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隨著云霄的紫色云朵,緩緩落下。
羽塵環顧四周,掃視了現場一會,然后隨手扔出了一張炎符,落在那位曹大人的無頭尸身上。
赤紅色的火焰熊熊燃起,熾熱的高溫逐步將這位黑袍人的尸體融化。
“云霄,不要大意。這些黑袍人的生命力很強,就算斬殺了他們也得多補幾刀。”
云霄輕笑道:“知道了。”
她隨手甩出一顆紫色寒星,朝那獅骨突的兩界殘骸激射而去。
沒想到,她剛出手,獅骨突的半截身體猛地彈起,身子體表長出了無數肋骨作為節支觸腳,然后如同一只蜈蚣一般,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正如羽塵所料,黑袍人當中有不少生命力極其頑強的家伙。
而且逃跑的速度相當得快。
當然,獅骨突這點速度是絕對逃不出羽塵的追殺。
羽塵正準備擊殺他,云霄卻阻止說:“你別搶,這可是我的獵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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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云霄單手捏了個法印,施展出了她的大法術。
磅礴的紫色能量,不斷的灌注入地面,與大地融為一體。
紫氣奔涌流淌間,賦予了大地恐怖的威能。
一聲猶如洪水般的低聲咆哮,一只紫色的地龍從地底下沖天而起。
一口咬住獅骨突,將它拖入了地下。
“不!!”獅骨突發出了臨死前的一聲慘叫。
下一個呼吸間,劇烈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獅骨突那龐大的身軀,連骨頭帶身體迅速被融化在了那紫色地龍的肚子里。
飛月、卓文青他們都看呆了。
他們也知道羽塵和云霄很強,但強成這樣,也確實有些把人給嚇到了。
云霄是天道第七,而卓文青是天道第八。
卓文青心中郁悶。
他和云霄只差一個名次而已,雙方實力竟然相差那么多嗎?
羽塵見卓文青這副模樣,問道:“你也中了那無名之毒”
卓文青微微點頭:“正是。”
羽塵:“這種無名之毒是毒龍蜒、燒心蠱、腐蝕毒等混合調和而成。煉此毒者,是一位頂級煉毒大師,將這些劇毒煉成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隱藏在修道之人的泥丸宮中,無法覺察。只等時機到來一起爆發。”
羽塵侃侃而談毒藥的藥性,最后做了個總結:“如無意外,這慢性毒藥應是有人故意釋放的。昆侖仙域中,恐怕是有敵人的內應存在。這無名之毒雖然陰毒,但好在毒性不強,還是有藥可解。”
說罷,他扔了兩瓶臨時調制的解毒丹藥給予飛月與卓文青:“這丹藥雖然不能解毒,能暫時壓制你們體內毒性。”
羽塵的反應也是極快,從發現這無名之毒開始,他便迅速意識到,就連自己都無法察覺這無名之毒的存在,恐怕現在已經有很多人中毒了。
尤其是那些天道英雄們,肯定是敵人重點打擊的對象。
也就是這么短的時間內,羽塵迅速煉制出了解藥。
卓文青服下丹藥后,正想將剩余的丹藥還給羽塵。
“這瓶的丹藥太多了,我用不著那么多。”
羽塵:“這不是給你的。等會途中若是遇到了其余有能力獵殺黑袍人的強者,你便將解毒丹給他們。記住丹藥數量不多,只贈予陸地神仙境界以上的強者還有天道英雄們。閑雜人等就不必給了。”
卓文青點頭:“明白。”
羽塵又對飛月說:“飛月前輩,你也一樣,帶上這些丹藥,路上若是遇到正道聯盟的長老,便贈予他們解毒丹,將長老們都聚集起來。你們的實力雖然不如這些黑袍人,但是蟻多也能咬死象。數量一多,也是可以獵殺黑袍人的。”
飛月用力點了點頭:“明白。”
羽塵救下他們后,并沒有與他們聊閑話,而是直接下達了作戰指令。
沒辦法,情勢太危急了,每一秒時間,都有人正在被屠殺。
羽塵此刻心如焚。
他眼下最擔心的是逍遙派的弟子們。
純陽、紫陽那點實力根本不是這些黑袍人的對手,一旦遇上,那只能是死路一條。
而云霄也是同樣擔心她玉女派的弟子。
他們倆和其他天道英雄一樣,在一路獵殺黑袍人的同時,也正在一路找尋自家失散的弟子們。
羽塵交代完后,正想和云霄一起離開。
突然,飛月忍不住開口道:“羽塵。”
羽塵:“什么事?”
