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不是夢。
此時,宋虔丞就站在她的床邊,一只大掌用力的捏住她的臉頰,強行的叫醒她。
才剛醒過來,大腦處于一片短路狀態。
溫俐書眼中浮起了一片懼怕,害怕的將腦袋往被子里縮回去。
可宋虔丞卻瞇著眸,加大手中的力度去捏著她的臉,企圖將她從被子拉出來。
溫俐書的臉被他捏疼了,她不想遭罪,只好配合的從床坐了起來。
她乖乖的僵坐著,宋虔丞才收回那只萬惡的大掌。
溫俐書懸著一顆心的扭頭,視線稍稍一撇,就見床頭柜上擺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
而宋虔丞一句話都沒說,就將手臂帶過去,一手端起那碗中藥,另一手則繼續去捏著她臉頰,用蠻力撬開她的嘴巴,好讓他順利的將藥灌進她嘴里。
溫俐書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在喂她喝毒,要毒死她。
她心底一片震蕩,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肯就犯。
但無情的他,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他將手勁加大,先是抬高她的腦袋,之后令她松開牙關。
碗邊一伸到了她嘴里,那些中藥就往她嘴里倒灌著。
所有事情,都在他意料之內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直到一碗中藥喝光,宋虔丞才將那個碗放回了床頭柜上面。
而她剛才在掙扎的過程中,那中藥灑得她衣服跟被子都是。
藥已經被灌了下去,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她嘴巴里傳開,她后怕抬頭問他:“你到底給我喝了什么?”
宋虔丞唇角撩起殘酷,帶著嘲諷襲來話:“還能是什么,當然是能弄掉你跟魏霆先那野種的好東西。”
溫俐書臉部一僵,心在龜裂著,原來他一大早過來找她麻煩,是怕他懷了魏霆先的孩子。
宋虔丞還警告:“你休想用個野種,來冒充是我宋家的孩子。”
撂下話,宋虔丞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
若不是被單跟衣服的藥漬,又或是親耳聽到他的承認,溫俐書真會以為這是一碗毒藥。
不久之后,外頭傳來了摔門聲,宋虔丞離開去上班了。
溫俐書像只坐山雕般坐在那里,眼睛一片空洞。
她的心疼得無以復加,那個地方是肉做的,扛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錐心之擊。
除了心疼以外,胃疼也讓她備受煎熬。
在宋虔丞離開沒多久,她的胃就傳來了揪心揪肺般的感覺。
空腹喝了一碗藥,昨晚又沒胃口進食,她的胃不疼才怪。
溫俐書抱著那張臟掉的被子,疼得額頭全是汗,似要抽空她一身的力氣。
身心都受到摧殘,她最后沒骨氣的抱著被子哭了。
被子上的那一股藥味,每聞一下都在提醒著,讓她一點點的想起,宋虔丞剛才是如何灌她喝下那一碗藥的。
以前他是蜜糖,現在他是砒霜,兩者混在一起,比鶴頂紅還毒。
往日的所有情分,他是不是都全忘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難道就沒有一點兒記得,她以前待他的好嗎?
愛上他,怎么可以這樣卑微,能不能別對她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