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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浮夸、黃杏、倪大虎

465浮夸、黃杏、倪大虎  這下倒把于奇正給嚇到了,他心里想的是:你特娘的長得和張飛一樣,哭得比林黛玉還悲,這讓人怎么入戲嘛?哥們你演技這么浮夸,你們家導演知道不?

  不行不行,必須得立即制止這種自己給自己加戲的行為,不然等下其他人都跟著這么干,等下午餐得加多少雞腿啊?

  “這是干什么啊?”于奇正連忙伸手去扶牛屠夫。

  “我……總都料我,我太開心了。”牛屠夫冒出一個鼻涕泡,笑了一下之后又哭了起來。

  牛屠夫這哭的,真可謂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啊,已經聚攏過來的人都不由得眼眶發紅,紛紛“陪跪”了下去。

  這咋辦呢?

  于奇正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當即自己也雙腿一軟和牛屠夫相對而跪,抱著牛屠夫的肩膀嗷嗷哭了起來。

  這一下別說牛屠夫等人,就連采薇和如煙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了。

  牛屠夫哪里還哭得出來,吶吶地問道:“總都料,你哭什么?”

  于奇正嗷嗷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你們都哭,我就跟著哭了。”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牛屠夫趕緊扶起于奇正:“總都料,里面請,里面請。”

  “請個毛啊?老子來了,你們準備了殺豬菜沒?”于奇正跳著腳罵道。

  “好嘞!”

  “殺豬,殺豬了!”

  “老三,磨刀磨刀!光殺豬哪夠,老五,你去把我養的那頭肥羊牽來我宰!”

  “順便把那頭肥牛牽來,對了哪有那頭驢!”

  養殖場里面興奮的大呼小叫聲傳成一片。

  于奇正的聲音更加粗陋不堪:“還有啊,老牛你這有沒有酒啊?”

  “有,有,有!”不等牛屠夫回答,下面的人就搶著嚷嚷了起來。

  “光有酒不行,老子要烈酒!你們給老子聽好嘍,老子這人沒別的,做最難的事,喝最烈的酒;騎最快的馬,日最騷的妞。”于奇正一把扯開衣服前襟,把胸膛赤果了出來。

  “好嘞,爺,馬上就好!”養殖場所有的人全部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采薇和如煙羞得滿臉通紅。一個把發燙的臉藏在于奇正身后,另外一個用力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于奇正疼得“嗷”地叫喚了一聲,又引來養殖場員工們的一陣大笑。

  很快,養殖場就架起了大鐵鍋。

  三口大鐵鍋排在一起,里面分別燉著豬牛羊。

  于奇正舉起碗,大叫一聲:“搞起!”

  “搞起!”“搞起!”“搞起!”

  眾人齊齊端起碗大聲叫著,每個人都骨碌骨碌地一口盡飲碗中酒。

  很多人大顆大顆的熱淚,滴滴掉入酒中,不會被任何人看到。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不需要任何的解釋,他們已經完全知道總都料是什么人,而且他們也知道總都料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這,就夠了。

  “對了,我是你們總都料啊。來了總得打幾句官腔啊。”于奇正把口里的嫩羊肉吞下之后說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

  “聽好了!”于奇正大聲叫道:“民以食為天。不管是我這個什么捷豹的總都料,還是曌建掃地的老婆婆,咱都是人。是人就得吃飯,就得想吃好。咱們曌建也沒別的,就是要讓兄弟伙的,人人都能吃好、穿好、住好。而這一切的基礎就是吃好。我話講完了,喝酒。”

  “總都料,小的敬您!”

  “好,干了!”

  “不不不,我干了,您表示一下。”

  養殖場每個員工心里都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說實話,和其他部門的人相比,大家之前總有點低人一頭的感覺。但今天,這種感覺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光榮和自豪。

  總都料沒有任何官腔,用最樸實的話肯定了他們的工作價值。

  他們的任務,是讓曌建人吃好。而這一點,是一切的根本!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再也不會覺得自己比別人低一頭,因為他們感受到總都料是把他們當做嫡系部隊來看的。

  總都料沒有直接說出對自己的期望,但每個人都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做到讓曌建人都吃好!這是總都料親自來、帶著兩位夫人來、不講任何官話的來、把咱們當兄弟來的時候,給咱們交代的任務!

