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宮奇二話不說,‘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不停磕頭 “大將軍,饒命啊。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宮奇直接被嚇尿了褲子,趴地上嚎啕大哭。
這時候,魏無忌身后幾位將領,已經走了上來,手摁刀柄,只等魏無忌一聲令下,就把宮奇拖出去砍了。
魏無忌目光轉向羽塵,微笑問道:“羽塵公子,此人對你各種污蔑陷害,著實可惡。你看該如何處置。”
羽塵見宮奇這么可憐巴巴的,也是有些于心不忍,說:“此人雖然可惡。但也沒犯過什么大惡,只是心胸狹隘,斬首確實不至于。而且他畢竟是太醫院的太醫,我看。。。不如留他全尸吧。”
“噗呲”云若彤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了。
大師兄這番話說的,要不是最后一句,她差點就相信了。
羽塵一句留全尸,嚇得宮奇雙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癱軟在了地上。
“哈哈。”魏無忌也不禁被羽塵給逗笑了:“公子真是會說笑。”
不過,宮奇畢竟是太醫,皇上那邊也比較寵信,不可能真把他拉出去砍了。
魏無盡一揮手:“拖出去,三十鞭子。若是沒死,就放他走。以后不準在軍中出現。什么軍中醫神,狗屁東西!”
“是。”一群虎狼一般的將軍立刻上前,把有氣無力的宮奇拖了出去。
處理完這位心胸狹隘的太醫,魏無忌正要好好感謝羽塵一番。
不料,突然雅國夫人‘噗通’一聲跪在羽塵的面前,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連磕三個響頭。
‘砰砰砰’三聲。
把地磚都磕碎了。
接著,雅國夫人在羽塵面前痛思己過:“對不起,羽公子,我受小人蒙蔽,險些鑄成大錯。請你原諒。”
這雅國夫人真是個急性子,不等羽塵開口說話,她又叫文侯:“文泰,你也跪下,和我一起給羽公子賠罪。”
文侯傻了眼。
你犯的錯,憑什么要我一起跪呀?
我好歹當年也是權傾朝野的文侯,現在周圍圍觀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部下,在他們面前,自己一個前輩給一個晚輩下跪,說出去丟不丟人?
文侯終究是有文人的風骨。
搖了搖頭。
周圍沒人的時候,或許可以考慮跪一下。
但現在那么多人看著呢。
不跪!打死都不跪!
不料,雅國夫人聲音高了八度,如同河東獅吼:“你給我跪下!!”
文侯腿一軟,要不是及時被魏無忌這懂事的兒子扶住,差點就跪了。
據說文侯怕老婆,那是有典故的。
當年文侯是個趕考的窮書生,雅國夫人是個割據山頭稱霸一方的女山賊。
下山打劫的時候,正好遇見這個文侯這窮書生路過,她一眼就看上了這樣貌秀氣的書生。
上去和他聊了幾句,一番攀談,覺得他氣質、文采、顏值都是一流,就直接給擄回去成親了。
好事達成之后,雅國夫人散盡家財,供文侯吃穿用度,供他上京趕考。
當官之后,又花大錢替他走人脈、走關系。
還故意演戲,讓文侯把自己山寨給招安了,讓他立下大功。
有她的盡心盡力得背后操持,這才有了如今的奇計百出的文侯。
才有了魏家的一門三杰。
所以很多人都知道,魏氏門閥中,真正的老大不是文侯,也不是軍神魏無忌,而是這位雅國夫人。
所以,雅國夫人的河東獅吼,也真不是開玩笑的。
好在羽塵非常及時得制止了這場鬧劇,不讓文侯在部下面前丟臉。
“不必道歉了。雅國夫人你也起來吧。你也是受小人蒙蔽而已。”
說著,他將愧疚萬分的雅國夫人扶了起來。
文侯佩服羽塵的氣度,嘆氣說:“我戎馬一生,很少欠別人的東西,但這次卻欠了你一條命,此生無以為報,但請公子受我一拜。”