飛月咬了咬嘴唇:“柳沙和柳菲兄妹,遇難了。”
“什么?”羽塵愣了愣,臉色陰沉了下來,心中不禁有些許難受。
不管怎么樣,柳沙兄妹倆,也是和自己并肩戰斗過的。
羽塵:“帶我去看看。”
飛月當即帶著羽塵柳沙兄妹遇難的地點。
卓文青原本也想跟過去,但轉眼想想這緊急關頭,自己還是別八卦了,還是繼續獵殺黑袍人要緊。
他上了坐騎,正準備騰云而起,突然看見那曹大人的腦袋似乎正在挪動。
卓文青冷冷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羽塵公子說得沒錯,你們這些黑袍人果真是難纏。”
他一伸手,施展法力,將那曹大人的腦袋吸入了手中。
不過曹大人和獅骨突不同,他是真的早已涼透了。
之所以腦袋還在動彈,只因為他頭顱有一種奇怪的黑色物質在作祟。
卓文青端詳著這顆腦袋:“你也算是個人物,雖然劍上抹毒下陰招,但劍道卻是真的不錯。”
卓文青一邊說,一邊伸手揭開曹大人的面具,想看看這黑袍人的模樣。
這一揭開,卻驚得卓文青身子不禁一顫:“怎么會是他?”
卓文青呆了許久,心想,這事必須得告訴飛月前輩一聲。
他當即將頭顱裝在一法寶囊中,騎著神獸,腳下生云,飛速追趕羽塵他們。
此刻,羽塵等人來到了柳沙兄妹遇難的事發地。
柳沙的身子仍然被一段白骨釘在地上,不知死活。
而柳菲則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羽塵迅速查看了二人的傷口和氣息。
好一會,羽塵嘆了口氣:“柳菲心脈全毀,沒得救了。擊殺的人鐵了心要她的命。”
飛月:“那柳沙他。。。”
羽塵:“他還活著。只能胸口被擊穿,未傷及心脈,仍有一息尚存。”
救人要緊,羽塵二話沒說,便拿出了珍貴的丹藥,替柳沙續命。
羽塵喂他服下丹藥后,喃喃道:“柳沙,我體內靈氣不多,眼下情況危機,無數人的生命正受到威脅,我也只能為你做到這了。能不能自救,就看你自己了。”
羽塵的靈氣此刻一分一毫,都是極其珍貴的。
他必須保留實力,用于獵殺那些黑袍人。
無法用輸入靈氣的方式,替柳沙療傷。
昏迷中的柳沙像是聽到了一般,身體動彈了一下。
羽塵將他交給飛月:“飛月前輩,他便拜托給你照顧了。”
飛月:“嗯。柳沙本是峨眉弟子,我來照顧他,理所應當。”
正說著,卓文青騎著神獸飛速趕來了。
他急匆匆得說:“飛月前輩,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
飛月:“什么事?”
卓文青將那顆腦袋的樣貌展示給眾人看:“你們看,這位曹大人是誰。”
飛月看了一眼曹大人,如遭雷擊,當場呆若木雞,話都說不出來。
羽塵也瞄了一眼。
這是一個白胡子老人,長相還挺慈眉善目的,要不是這貨殺了那么多人,真看不出是個壞人。
羽塵不認識這老人,于是問身旁的云霄:“這貨是哪位?”
