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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宴請客

  何澤普第二天就走了,說公務在身不能耽誤,包姥姥給閨女家帶了些東西,做好的油豆皮裝了一竹筐。

  送女婿回來給付昔時說豆渣跟著豆老大長大,全靠這個長姐照顧。

  付昔時無所謂給親戚送禮物,但聽不得胖婆婆的解釋,說道:“娘之前說過豆渣多虧二姐照顧長大,還說過多虧三姐四姐照顧長大,給誰送東西就說一遍,誰都照顧了,就娘沒管是吧?”

  豆包氏噎住,道:“我不照顧他能長大?照顧出一個白眼狼。”

  說完走了。

  付昔時給豆渣說道:“娘現在嘚瑟呀,敢撂挑子走人了。”

  豆渣道:“別理她,一會就回來了。”

  豆包氏不是撂挑子走人,她是去找表弟問問蓮花的事。

  陶福運給她說只打聽到外甥女跟姓巴的走了,去哪不知道。

  豆包氏恨恨罵兩句,罵姓巴的不是東西,只好回去。

  豆家住宅,丁大老爺來了,誠懇的遞上請帖,宴請豆全柱父子去東山樓。

  豆全柱拿著請帖無語,搞得這么正式,有啥重要事?

  “請問,府上有喜事?”

  丁老太爺說道:“是咱四家聚聚,來了鳳陽府,還沒一起吃個飯,我爹說,就當我們盡地主之誼,以后互相關照。”

  如今可不敢說來這有啥我丁家幫忙的話了,以后得靠人家幫忙。

  豆全柱明白四家包括付家,他也是個簡單的人,以為丁家好筆趣閣。

  “多謝了,回去替我多謝你爹,說我到時一定會去。”

  丁大老爺筆趣閣筆趣閣氣氣恭恭敬敬告辭,又去了付家,見了付二棟同樣的說辭。

  付二棟沒豆全柱那么簡單,知道是因為原河丁家才如此注重。

  回頭給付溫氏說了下,付溫氏笑笑沒多說。

  陶家是陶家女婿丁靖祥親自去說的,宴請岳父和大小舅子。陶哲忠來了還沒回去,跟著父親忙乎自家鋪子。

  宴請那天,豆全柱父子去了,付二棟帶著付原海兄弟,因為請帖上邀請了他倆,陶福運父子三人去了,丁家老太爺和丁大老爺父子已經先到。

  見了面親親熱熱,丁老太爺一直讓陶福運、豆全柱和付二棟點菜,他二人推脫,豆全柱說道:“我們不熟,還是伯父來點。”

  丁老太爺讓兒子安排,點了一桌東山樓最貴的菜。

  丁靖粱熱情的倒水端茶,丁大老爺含笑道:“世侄,來了別筆趣閣氣,想吃啥吃啥,以后有啥讓我家靖粱做的,只管吩咐。”

  丁老太爺對付原河贊不絕口,說豆先生教的好,豆全柱說道:“哪里哪里,這孩子是自己學得好,我教不了他什么。”

  付原河站起來給豆全柱倒了杯酒,說道:“伯父,先生,我早就該敬你一杯酒,感謝先生教導,我能考中,是先生的功勞。”

  豆全柱心道,是我盯著的功勞,不然你隨便考考不知是否能考上。

  “慚愧慚愧,伯父所學有限,希望你去了書院好好用功,別的都別考慮,用心讀書。”

  付原河恭敬回答是。

  丁老太爺父子羨慕的看著付原河,這要是自己孫子(兒子)就好了。

  付原河又給陶福運敬了酒,說感謝伯父照應付家,最后給付二棟敬了酒,真心實意道:“多謝爹,有爹娘有大姐二姐哥哥,我很快活,以后我會護著這個家。”

  只有付二棟和陶福運明白他說的啥意思,丁家人只以為付家小兒懂事知禮。

  太難得了。

  丁老太爺頻頻點頭,越發喜愛這個小兒。瞧人家,書讀得好,溫雅有禮,會說話。

  陶哲孝看了小表弟好幾眼,覺得他今天說話和往常不一樣,這個小表弟一會這樣一會那樣,自家爹爹,在這里謝什么謝。

  吃的差不多,丁老太爺給付二棟提出讓孫子拜他為師學算賬,付二棟看了眼丁靖粱,他一臉的期盼,這主意就不是長輩安排,是他自己想法。

  付原河也看了眼丁靖粱,沒想到他那天隨意說父親會算賬,這小子留了心回家給長輩說了。

  “爹,是我說的爹會算賬。”付原河解釋了一句。

  付二棟給丁家人說道:“我也是懂個皮毛,再多也不會。”

  謙虛是美德,丁老太爺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說道:“世侄要是不嫌棄,讓靖粱跟著你學點,他以前就想學算賬,我沒讓他學。現在交給世侄我放心,好歹學個一二,將來也能在自家鋪子做事。”

  付二棟說道:“伯父不嫌棄,那我就帶帶他,也別說拜師不拜師的話,我沒那個收徒的本事。”

  丁靖粱大喜,起身給付二棟行禮,算是定下此事。

  陶福運知道丁家如此恭敬是因為付原河,而付原河又借著這個機會把幾家長輩謝了,最后說的那句話,絕了。

  真不知這小兒怎么長的。

  付原河最后說道:“感謝太爺和伯父,我付家是普普通通過日子的人家,靠手藝吃飯,我也是個普普通通沒準以后靠讀書混飯吃的人,蒙太爺伯父看得起,我娘總說靠大家幫忙,讓我感謝大家,我也多謝表姐夫,以后有了小外甥,那我就是打斷骨頭連著腳筋的舅舅,我兩個表哥可是連著手筋的舅舅。”

  說完還不好意思一笑,道:“我這個腳筋搶了手筋的話,兩位表哥別生氣,我是見了太爺高興。”

  丁老太爺眼瞇了下,說道:“說得好,舅父為大,陶家舅舅付家舅舅豆家舅舅都是舅舅,是我丁家有福。來來來,一起喝了這杯酒,今兒我倚老賣老,多喝幾杯,是高興。”

  帶頭仰脖喝了酒。

  陶福運看著自己大兒子,還得歷練幾年,小兒子平時廢話那個多,場面話一句不會說,豆渣更別提,付家親兒子和他爹一個性子,話少。

  就這個收養的,之前還是在廟里呆了近十年,瞧人家,沒長輩交代,就能看出丁家所圖,話里點了丁家,又說了關鍵,有陶家閨女才有你我幾家坐一起,以后想因我而結交,那就對陶家閨女好點,不然連著腳筋的舅舅會出面。

  付原河坐下后不再多話,小輩聽不出來,長輩知道他啥意思就行。不是因為我考了頭名,你丁家哪里會請我付家。

  一頓飯吃得皆大歡喜,是丁家人歡喜,回到家丁老太爺給丁老太太感嘆,說瞧人家孩子,再看自己兒孫,笨如牛呆如鵝。

  丁老太太好奇,不知付家小兒如何能讓丈夫感嘆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又把孫子靖粱找來,左囑咐又囑咐,在付家謹言慎行。

  “能生出這樣兒子,那當爹的也不是一般人。”

  陶哲孝回家后笑了半天腳筋手筋的話,問道:“你怎么想起在飯桌上說這話來著?”

  付原河道:“我看桌上有道菜是燜豬蹄,想起大姐說豬蹄分豬手和豬腳,我就想那你就是豬手,我是豬腳。”

  陶哲孝笑倒,陶福運在門口聽到笑著搖頭,自己這個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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