  于奇正也是哈哈大笑著開懷暢飲。

  “噗……”于奇正突然一口吐了出來。

  大家都笑了起來,原來總都料也會喝醉啊。

  “于郎!”“于大哥!”

  兩聲直刺天際的尖叫聲,從采薇和如煙口里叫了出來。

  “總都料!”

  養殖場眾人也紛紛發出撕心的高呼聲。

  “噗!”于奇正又是一口吐了出來。

  這次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總都料吐出的并不是酒,而是血——鮮紅的血。

  在眾人的狂呼聲中,于奇正不斷朝外噴著血。等停住吐血時,整個人已沒了知覺,完全昏厥過去。

  “別扯啥倉井滿了,你就直接說你認不認識這字吧?”二俅不耐煩了。

  本來還興致勃勃準備給大家講講乙骨文來歷的黃杏急忙住了嘴,轉而說道:“這些字的意思就是說,墓主為神仙修了天宮,然后天宮飛到了天上。不過,當時修建天宮的時候,在王妃的示意下,他們偷偷留了一扇通往天宮的門。而這扇門,就隱藏在這塊石碑里面。當有緣人來到這里,這扇門就會開啟。”

  “媽拉個老畢的,這種裝神弄鬼的屁話,傻比才會信。”倪大虎上前踹了一腳石碑。

  “不能這么說,”趙天賜插嘴說道:“這些話往往都是禪機。不一定是說這真的是一扇門板,也可能是一條線索。根據這條線索,就能找到進入天宮的方式。”

  “扯個暖。”倪大虎哼了一聲。

  “可這就是一塊無字碑啊,上面什么都沒有。”二俅指著碑聲正面說道。

  確實,碑上光滑得像鏡子一樣,別說字了,就連刻痕都找不到一塊。

  “不都說了嗎?要有緣人才能開啟。”易云這次倒是很信了。

  黃杏卻沉默了下來,他走到石碑近前,細細地看著石碑。緩緩讀出上面乙骨文的字:

  “有緣者見天宮門入之,可得仙境也。”

  盡管其他人滿不在乎,但黃杏心里卻感到深深的震撼。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黃杏認為,立碑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這里刻下這么一塊碑。

  有其物,必有其用。

  既然這塊碑在這里,就一定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這石碑中記載的通往天宮的門,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怎么樣才能算有緣人呢?

  這個有緣的條件是什么?

  他站到石碑前面,一寸一寸是找,可石碑就是石碑,沒有任何機關或者暗文的痕跡。

  其他人慢慢也逐漸冷靜下來,二俅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再在這里耽擱也沒什么發現,于是提出再到四周找找,于是大伙都開始找了起來。

  而黃杏則一直停留在碑前面苦苦思索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了,眾人也沒其他任何發現。

  “要不咱們換地方找找吧?”不知道誰提出了這么一個建議。

  二俅也是想到,不管換不換地方,現在這霧氣越來越濃,還是先把隊伍集合起來免得有失,于是一個個的叫名字。

  很快,除了黃杏之外的所有人都圍攏了過來。

  眾人看見黃杏還蹲石碑前面在研究什么,趙天賜不由心頭火起,叫道:“黃杏,沒聽到二爺在叫你嗎?你到底要干……?”