云霄此刻也是黛眉緊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字一句說:“這位是白眉真人的師叔祖——燕曹真人。羽塵,你猜得一點都沒錯,昆侖仙域中有內鬼。”
飛月呆了好久,突然忍不住哭出聲來。
“師叔祖,怎么會這樣。”
自家的師叔祖竟是屠殺眾人的兇徒之一,讓她一時間無法承受,道心瞬間崩潰了。
飛月哭得讓羽塵有些心煩,一個忍不住,一腳踩爛了燕曹真人的腦袋。
“飛月前輩,不是我說你。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家伙不再是你的師叔祖。他就是個天殺的畜生!死不足惜。”
望著被羽塵一腳踩爛的腦袋,又遭到當頭棒喝,飛月當即醒悟過來。
“是了,是了。羽塵你說得沒錯。此人不配再當峨眉的師叔祖。他死得好。”
飛月仙子醒悟了,眼下不是哭喪的時刻。
還有無數峨眉弟子以及正道修士等著他們去救呢。
她當即施展術法,將柳沙收入法寶之中,讓他在里面安心養傷。
同時,飛月神色嚴肅得告知羽塵:“羽塵,另外有重要的事告知你。殺害柳菲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你曾經的隊友蕭靜。她也是兇徒之一。如無意外,她和她妹妹蕭蝶,都是黑袍人之一。”
羽塵咬牙道:“竟然是她?我早就奇怪了,這姐妹倆境界不高,甚至不如柳沙他們,怎么能夠一路晉級天道會武。沒成想到她們竟然扮豬吃老。若是被我遇上,必殺之。”
羽塵心中惱怒,同時也意識到對手的可怕。
這些家伙真的是無孔不入,防不慎防。
為了更好得打擊這些神秘的黑袍人,羽塵將自己獵殺黑袍人的經驗,分享給飛月和卓文青,并讓他們有機會將這些經驗廣為傳播。
羽塵冷冷道:“這次突然的屠殺事件,恐怕是蓄謀已久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在昆侖仙域中殺人,到底是什么意圖。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這些黑袍人他們不是魔族。”
“這幫黑袍人非常狡猾,身上涂有一種奇怪的藥劑,造成了魔氣沖天的假象,他們偽裝成魔族進行屠殺,居心叵測。”
飛月和卓文青聽得暗暗心驚。
若不是羽塵心細如法,而且對各種藥物極其了解,恐怕任誰也發現不了其中的秘密。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遭遇了魔族的襲擊。
羽塵又說:“一路過來,我和云霄一起,獵殺了大約二十個黑袍人。發現這些黑袍人實力參差不齊,有高到低。強的非常強,和天道英雄一樣,擁有誅仙的實力。弱的也有陸地神仙的實力,同時他們的天賦也極其詭異。我目前大致將他們分為上中下,三等級別。”
“下等級別的黑袍人的實力,與飛月前輩差不多,不過他們成群結隊,以有準備打無準備,以有組織打無組織,突然偷襲了咱們正道聯盟的長老們,所以才能屢屢擊殺陸地神仙。同時中等和上等黑袍人,也會在一旁照應他們。中等級別的黑袍人實力大致就是黑袍巨人差不多。他們能碾壓一般的陸地神仙,但卻不是天道英雄的對手。”
“再就是上等級別的黑袍人,是獵殺集團的主力,他們實力強勁,專門負責對付天道英雄甚至是前來支援的天仙。他們擁有誅仙的實力。”
卓文青和飛月都聽呆了。
己方被打得措手不及,逃命的逃命,應急的應急,救人的救人。
幾乎沒有人能像羽塵一樣,一邊獵殺黑袍人,還一邊分析敵人實力,還有功夫將他們劃分為上中下三等。
雖然羽塵只是猜測性分析,但卻分析得絲毫不差。
這正是黑袍人的組織結構。
而那上等黑袍人,正是花地獄中所謂的上位。
羽塵又說:“這些黑袍人雖然都是穿黑袍人,但為了區分地位,穿的黑袍似乎還是有些不同的。下等黑袍人的黑袍稍微偏灰,中等黑袍人的則是神黑色,而上等黑袍人穿的黑袍,會像暗夜一樣黑,但料子卻高級很多,質感遠遠看去就能區分出來。一般的陸地神仙遇到他們,只有一個字,逃!而天道英雄遇見他們,則是能打則打,不能打就逃,盡量不要戀戰。這些上等黑袍人中實力也是有強有弱。強者恐怕能一擊秒殺卓公子這樣的。”
卓文青點了點頭:“明白,遇上這類強大的黑袍人,我掉頭就走,絕不停留。”
羽塵微笑說:“嗯,這就對了,總之一句話:柿子得挑軟的捏,不打無把握之戰。這樣我們才能真正贏得這場戰爭。”
飛月:“好,我負責召集正道聯盟殘存的長老們。”
卓文青:“我負責將解藥送予天道英雄們,并將羽塵公子的獵殺經驗,告知他們。”
云霄也隨聲附和道:“殺光他們。”
眾人異口同聲:“殺光他們!”
