖了搖頭:“他已經離開了。說是要去找他的小師弟。”
羽塵:“知道那胖子去哪了嗎?”
店小二:“不清楚。”
羽塵微笑著遞了一錠銀子給他:“去打聽一下。”
店小二眉開眼笑,眼睛都笑沒了:“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我這就去打聽。”
羽塵打發了店小二后,便回房休息了。
進屋后,羽塵讓熊貓自由活動,自己躺在榻上閑著無聊,手指一彈,大量靈氣化作文字浮現在墻壁上。
正是羽塵從聞太師洞府中偷學來的五行遁術。
聞太師的五行遁術是一個系列的奇妙法術,關鍵時刻能借助它逃生,主要分為金木水火土。
雖說都是法術的基礎,但聞太師卻將這些小法術,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聞太師當年使用這些小法術,與闡教的大羅金仙周旋,成了闡教最頭疼的人物之一。
羽塵開始認真學習這些比較適合自己的小法術。
練著練著,越練越覺得有趣。
他手里拿著一枚銅錢,手指輕動,銅錢懸浮在他手中一會消失,一會浮現。
隨手一甩,將銅錢像是飛鏢一樣甩出。
然而,下一秒,銅錢卻又回到了羽塵的手中。
正好,這時候,房梁上一只老鼠路過。
羽塵手中銅錢又是一甩,如同刀片一樣一閃而過。
將那老鼠的腦袋切了下來。
然而,無頭的老鼠的身體仍然驚慌失措得不停得向前跑,仿佛不知道自己腦袋已經掉了。
直到老鼠跑回洞里后,羽塵才彈了個響指。
‘噗’老鼠洞里血濺了一地,沒了腦袋的老鼠這才死掉。
這是金行遁術。
凡是被施法者釋放的金屬斬掉的,生死全都握在施法者手中。
施法者可以讓你死,也可以讓你繼續生。
接著,羽塵又瞄到了窗外一盆花已經枯萎了。
他起床走上前去,釋放靈氣,輕輕摸了一下。
那枯萎的花,立刻重新煥發生機,枯黃的葉子掉落,長出了嫩芽。
這是木行遁術。
羽塵越玩越有意思,又使出了一招。
‘嗖’羽塵諾大一個人,瞬移到了客棧旁的巷子里。
這是‘縮地之術’
用木遁能在木中瞬移,用土遁能在土中瞬,以此類推。
羽塵玩得正高興,突然看見遠處一處規模宏大的豪樓里,一個和尚被幾個護院給趕了出來。
羽塵定睛一看。
額,這不是金蟬子么?
而且這豪華的樓是。。。
妓院?
羽塵翻了翻白眼。
原本羽塵對這和尚印象已經稍有好轉了。
但卻沒想到,這和尚和純陽一個德性,有了錢,竟然去逛窯子。
一想到這家伙拿自己給他的錢去妓院嗨皮,羽塵心里面就一陣不爽。
真能騙啊。
什么江湖救急啊,什么救命錢,什么很多地方用到錢,什么手頭緊。
全是騙人的。
妓院本是銷金窟,平常普通用度,幾萬兩銀子吃吃喝喝,幾年都用不完。
但在妓院里,包個當紅姑娘,豪爽一點,估計個把月就沒了。
算了,反正自己又不缺錢。
這和尚也有能力,就當是結個善緣吧?
走了,回去睡覺了。
羽塵正準備離開,不料卻被金蟬子瞧見了。
只見和尚一個飛身,就來到了羽塵身旁 “公子,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
羽塵點頭:“嗯。挺有緣啊。再見。”
金蟬子慌忙說:“那個,公子等一下,你能不能再借我三萬兩?”
開口就是三萬兩,羽塵大駭:“滾,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我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金蟬子‘噗通’跪下哀求說:“求你了。這錢真的是救命的。借給我吧。小僧一定還。”
羽塵冷笑道:“救命?救誰的命?救那些窯姐于水生火熱之中?”
金蟬子:“她不是窯姐,是溫軟閣的首席花魁。”
“哈!!”
羽塵鼻子差點氣歪了,施展縮地之術,‘嗖’得一下,瞬移回到了房間里,倒頭就睡。
這和尚沒救了。
再多錢給他都沒用。
只見金蟬子在樓下,可憐巴巴得喊了兩聲:“公子,公子。”
見沒動靜,便垂頭喪氣得走了。
半夜三更的時候,正在睡覺的羽塵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美妙的簫聲。
羽塵探出窗口一看,只見金蟬子手持長簫正在吹奏。
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音色如同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
羽塵也懂一點音律,微微點頭。
看不出這和尚還挺有雅趣的,吹得也不錯。
這時候,突然對面溫軟閣中傳來一陣琴聲,與和尚的簫聲交相呼應。
琴簫合奏。
美妙合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艷,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情意綿綿之象,就像那細雨綿綿,若有若無。
羽塵聽得不禁入了神。
這情意綿綿的合奏,展現的絕對不是嫖客和妓女之間的感情。
或許我真的誤會和尚了?
正想著,突然遠處一戶人家窗戶開啟,‘嘩’一盆水澆在和尚腦袋上,將他澆成了落湯雞。
“和尚,你他媽有病啊?半夜吹吹吹,吹你大爺。你當我們都是神仙,不用睡覺的啊?”
金蟬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連連道歉:“眾位,不好意思啊。我白天再來吹。”
說完,‘蹬蹬蹬蹬’跑掉了。
羽塵看得一愣一愣。
妖怪混到他這個慫樣,我也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