說著,文侯抱拳彎腰,對羽塵深深得鞠了一躬。
文侯一家,對羽塵千恩萬謝。
魏無忌為了表示感謝,還要擺下宴席,款待羽塵。
羽塵立刻拒絕了:“不必了,我還有很多事。這次出手救小侯爺,只是與文侯爺給我的情報作了個交換而已。這下,我們也算是兩清了,你們不必放在心上。”
說到情報,文侯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公子。我曾說過,只要你能救犬子。我便送你一份大禮。”
說著,不等羽塵拒絕,文侯從懷里掏出密函遞給羽塵。
“這里面是關于那位的情報。”
羽塵一聽就明白了。
里面是關于柳土獐的詳細情報,只不過文侯不適合在大廳廣眾之下說出名字。
羽塵微笑:“多謝文侯。”
等處理完最后的威脅——瘟魔,他就要去找那位神秘的柳土獐,救自己的胖師弟了。
雖然羽塵嘴里總是抱怨胖子太坑,管他去死。
但實際上,每一位逍遙派弟子,他都非常在乎。
逍遙派眾弟子一個都不能少。
而有了文侯給的這情報,一切就會方便許多。
這確實是一份厚禮。
一些重要的情報,往往比萬兩黃金還值錢。
羽塵拿著情報塞進懷里,婉拒了魏家留他吃飯的請求,便要告辭離去了。
然而,他帶著云若彤剛剛準備走出后堂,突然一位鎮魔司的神將匆匆趕來,附在文侯耳邊悄悄說 “瘟魔已經找到了,他就是。。。。。。”
羽塵裝作拍身上的灰塵,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后豎著耳朵,將瘟魔的情報一字不拉得收入了耳內。
那將軍說話雖輕,奈何羽塵聽力八級。
文侯聽完之后,微微點頭:“帶些得力的人手,去把他抓回來。”
瘟魔目前是文侯最恨的人。
羽塵出了文侯府,一路快速飛馳,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獅心會。
云若彤見大師兄跑得那么快,在后面追得氣喘吁吁,筋疲力竭。
“大師兄,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呀?等等我。”
羽塵:“不能等,否則獵物就被文侯和鎮魔司給搶了。”
云若彤:“你說誰啊?什么獵物。”
羽塵:“瘟魔。”
他知道有一個人和文侯一樣恨瘟魔。
金蟬子!
羽塵答應過金蟬子,要將瘟魔交給他處置。
羽塵帶著差點跑癱的云若彤,趕回獅心會時,正看見院子里,金蟬子正在和柔情姑娘一起坐在草地上,你儂我儂,卿卿我我,時不時來一曲琴簫合奏。
正如羽塵所料,文侯很講信用,自己前腳進了文侯府,柔情姑娘就被送來獅心會。
一起跟來的還有金蟬子。
短短的幾個時辰里,獅心會的鐵獅和一眾幫眾,被活生生得喂了一嘴的狗糧,一個個皺著眉頭,見到羽塵就抱怨。
“少主,能不能讓和尚他們搬去其他地方住,買宅子的錢我們出。一天到晚秀恩愛,真受不他們了。”
羽塵好不容易安撫眾人后,便上前招呼金蟬子。
“和尚,能不能停一下,有話和你說。”
金蟬子這時候和柔情姑娘肩并肩探討音律,非常認真的樣子:“你稍微等一下,等我跟小晴合奏完這曲《桃花渡》,”
小晴?
羽塵猜測可能是柔情姑娘以前的小名吧。
羽塵問:“要多久。”
金蟬子:“沒多久,也就半個時辰。”
羽塵:“。。。。。”
原來和尚發情的時候是這副悶騷樣呀,真是開眼界了。
而柔情姑娘也是美目含情。
兩人真是干柴烈火,如膠似漆,就差拜堂成親了。
雷都劈不開他們。
羽塵聳了聳肩:“和尚,我現在就說一句,瘟魔你還要不要?你若不要,我便親自去殺他了。”
金蟬子當即放下手中的蕭,立刻起身,一臉正色得問道:“瘟魔這狗逼在哪。”
羽塵:“在太守府。瘟魔的真實身份是南陽郡太守。你去抓他吧,再晚了,他要么逃出南陽郡,要么落入文侯手里。渣都不會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