老實說,這幫黑袍人這次真的是把所有人都給惹惱了。
與卓文青他們分別后,羽塵和云霄再次踏上了獵殺之途。
羽塵站在云霄釋放的紫色云朵中,如同流星一般在高空之中快速移動 不過當務之急,羽塵心中急切的并不是獵殺黑袍人,而是找尋自家逍遙派的弟子。
在這場大屠殺中,他們弱的就跟待宰羔羊似的,若是被黑袍人一鍋端,羽塵也不知道回去該如何向師傅交待。
云霄仙子也是一樣,想要尋找玉女派弟子。
然而,昆侖仙域廣闊無邊,在這里找人如同大海撈針,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羽塵還是有辦法的。
他閉上眼睛,隨手翻出了一張紙牌。
羽塵嘴里念念有詞,紙牌中立時出現了一副畫面。
這是羽塵新學的騙天大法其中的術法。
雖然都是小術法,但真的非常管用。
比如這種小紙牌,就能精準占卜出逍遙派弟子當前的位置。
云霄一臉好奇得看著羽塵搞這些小花樣,微笑問:“羽塵,你這是哪學來的小術法?應該不是你師傅教的吧?”
羽塵收起小紙牌:“你先別說話。我還得給你們玉女派弟子算一卦呢。”
云霄當即閉嘴,等著羽塵的占卜結果。
云霄雖然也會推演之術,但卻只能推演出大致的方向,無法如此精準,如此細節。
很快,羽塵憑空變出了第二張牌。
牌中畫面緩緩出現,東南西北的方位全部鎖定了,劃出大致區域。
羽塵將紙牌遞給云霄:“我逍遙派弟子在乾巽位,你玉女派弟子在震坎位,你我各自分別行動吧。”
云霄也不婆媽,當即接過紙牌,點頭說:“嗯。等我找到師妹她們,再來找你。”
說罷,云霄駕起紫云,朝著自家師妹所在的方位飛去。
羽塵也是馭劍飛行,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兩人各自分頭行動,先把自家門派的弟子保住再說。
與此同時,羽塵還不斷得用意識,跟自己的坐騎熊貓阿蒙聯系 “喂喂喂,阿蒙,你到哪了。”
熊貓阿蒙回復三個字:“迷路了。”
熊貓阿蒙不是路癡,但這廣袤無垠的昆侖仙域著實把它給難住了。
最重要的是,它不會飛,只會蹦。
一蹦,就能從這座島蹦到另外一座島上。
這種走法,無法縱觀全局,自然容易迷路。
羽塵無奈:“那算了,你不用過來了,在那附近到處走走。看見黑袍人就給我滅了。”
熊貓阿蒙:“嗯,明白。”
于是,在羽塵找尋自家弟子的途中,熊貓阿蒙擔負起了獵殺黑袍人的重任。
羽塵急于找到自家弟子,在半空驅使飛劍,幾次加快了速度,疾如閃電一般飛馳而去。
突然,半途中,十幾塊巨石從下方呼嘯著,朝羽塵砸了過來。
羽塵遭遇了襲擊。
下方有某個黑袍人瞄準了他,想把他給打下來。
這黑袍人死都想不到,自己惹到了什么樣的煞星。
在他襲擊羽塵的瞬間,就被羽塵找到了他的隱匿方位。
‘嗖’
巨石全被羽塵的護身劍氣切為碎末。
與此同時,羽塵隨手扔出了一片葉子,隔著老遠,便切掉了那黑袍人的腦殼。
