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又提魏霆先,溫俐書如鯁在喉,且眼睛刺痛著。
她的眼球本就因落水的緣故,浮起幾縷紅絲,加上濕噠噠的頭發又流著水,沿著她的臉落下,有些滲進了她的眼睛,惹得眼眶紅紅,似像快哭的模樣。
宋虔丞見此,又道:“出了事,你只知道在我面前哭,你知道你的眼淚有多廉價嗎?”
到底是她的眼淚廉價,還是她的愛廉價?
他一次一次的用難聽的話,消磨著她心里對他的愛意。
到哪天她徹底不愛他了,她怕是要跟宋虔丞說聲謝謝,若不是他的無情刺激,她根本就不會反思,自己是否真心錯付了。
那一道憋屈越放越大,溫俐書選擇了用沉默抗議。
得不到她的回應,宋虔丞甚是介懷,直說:“你背叛我兩次了,我連殺你的心都有了。”
溫俐書窩火,壓抑的說:“我沒有背叛你,我”
“我不想再聽了。”宋虔丞打斷了她的話,一語挑中的重點,“你若跟魏霆先是光明磊落,為何連一紙律師函都懶得出,我倒寧愿你大方點承認了,而不是在鐵證面前還狡辯。”
溫俐書簽了保密協議,此刻已變成有苦難言。
她啞言了,默默承受著他的怪責。
宋虔丞的俊容泛著寒光,如此冷漠又殘酷。
他又說:“還是你想著享受其人之福,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一邊占著我的便宜,另一邊又吊著魏霆先,必要時把我們兩個湊一塊,劃個拳,誰贏了誰睡床,又或者兩個一起,三人行才能滿足你。”
溫俐書被他說的抬不起頭來,她也想出律師函,更想還自己一個清白。
可宋虔丞啊,你可知道,她是為什么吃了那只死貓,兩千萬的欠條啊,她當初欠下債,又是為了誰。
面對著他的質問,她一句都沒能反駁。
宋虔丞已準備上岸,溫俐書看著他的背影開聲:“我名聲狼藉,配不上你,找個時間去離婚吧。”
宋虔丞停下離開步伐,腦袋微微一偏,半轉頭過來,眼角狠勁乍現,“想跟我離婚之后,光明正大的跟魏霆先在一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再不喜歡你,也不會成全你們兩個。”
宋虔丞把頭偏回去,邁開腿繼續上岸。
上去后,他把浴袍穿上,后端起那杯橙汁,喝了半杯下去。
回眸時,見溫俐書還呆呆的待在水里。
宋虔丞望向她,“你就這么喜歡待在水里啊。”他咬著吸管,又喝了一口,“也是,不然,你跟魏霆先也不會玩的這般開心。”
說完,他邊喝著橙汁,邊往別墅方向走回去。
溫俐書泡在泳池里,消化著他剛才那一句挖苦,她那顆心早就被諷刺到百毒不侵了,面對著他的嘲諷,溫俐書還能自嘲一笑。
她想說,她是喜歡待在水里頭,可她想的并不是魏霆先,而是兩年前,她偷偷的藏在水底里,把他給嚇了一跳的事。
往事這般甜蜜,可現實卻這般殘忍。
唉,扎心了,還是扎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