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銀羽娜扎通知后,外面富商們的情形,就是幾家歡樂幾家愁了。
所有的推斷至此全部得到了證實!
對啊,這才符合背后那兩位大人的級別嘛!
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面推的?
何況,他們這個廣告生意根本不需要任何成本。
五十兩買一分時間,這何止是暴利?簡直比搶錢還快好不好!
結果呢?人家還根本不讓你多買!
第一家能買到兩分時間,是對第一個“懂事”的人的獎勵。
這不,和之前的推測完全相同,這個是限量的。總共放出來的名額也只有六個!
最坑爹的是,又不明說,反正就是到了這個點咱就關上門。你們其他的人,就在外面等著吧。
有個腦子轉得快的,也不排隊了,直接沖進程昱辦公室:“程副總,我知道這個月的名額已經滿了。我訂下個月的。”
程昱一下子愣了,咱們這廣告真的這么受歡迎嗎?
這個聰明人見程副總沒有一口回絕,那就是說這事有難度但還是有希望。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程副總您就幫幫我吧。今早家父對我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在人視臺的廣告,要是我今天拿不到的話,也就不用回去了……”
臥槽,這什么騷操作!
程昱轉念一想,人家都這么誠心了,實在不好拒絕啊。再說,提前定下個月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啊。
于是就簽了合同。
學過“變臉表演藝術”的聰明人拿到契約,立即笑得如春花一般燦爛,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這下可好,其他人也全部涌了進來,紛紛要簽下個月的廣告合同。
第一批簽約的人還沒走,一看這個情形急了。也沖了進來要求續約。
程昱辦公室一下子就被改造成了菜市場。
程副總是天生的商人,現在已經完全從早上有生意的喜悅中冷靜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這個時候如果還這么賣貨的話,我特碼就不配做曌建集團副總兼銷售分局局長這個位置了。
程昱站起身,拍了拍手:“大家稍安勿躁。首先,我代表曌建集團,代表于總對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謝。感謝各位如此關照我們。由于我們工作的失誤,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的商家朋友們來做廣告,因此準備工作做得不足。這樣,關于廣告方面的業務,目前暫時先停下來。我們再研究一下,盡快給大家一個明確的答復。”
一眾人紛紛點頭賠笑臉,心里卻早就罵開了。
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丫的都“代表曌建集團,代表于總”,這話不是說給我們聽的難道是說給城東做包子的李聾子聽的?
你丫的曌建集團副總身份來做這個廣告業務,當咱們瞎啊?不就是嘚瑟你是于總都料的紅人嗎?
還有,什么“研究一下”?我研究泥煤啊!這不都是泥煤早就想好的玩法嗎?
可是,這些能說嗎?當然不能。
甚至都沒法去質問人家為什么這樣,反正人家要“研究”,那就只能讓他們“研究”了。
在拿到名額的人興高采烈,沒拿到名額的人垂頭喪氣的氣氛中,眾人紛紛離去。
走到船舷處時,一個人偷偷摸摸地朝程昱辦公室走去。
如果是在之前,或許沒人注意到他。但自從那個定下個月名額的人之后,每個人都偷偷的打量著周圍的人。
都在荊州城混,互相也都認識,這人是婁家的大少爺。
婁大少像是做賊一樣,滑進了程昱的辦公室。
程昱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怎么?想賄賂我程某人?呸!你想也別想!
但婁大少并沒有和程昱說什么,而是對著銀羽娜扎行了個禮:“銀羽姑娘好。”
程昱和銀羽娜扎完全不明所以,這又是要做什么?
婁大少微微一笑:“銀羽姑娘,您昨晚做過一個騎馬布的廣告對吧?”
銀羽娜扎點點頭:“對啊,怎么了。”
婁大少笑得更開心了:“程副總,銀羽姑娘,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小生姓婁,我們婁家是專門批發胭脂水粉之類女性用品的。”
程昱依舊沒反應過來,這傻鳥到底想干什么!
婁大少繼續說道:“我們對您這邊生產的新型騎馬布非常感興趣。我想請問一下,那個騎馬布也是找你們進貨嗎?”
程昱二人眼睛立馬亮了。
廣告業務,一定有什么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的內情,不能隨便在亂開展了。但是這個婁大少來談的,根本和廣告沒有任何關系啊。
看樣子這是要來買咱們的騎馬布,啊呸呸呸,月月紅的啊。
程昱忍住笑嚴肅地指正:“不對啊,我們那個叫月月紅。和傳統的騎馬布完全不同的……”
不等他進一步介紹,婁大少就開口了:“明白,明白。程副總,不瞞您說,就是因為不一樣,所以我才來和您二位談的啊。”
聽到說是談月月紅,程昱和銀羽娜扎立刻來勁了。
雖說這小小的一片賺不到什么錢,但對于銷售分局來說,這可是個面子的問題啊。
能給服裝廠拉到訂單,給曌建集團創收不說,更是能證明咱們銷售分局的能力啊!連這玩意都能賣出去,還有什么是咱賣不出去的?
這么一想,態度立馬熱情起來。程昱趕緊招呼著銀羽娜扎泡茶,泡好茶。
看到程副總這個態度,婁大少簡直是心花怒放。
對了,路摸對了!
廣告只是一個鑰匙,不是目的。
咱們的目的不是要拿到鑰匙,而是要進門!
只要能進去,有沒有那把鑰匙,根本就是一個無所謂的事。
現在看來,自己極有可能是跨過鑰匙,直接能做到客廳的第一個人。
婁大少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而且很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為什么呢?
這婁大少啊,也不知道是家里從事這個行業的問題,還是天性如此,從小就對男孩子打打殺殺的事情非常厭惡。
相反,他對于做女紅做手工的興趣簡直是與生俱來。
為這事從小沒少挨過打,但就是怎么都改不了。
一句話就能概括婁大少的情況:恨不能生為女子。
假如他晚生一千多年,必定會和一個叫“賈寶玉”的人成為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