葉子在切掉對方腦殼的瞬間,蘊藏在的批量劍氣向橫掃,將其切碎。
緊接著,葉子上又是一團火焰冒起,覆蓋在那碎尸上,將其燒為灰燼。
真是殺人補刀焚尸一條龍服務,不給對方任何存活的機會。
羽塵的獵殺手段真是越來越純熟了,經驗也越來越高。
擊殺掉這黑袍人后,羽塵繼續馭劍飛行。
半途,他路過舉辦會武的懸空島,忍不住轉頭瞄了一眼。
此刻的懸空島上的魔霧已經疊加了幾百層了,內部殺得天翻地覆。
魔氣和仙氣夾雜在一起,讓附近的空間都扭曲了,甚至出現了好多空間裂痕。
與此同時,上空不斷有天界派來支援的天仙降臨。
一批又一批得撲進魔霧之中。
雙方已經殺瘋了。
老實說,這種神魔交戰的末日奇觀,羽塵也真是第一次見。
真是長見識了呢。
仙魔之戰竟是這副模樣,和凡人交戰完全不通。
不過羽塵的目力再好,也無法穿透層層迷霧,觀測場內的大戰。
但羽塵仍然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魔女深雪的存在。
魔女果然被圍剿了呢。
而且羽塵能隔著老遠感受到魔女深雪的魔力全開,此刻正在浴血苦戰,打得非常辛苦。
羽塵與她相處那么久,還第一次見她如此瘋狂得與人廝殺。
想想以前,魔女哪一次與人廝殺,不是談笑風聲,時不時還浪幾下。
而如今,她卻是真的浪不起來了。
將心比心,在天界眾神重重包圍下,換誰也狼不起來。
羽塵心想:“魔女她似乎陷入絕境了呢。要去救她嗎?”
雖然要在眾神的包圍圈下將她救出,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羽塵還是有辦法的。
不過,另一邊的逍遙派弟子們也是危在旦夕,正等著自己去救呢。
羽塵皺眉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先去救逍遙派弟子。
因為,逍遙派弟子們實在太弱了,就是待宰的羔羊,隨時有可能被路過的黑袍人干掉。
而魔女深雪身邊似乎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魔族大能,還能撐很久。
羽塵于是定下了計劃,先救逍遙派眾弟子,再去救魔女。
羽塵再次驅動靈力,加快速度,化作流星一般,疾馳而去。
幾番加速下,羽塵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逍遙派弟子藏匿的那片區域。
羽塵也不仔細搜尋,只是深吸一口氣,猛地開口大呼。
“純陽!紫陽!袁小浪!李笑笑.....你們這幫猴崽子在不在附近?在就吱一聲啊。我來救你們了。”
羽塵的聲音迅速附近傳播開來,一聲又一聲的回蕩在天地間。
若是逍遙派弟子就在附近,肯定能聽到。
他也不怕被那些黑袍人聽到。
眼下,自己就在這,那些黑袍人若是敢來,來一個殺一個。
