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寶貴,羽塵當即將幾柄類似手術刀的小刀,拿在手中,開始釋放靈氣。
瞬間一道半透明的靈力流向手術刀的刀刃上,包裹住了刀刃。
這是羽塵在施展從聞太師壁畫中學來的五行遁術之一——金行遁術。
只要在自己手中的刀刃上凝聚一層奇妙的金色靈氣。
以這一層靈氣作為刀鋒,切割人體的時候。
被切割的人不會死、不痛、也不會流血。
切割之后,被切者的生死在施術者的一念之間。
只要羽塵一個念頭,就能讓被切割者的血流得像大姨媽一樣。
但假如羽塵沒有動殺心,那就可以在不流血的狀態下,完成切割。
事后,還可以把切割下來的部位重新組裝回去,不傷人體。
所以羽塵覺得,這種遁術用于前世的外科手術上,效果極佳。
無需任何安全設備,只需要帶上一套精心打造的小刀具,隨時隨地就可以切割人體做手術。
當羽塵下刀切開腦殼的那一霎那,文侯和魏無忌的身體同時抖了一下。
畢竟他們從未見過開顱手術。
本以為開顱會是非常血腥的場景。
然而羽塵卻輕松得將小侯爺的整個腦殼給切了下來,露出整個大腦。
沒有流一滴血。
文侯父子倆瞪大眼睛,無比震驚。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醫術,一瞬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在一旁看著。
魏無忌眼神呆滯片刻,忙問文侯,“父親?這是,什么法術。”
文侯一臉懵逼得搖了搖頭。
文侯號稱朝廷智囊,計謀妙算,能知天下事。
但卻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法術。
畢竟這是上古時期聞太師自創,同來對抗大羅金仙的五行遁術,和普通的遁術大不相同。
周圍的留下的將領和衛兵也開了眼界,心情激動得竊竊私語。
“真的開顱了。”
“還以為這小子在說大話呢?沒想到真行。”
“一滴血都沒有流。”
“但是切下來的腦殼還能裝回去嗎?”
魏無忌嫌他們吵鬧,回頭冷冷得掃了他們一眼。
立刻沒有人敢再說話了。
而云若彤在一旁也是看到如癡如醉。
果然,以前大師兄說他懂醫術竟是真的。
但是羽塵開顱之后,仍然沒有找到異狀。
他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眼睛表層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靈氣,這樣就能夠察覺到任何異常波動了,同時也能像顯微鏡一樣,看清楚每一個細胞的走向。
這樣一來,小侯爺大腦中的所有毛病都一覽無余得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為了確保沒有遺漏,羽塵每一塊區域,每一條血管都沒放過。
只見羽塵手中的手術刀上下翻飛,將每個區域切開來觀察。
此刻的羽塵就如同一個雕刻藝術家,手術刀在他手中就像是活了一般。
而這時候,外面的雅國夫人卻已經氣瘋了,只見她拿著兩只紫金錘,瘋狂的砸門。
外面‘轟隆’聲此起彼伏,雅國夫人天生神力,那木頭門雖然有魏無忌的靈氣保護,一般人沖不進來,但哪禁得起這么砸呀。
‘轟’的一下,就被砸出了一個缺口。
羽塵不動聲色,但云若彤卻被對方的野蠻給嚇到了。
哪有這么不講道理的女人?
雅國夫人帶著自己親衛女兵,就準備沖進來鬧事。
“魏文泰你個王八蛋。我兒要是死了,你就給我兒抵命。”
雅國夫人手持雙錘,大步準備踏進來。
身后跟著一大群的女兵 而這時候,羽塵已經給小侯爺開了顱,正在緊張著做著手術。
文侯雖然沒見過羽塵施展的法術,但也很清楚,這種割體不流血的法術必須集中精力,一旦被打斷,小侯爺就真的要涼了。
以前文侯也曾經見過類似的法術。
比如有一次,一個海外術士給皇帝表演上古奇術——飛頭之術。
就是砍下自己的腦袋,讓他到處飛,之后再接上。
結果表演在半途,一只鳥飛進大殿,干擾了這術士的施法。
這術士的腦袋非但最后沒能接上,反而脖子里的血如泉涌,當場就死了,成了朝堂上的一大奇談。
現在的小侯爺情況也和那時候的術士一樣,而且雅國夫人可比小鳥猛多了,魏無忌的資質就是遺傳她的。
文侯最怕的就是雅國夫人一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上去給羽塵一錘子,打斷了他繼續施救。
那一切就都完了。
文侯知道這個道理,但卻不敢上去阻攔 因為文侯怕老婆,而且也打不過她。
現在只能指望自己兒子了。
他見情況緊急,吩咐魏無忌:“無忌,攔著你母親,別讓她進來搗亂。”
魏無忌也見識到了羽塵的神奇醫術。
雖然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施展這樣的奇術,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救自己的弟弟。
不管了,等事情過后,再向母親道歉吧。
他二話不說,一個縱身,飛躍出去,一個人堵在了門口。
雅國夫人可不管三七二十,提著錘子就要往里硬闖:“無忌,把你弟弟交出來,把那個叫羽塵的庸醫趕走,否則對你不客氣。”
魏無忌賠笑著說:“母親,你的脾氣還是那么火爆。羽塵公子目前正在替弟弟開顱治病。你就不要進去搗亂了,給你兒子我個面子吧。”
雅國夫人大吃一驚,眼淚差點流出來了。
“已經開顱了?天啊,那個庸醫真的害死了我兒,我和他拼了。”
雅國夫人此刻心急如焚,像是吃火藥似的,脾氣非常暴躁。
伸出一只錘子,就想把魏無忌推開。
“無忌你不要擋路。我要殺了那個庸醫。”
無論魏無忌怎么勸說,告訴她小侯爺沒有事。
但雅國夫人就是不信。
天下哪有被切開頭顱還能活著的道理。
她尋死覓活得就要往里沖,要為自己的小兒子報仇。
魏無忌可不敢把自己那極其霸道的本領使在自己母親身上,但又不能讓他們突破自己的防線。
他只好非常機敏得使出了比較柔和的招式。
那雅國夫人手中錘子一推他,就如同推到一團棉花一樣,無處著力。
因為魏無忌已經把她的推力給卸了。
雅國夫人收勢不住,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魏無忌慌忙一手扶住快要跌倒雅國夫人,賠笑說:“母親,你可得悠著點。別氣壞了身體。弟弟他真沒事,我拿性命擔保。”
雅國夫人沖不過魏無忌的防線,冷笑說:“哼哼,無忌,你翅膀長硬了,都敢打我了。”
魏無忌苦笑:“不敢。”
雅國夫人:“別忘了,你的本事還是我教的呢。”
說著,雅國夫人突然之間開始變幻身法,無數條倩影在魏無忌周身閃過,身捷步靈,隨走隨變。
整個人就像是一道四處飄散的風。
很難想像一介女流之輩,能使出那么高明的步法。
事實上,教會魏無忌一身本領的第一位老師正是他的母親。
而魏無盡的天才資質,也是遺傳自他的母親。
如今,魏無忌必須得面對這位母親兼導師的挑戰。
“母親,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