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丟人現眼,溫俐書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口罩,將臉給遮住了。
司機問她:“小姐,你是要去哪里?”
這一問,又將溫俐書問啞言了。
她轉念一想,才發現天大地大,她竟無處可去。
她租住的小房子,宋虔丞是知道的,現在回去的話,就等于自投羅網。
住酒店的話,又怕宋虔丞會找到她。
加之,她緋聞滿天飛,更不適合出現其它公眾場合。
溫俐書一連想了好幾個地方,均覺得不妥。
她頭疼的抬手扶額,可手一貼在額頭,手指就感覺到濕濕的,她拿下手,低頭一看,手指上竟有大紅色的血,還挺新鮮的。
混她們這一行的,才華跟臉蛋都不可缺,溫俐書不敢拿自己的臉開玩笑,要是留疤了,那她得哭暈在廁所里。
最終,她讓司機把她載到了附近的醫院。
來到醫院,溫俐書生怕別人將她認出來,從掛號到候診都是一路垂著腦袋,臉上的口罩更是沒有離開過。
醫院看診的病人還挺多的,她挑了個角落位置坐下等著。
掏出手機來,她再次打開軟件,查看著網上的評論。
網絡那邊的熱度高居不下,一點消停的樣子也沒有。
而央姐那邊,除了那一通電話之外,就沒再聯系她了。
按理說,她是魏霆先手下的藝人,央姐該跟她以及魏霆先溝通對口供,再讓公司出個律師公告解釋一下,至少可以堵住網上的風口,但這一回,央姐卻是出其的平靜,啥也沒做。
這種反常的操作,溫俐書實屬沒看明白,她坐不住了,心偏急的主動跟央姐聯系。
“央姐,公司這邊是怎么個處理方法?”在公眾場所里,溫俐書并不敢放聲說話,只是用小小的聲音問。
央姐那邊一下沒聲了,溫俐書還以為是自己的信號不好,喊她:“央姐,你有聽我說話嗎?”
“我在。”央姐回。
“我跟魏總的事,公司那邊打算怎么處理?”溫俐書再問。
央姐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可知,央姐向來都是心直口快之人,溫俐書覺得事態不妙,心沉沉的追問:“到底怎么了?”
央姐又哎哎的嘆了兩聲,方才引入話題:“你怕是要有心理準備了。”
溫俐書本是弓著身子坐著,這下不由挺直腰,問:“這什么意思?”
央姐把實情說了出來:“公司不打算處理這事,等熱度慢慢降了就好。”
溫俐書懵住,這種花邊新聞,不做公關,是等著耗死她嗎?
網上一人一句,白的也被說成黑的。
“為什么不公關處理呢?”溫俐書情緒偏激動,“這件事本來就跟我無關。”
央姐遲疑了幾秒,難開口的說:“這是魏總的意思。”
“這怎么可能啊。”溫俐書覺得是央姐拿魏霆先來搪塞她,“魏總不會做這樣不明智的決定。”
“我騙你有什么可圖的?”央姐篤定的說,“這件事就是魏總讓我這么做的,而且他一個小時前就出國了,你要是不信,可以給他打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