果然過了好一會,一座懸浮的島嶼上,一群逍遙派弟子驚喜得從隱藏角落里跑出來。
“是大師兄!大師兄來了。我們有救了。”
大師兄的降臨,讓所有逍遙派弟子都松了一口氣。
有強悍的大師兄在,所有的事就都不是事了。
羽塵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從高空中緩緩落下,來到眾弟子中間。
他眼見著這些師弟一個個還好好站著,心中很是欣慰。
總算是來的及時,沒有傷亡。
眾弟子圍著大師兄七嘴八舌 “大師兄,見著你真的太好了。”
“有你在,我們就安全了。”
“你不知道,一路上,好多其他門派的弟子都被殺了,我們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才活了下來。”
“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呀。”
雖然看見師弟們還活著,羽塵很是高興,但他仍是大師兄的逼格,板著臉:“你們像什么樣子,一群烏合之眾。真丟逍遙派的臉,都給我站好了。”
一眾弟子被羽塵罵得當即立正,挺直腰背。
不過嘴里仍然回了一句。
“我們本來就是烏合之眾,也沒有不承認呀。”
“老實說,逍遙派除了大師兄,哪個不是烏合之眾。就連師傅也能算得上一個吧。”
“對呀,說句難聽的。就算師傅他在這,恐怕也挺不住幾個回合就涼涼了吧。”
“哎,螻蟻再努力,也只是螻蟻而已。”
羽塵:“。。。。”
這幫人真的是沒救了,毫無上進心。
羽塵沒空跟他們瞎扯逼,直接做正事:“都給列隊。開始點名了。”
羽塵以前對他們進行過軍事化訓練,這些弟子倒聽話,一聲令下,就從矮到高,排成了幾排。
等他們排列好后,羽塵開始點名:“純陽。”
沒人答應。
羽塵問:“純陽呢?”
一個名叫袁小浪的弟子,指了指后面:“在里面躺著呢。”
羽塵他們所處之外,是一個幽靜的仙家洞府,附近仙花仙草極多,輕風吹拂而來,帶起淡淡的幽香。
逍遙派弟子們就是躲在這里,逃得一劫。
這仙家洞府之中,也是仙氣飄飄。
羽塵探頭一看,純陽正在一塊仙石上躺著呢。
“這家伙還有閑心睡覺?”
羽塵氣不打一出來,正想去教訓他。
其余弟子連忙攔住:“不是的,大師兄。純陽師兄他是中了小人暗算,一直昏迷不醒。”
羽塵愣了愣:“什么時候的事?”
弟子們:“就是雪域那場比賽,純陽師兄他出來就成這副模樣了,一直昏迷,誰也叫不醒。正道聯盟派了一些長老替他看病,也都是一籌莫展。”
羽塵皺了皺眉:“那算了,先點名。等會我再救他。”
說罷,羽塵繼續點名。
“紫陽。”
仍是一片寂靜,無人回應。
羽塵怒道:“出了什么事就趕緊說。別跟我賣關子,等我生氣,你們后悔都來不及。”
眾弟子連忙說明情況:“紫陽師兄他和我們失散了。”
羽塵心頓時沉了下去:“失散了?在哪失散的?”
