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基地市的考生們一共三百多名,與陳平平同校的校友不過九十八名,這么點人,哪怕他卡上現在只剩兩百多萬,也是完全請得起的。
下午沒有活動,各自約上三兩好友一同上街游玩,晚上,九十八名校友如約而至,來到了南都基地市比較出名的一個大酒樓,天寶度假酒店。
在這個時代,這種高級度假酒店其實是非常稀少的,一個基地市估計也就三四個,不會再多了,招待的基本上也都是武者居多,普通民眾,起碼也要中產階級才有足夠在這里消費的資格。
然而,今天酒店迎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九十八名高考生包場,直接將酒店最大的一個包間訂了下來,九桌人,每一桌的菜肴酒水標準是兩萬,也就是說,一頓飯,陳平平就花了十八萬聯邦元!
這不僅令一眾考生們瞠目結舌,大呼神豪,甚至還驚動了酒店的總經理前來敬酒。
這位經理也是個豪爽性子,當聽說請客者乃是極為罕見的高中生武者后,大手一揮,除酒水外,直接打了個七折!
要知道,這種折扣,在這種高檔酒店其實是很罕見的,為了維持自身的格調,不溢價收服務費就不錯了,一般不會輕易打折,更不用說相當力度的七折了。
對此,那位經理的原話是:聯邦以后還要靠諸位守護,些許錢財,不值一提!
在酒精的作用下,考生們聞言當即興奮了起來,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武者這個特殊階層的魅力所在。
危險又如何,為了這些可愛的民眾們,值得!
年輕的大伙兒,朝氣蓬勃,積極向上,甚至感染了陳平平這種老狐貍,對于前來敬酒的校友們,可謂絲毫沒有武者的架子,來者不拒,一口一杯,極為干脆!
還真別說,這種氛圍下,他居然有種夢回吹角連營,與爾痛飲三百杯的豪邁之情!
“六子、大狗、獨眼、趙峰……”
“所有那些戰死沙場的兄弟們,你們放心,這一次,絕不會讓你們重蹈覆轍,悲劇重演!”
“這一次,我要重寫人類歷史,在初期,就讓人類占據上風,干它丫的!”
酒足飯飽之后,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陳平平醉眼迷蒙,偷偷倒了一杯酒水,灑向地面。
“敬,無數為人類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魂!”
聲音大了些,以至于引起了眾醉鬼們的注意,紛紛附和。
“敬,無數為人類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魂!”
“……”
包間外,那名經理正好路過,聽到內里的響動,腳步微頓,隨后慢慢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就是人類的未來。
積極而昂揚!
蓬勃且熱血!
當晚十一點,南都基地市為這屆高考生們安排的免費宿舍樓。
在一個個面色嗔怪的女生們的攙扶下,眾醉鬼們總算回到了宿舍。
走廊里,頓時響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酒!”
“拿酒來!”
“我沒醉,我還能喝……”
“呔,妹子莫走,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啪!”
耳光響亮!
“臥槽,誰打我?”
“啪!”
“還來?!”
“……”
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眾妹子且算將所有醉鬼們安頓了下來,紛紛露出無奈的神情,各自回了宿舍。
下次,打死也不跟這幫臭男人喝酒了!
喝了酒全尼瑪巨嬰,還是死不聽話的那種!
陳平平的房間。
李千千由于已然晉升一境武者,力氣不小,倒是沒有費事便將陳平平弄上了床。
像陳平平這種高中生武者,自然還是有些特殊待遇的,他一人一個房間,包括李千千在內的另外三個高中生武者,亦是如此。
李千千滿臉無奈地替他將被子蓋好,剛準備回自己的宿舍,便感覺自己的手忽然被抓住了。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剛猶豫著是不是再給他倒杯水放床頭柜上,卻聽見他宛若囈語一般,輕聲喚了起來:
“小美,別走……”
“青青,上來……”
“嘿,麗莎,你自己脫……”
個混蛋玩意兒!
李千千的臉色瞬間鐵青,頭皮都要氣炸了,二話不說,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都特么是大豬蹄子!
“砰!”
巨大的摔門聲,當即響起。
第二天早晨,陳平平揉著有些青紫的臉頰,來到了自助早餐區。
由于昨晚喝嗨了,他們學校的一眾考生們倒是熟悉了起來,遇到了皆相互打起了招呼。
而作為昨晚絕對主角的陳平平,自然是人人識得的,昨晚他那絲毫不端著,一點都沒有架子的表現,令眾人對他極有好感,很是親近,不時便有人笑著與他打招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酒精的力量褪去后,面對不太熟悉的他們,陳平平還是微微有那么一絲尷尬的,但對于大家熱情的招呼,他也不好置之不理,一一點頭,微笑致意。
剛拿完早餐坐下,他便看到李千千迎面走來,于是伸手示意道:“這里。”
誰知,李千千走到這邊后,竟直接越了過去,當看不見似的,徑自坐在了一名相熟女生的旁邊。
“???”
陳平平一臉黑人問號,也沒多想,端著餐盤,起身坐到了她的對面。
“叫你呢,沒聽見啊?”他不滿道。
李千千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轉頭對同桌女生道:“有沒有聽見蒼蠅嗡嗡嗡地叫?”
那名女生先是一愣,隨即看了陳平平一眼,滿臉笑意地配合道:“好像聽見了……”
什么情況?
陳平平一臉懵逼,試探道:“這是……親戚來了?”
“來你妹!”李千千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喲,總算有回應了!”陳平平故作驚喜道,抹了把汗,“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進入到了異度空間,看不見我呢!”
“我說這位同學,跟你很熟嗎?請不要影響我們用餐,不然我叫保安了。”李千千哼道。
“不是,她怎么了這是?”陳平平再度懵逼,望向她旁邊的女生。
“這就要問你了,我可不知道。”那名女生滿臉無辜道。
“不是,你怎么了到底?”陳平平納悶道。
說話間,似乎觸及到了痛處,他忍不住輕哼一聲,捂住了臉,狐疑道:“對了,昨晚是你送我回宿舍的么?我這臉怎么了,好像被誰給揍了一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