  話說到一半,二俅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不要說話。

  趙天賜心中納悶,看了看其他人,發現都有點驚慌的神色,盡管心里非常不解,但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二俅見他還沒反應過來,于是伸出手指了指霧氣之中。趙天賜順著看過去,只見黃杏身邊不到三步距離霧氣深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影。

  那個巨大人影幾乎于石碑同樣的高度,依稀看到有頭有脖子,于人無異,只是他站在那里的姿勢,傴僂著腰,說不出的怪異,讓人看著不汗而栗。

  趙天賜忍不住冷汗直冒,一行人站在石階與池底銜接處,與那個巨人只有五步的距離。

  這個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非常的尷尬。

  石碑前霧氣翻騰,一時間也也無法看清這個東西的到底是個啥玩意。

  而剛才這里這么多人,里里外外全都搜索過了,并無其他東西,這個巨人的影子到底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而這個黃杏卻依舊一無所知,依然聚精會神地看著石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過了有大約半柱香時間,那個巨人仍舊在霧氣中沒有任何行動。

  易云忍不住了,開口叫道:“黃杏,你還傻蹲在這里干啥?快過來!”

  倪大虎嚇的急忙阻止,黃杏距離這個東西實在太近,一旦巨人大洞攻擊,根本連救援都來不及。現在最好的辦法只能是是暫時維持現狀。

  二俅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式,在古墓中兇險的事情雖然不少,但是只要你知道你碰到的是什么東西,自然就有辦法對付。

  怕就怕像現在這種情況,身處險境卻沒有任何頭緒,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但這么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二俅咬咬牙,做了個上的手勢。

  他心里想的是:管你是人是獸,只要是活的東西,這里這么多人,不要說你身高兩米,就算你身高三米我們也能把你拿下。

  這時趙天賜說道:“不對啊,我記得在那個位置上面,應該是那個雕像,這么來看可能是什么東西站到雕像上了。”

  二俅心中一動,這個可能性很大。很有可能之前有什么東西隱藏在雕像后他們沒發現,他們走后就跳到雕像上利用霧氣放大影像裝神弄鬼。

  正準備沖過去時,那個影子突然伸出一只手,對他們一擺,好象是讓他們不要說話!

  二俅一看他那身形,手的長度和他的身高不成比例,果然是有人站到了石猴之上,他想也沒想,快步跑了上去,一個箭步跳上雕像,出手便是一拳。

  還沒來的及動手,雕像上那人就一把捂上他的嘴巴,輕聲說:“我是黃杏!你看下面!”

  二俅本來已經怒不可遏,可一聽著聲音,不由一愣,這真的是黃杏的聲音!他怎么會站在石猴上?

  他轉念一想,突然出了一聲冷汗,不對啊!!如果這樣說的話,那石碑前面蹲著的又是誰啊!

  他馬上回憶剛才的情景,那個時候只看到石碑前面蹲著個人,而這么多人中惟獨缺了黃杏一個,所以才會馬上下了判斷,難道這是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

  想到這里,他馬上探出頭去看,一看就楞住了。

  只見那碑的前面蹲著的人,看體形不是別人,竟然是倪大虎!

  二俅一開始還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竟然在對著那快光滑的猶如鏡子的石頭碑梳頭發。

  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他那種扭捏的動作,分明是女人才會做的出來。

  倪大虎梳了一會兒頭,又轉了轉臉,仔細的看著石鏡里的自己,就像一個未出閨閣的少女放梳妝打扮完畢,在最后看一下效果。

  石鏡里的倪大虎的臉似笑非笑,看上去鬼氣森森的,說不出的詭異。

  這樣的畫面,如果是平時,肯定是非常好笑。

  但現在二俅只覺得手腳發涼,連大氣都不敢出。

  下面那些人看雕像上的兩個抱在一起,一動不動,不由的焦躁起來。

  趙天賜大叫一聲“怎么了?”

  這一下子真是出呼所有的人的意料,黃杏暗叫一聲糟糕,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見石碑前的那人猛的站了起來!

  倪大虎突然用手遮住臉,怪叫一聲,轉頭就跑。

  眾人一看不對,馬上追了過去。

  倪大虎的速度非常快,但是經過二俅的時候,他稍停了一下,看他有沒有受傷,就是這一下,卻壞了大事,那黃杏看他倒地,就沖了過來,以為是關切他,不由心中一熱,竟然就去去抱他。

  二俅心中不由一嘆,這幾秒的耽擱,足以讓他失去所有的先機,他一個打滾就翻了過去,再一看倪大虎,他已經跑進濃霧,看影子,幾乎已經跑到池壁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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