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那樣的話,仙妖大戰也就徹底爆發了,妖仙應該沒有這么不理智吧?”清塵真人撓頭。
“屁,人家不會暗殺?只要沒有證據,還不就是扯皮的事,你以為,這整個地仙界,有誰會為了已經覆滅的清遠宗,不惜與妖族開戰?”清仁掌門氣得翻白眼。
“你們根本沒有認識到陳平平的珍貴之處!”
“他最大的珍貴之處不在現在,而在未來,在百年之后,千年之后!”
“十年,晉升乘風境,百年,他會不會登仙?”
“千年,也許他會成為咱們清遠宗最大的依仗!”
清仁掌門的這一番話,說得場間眾人啞口無言。
事實上,他們并不是不知道掌門師兄所說的道理,亦知道陳平平的珍貴,只是覺得剿滅山下小妖是一件小事,所以沒有覺得如何。
現在經過掌門的一提點,自然不會再提讓陳平平出馬這件事。
不過,他們不提,并不代表有人不提。
忽然,一彪形大漢,龍行虎步,走入大殿。
“閣下何人?”清仁掌門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走進大殿,頓時起身,面色嚴肅道。
同時,其余等一干清遠宗高層也立即起身,如臨大敵。
要知道,這可不是別的什么地方,而是清遠宗的主峰大殿!
此人是誰?
怎么進來的?!
因為這些年的時局動蕩,宗門的護山大陣可是一直處于半況下進來?
簡直匪夷所思!
“各位師叔師伯,你們覺得,我以這樣的形象下山殺妖如何?”彪形大漢笑嘻嘻道,說著,渾身一陣蠕動,變回了原本的樣貌。
“陳平平?!”眾師長們驚異不已,“這是三十六變,還是七十二變?!”
“你居然擁有此等仙術!”
“……都不是,這是我小世界里的一種秘法。”陳平平老實道。
關于他出身某個小世界的事情,清虛真人并沒有隱瞞這些師兄弟,是以他也沒有什么避諱。
事實上,小世界出身這種事情雖然有些少見,卻也并非什么不可理解之事,對此眾人并未覺得意外。
不過,這道術法著實驚到了他們。
他們剛才可是第一時間用元神之力查探了,結果這就是一個陌生人,跟陳平平扯不上任何關系!
這變化之術,竟然如此高級!
陳平平一直在注意觀察,見眾位師長眼里只有驚異,驚喜,卻沒有貪婪,心里暗暗點頭。
其實這是多次一舉了,他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這些年,已經無數次各種隱晦試探過這些師長了,都沒有問題,這次觀察也只是下意識的,內心其實還是非常相信他們的。
況且,萬化術在陳平平看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法,憑著眼前這些人,這些年對自己的悉心培養與傳功之恩,傳給他們也不是什么大事。
“再變回去我看看。”清仁掌門吩咐道。
對此,陳平平自然沒有話說,萬化術發動,再度變回了之前的彪形大漢。
這其實還是當初封狼的造型,不過是化為人形后的造型,若是直接頂著一顆狼頭,他還真怕一進大殿就被轟殺。
“嘖嘖,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變化術好生高級!”眾人嘖嘖稱奇。
“這小子別不會本來就是個妖族,然后變化成人形,混進來的吧?”清塵真人一向腦洞清奇,狐疑道。
“我說清塵師叔,我若真是妖族,你覺得以我的資質,我去找妖仙拜師他不香嗎?”陳平平翻了個白眼道。
“別理他,他就一二傻子,你跟他計較啥?”紫月真人笑道。
“也是。”陳平平深以為然的表情,頓時讓清塵真人氣得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別鬧了,平平,你這變化術可能極為高級,要小心謹慎,不要泄密。”清仁掌門說道,同時望向眾人,“這可以說是宗門之謎,我不希望有人泄密。”
“哎,不是,說話就說話,你盯著我看什么?我有這么不靠譜么!”清塵真人郁悶不已。
對此,眾人盡皆點頭。
“掌門師伯不必如此,這術法,我本也是準備傳給你們的。”陳平平笑道,“說句百無禁忌的話,有了它,即便宗門真的遭了大難,大家也可以變化成妖族,不僅可以逃跑,甚至還能打入妖族內部。”
“確實,以這變化術的強大作用,天仙是否能察覺不敢說,但地仙一定察覺不出來!”清仁掌門面色鄭重,“不過,此等變化術,太珍貴了……”
“掌門師伯,這話就見外了啊……”陳平平打斷了他,嘿笑道,“反正我這是傳給我師尊的,至于我師尊傳不傳給你們,那就看他心情了。”
“嘿嘿,本座的心情,可是很多變的!”清虛真人作邪惡狀。
“行了,懶得理你,既然這是平平的一份心,我等也就不多說什么了,都是自家人,沒必要那么客氣。”清仁掌門笑道,“清虛,你回頭直接給師兄弟們每人復制一份送過去。”
清虛真人:“……”
“既然有了這變化術,平平倒是可以下山走一趟了。”紫月真人插嘴道,“這妖族實在惡心,是要下去個乘風修士,讓他們知道厲害了!”
“平平以這形象出去,他們監察的小妖定會以為是某個不知名的年輕弟子,等到時候爆發,嚇死他們!”
“對了,你盈盈師妹的家族好像出了點事,既然下山,你索性帶她回去一趟吧。”清虛真人突然想到這件事,當即道。
“也行。”陳平平并未拒絕。
這盈盈果然如陳平平所料,在清遠宗第二年開山門的時候,就成為了他的師妹,不過這位師妹長得確實可以,小嘴也挺甜,是以陳平平與她相處得一向不錯。
“這丫頭,有事直接跟我開口就是了,還不好意思說,讓師尊你帶話。”他笑著搖頭道。
“哪這么多廢話,讓你去就去,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你傻呀!”清塵真人擠眉弄眼道,又引來了紫月真人的一陣白眼。
不過他也習慣了,絲毫不以為意,繼續對陳平平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