眾弟子:“從我們遭遇黑袍人的截殺的時候。紫陽師兄為了掩護我們逃走,獨自應戰黑袍人。。。。于是。。。。。”
聽到紫陽下落不明,羽塵手背青筋直冒,咬牙切齒破口大罵:“一群廢物。我早讓你們好好練功了。現在可好,被人當豬一樣驅趕。”
眾弟子紛紛低頭認錯:“對不起,大師兄。”
羽塵:“若是紫陽出事了,你們一個個都有罪過。”
說完后,羽塵精神突然有些萎靡,嘆了口氣:“哎,我也有罪過。我一開始就該來找你們。或許,一開始就不該來參加這個狗屁大會。師傅他早已就算到會出事了,我卻沒有放在心上。我。。。我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了。敵人遠比我想象中可怕的多。他們連大羅金仙都不放在眼里。”
想到從小到大,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紫陽師兄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眾弟子不禁紛紛落淚。
“我們錯了。”
“嗚,只要紫陽師兄能回來,我們以后一定好好練功。”
羽塵一邊嘆氣,一邊繼續點名。
清點一遍后。
除了紫陽,其他弟子都還在。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幸運,逍遙派弟子竟然在這場浩劫中,幾乎全員存活。
假如紫陽沒有失散,那真的是皆大歡喜了。
羽塵施展騙天大法為紫陽算了一卦。
然而卦象竟是一片虛無。
紫陽到底是生是死,不知道。
目前他到底在什么方位,也不知道。
羽塵的騙天大法失靈,一下沒了辦法,只能說:“先救醒純陽這家伙再說。”
他進了洞府,扶起純陽,給他喂了一顆丹藥。
就和以前一樣,羽塵的丹藥百試百靈,純陽一吃下丹藥,便有了反應。
好一會,純陽緩緩得輸了口氣,慘白的臉色漸漸有了生氣。
他漸漸睜開眼睛,看見羽塵后,第一句話就是:“大師兄,我的仙器碎片被搶了。”
羽塵哭笑不得:“狗日的。你能撿條命就算不錯了。給我說來聽聽,你在雪域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純陽苦笑說:“一幫比神仙還厲害的黑袍人突然出現,我連反抗都沒機會,就被他們一招撂倒了。我這輩子從沒遇見過這么詭異的人。”
看來,純陽雖然被對方一擊打暈,但還是意識到了自己遭遇了襲擊。
羽塵:“這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呆在我的仙器中吧。”
弟子們訝異問:“大師兄你有仙器了嗎?”
羽塵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了那塊自稱的仙器碎片。
這是他上次從雪域比賽中得來的獎勵。
羽塵也不得不承認,這仙器碎片雖然只是一塊碎片,但卻已經能當仙器用了。
“喂,誅仙劍,你幫忙承載一下我這些師弟吧。”
誅仙劍瞟了羽塵一眼:“代價呢?”
羽塵隨手拿出一些沒什么用的法寶扔給它吃。
這玩意傲氣的很,目前還沒有承認羽塵的主人身份。
請他做事,必須有相應的代價。
它喜歡吃法寶,羽塵便扔法寶給它吃,作為請它做事的代價。
反正這些法寶都是繳獲來的,放著也沒用。
吃了幾個法寶后,誅仙劍點點頭:“可以可以。這幾個味道不錯。我很滿意,便幫你一次吧。”
說罷,誅仙劍便化為了一座小小宮殿:“你喊一句‘收’,就能把他們收進來了。”
羽塵對誅仙劍還是挺客氣的,微笑說:“多謝。”
接著,他便要施展仙器的能量,將眾弟子收入其中,隨身攜帶。
眼下,他們只有跟著自己最安全。
羽塵將弟子們一一收入后,最后一個輪到純陽時,純陽卻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大師兄,有件事。。。。”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羽塵:“什么事?盡管說。”
純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仿佛心中揣著什么秘密,想和羽塵說。
但最后,他還是笑了笑:“呵呵,沒事。我就想問一下,牡丹仙子她情況如何?”
羽塵氣不打一處來:“給我滾進去。你個重色輕友的家伙,你怎么不問問紫陽的情況如何了。”
說罷,便將純陽收進了仙器中。
事后羽塵撓了撓頭,剛才好像把自己也給罵了。
難不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羽塵將承載眾弟子的誅仙劍收入囊中后,意識又遠程和熊貓阿蒙聯系上了。
“阿蒙,你那邊情況如何。”
熊貓阿蒙回應:“干掉八個。”
羽塵夸獎:“干得漂亮,繼續努力。我有些事先忙,等會再來和你會合。”
“哦。”熊貓阿蒙也是很聽話,沒有多問忙什么,只是繼續執行羽塵給它的命令,獵殺黑袍人。
羽塵則將目標定在了那被魔霧包裹的懸空島上。
他準備重新回到那里,在眾神的包圍圈中,將魔女深雪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