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溫馨,都變成了過眼云煙。
車子飛快的開著,宋虔丞一路在克制著。
他也想灑脫一點,大度一些,可當下真的無法控制。
方才在餐廳里,看到兩婦人后,過往種種的不快,都被牽了出來。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提醒他。
溫俐書當年執意分手,就是要跟家大業大的周家聯姻。
這件事在他心頭,早已埋下了根深蒂固的刺。
整整兩年了,只要一提及到這事,他體內的那根刺,就會隨著他的血液流動,用扎人的一端不斷的去刺痛他的身體。
特別是看到周家人,他那一股不適感,就格外的高漲。
溫俐書副在駕駛座如坐針氈,她已經接收到了他的不快。
猶豫了許久,她終是主動開口解釋:“我跟周家那邊已經好久沒有聯系了。”
“是嗎?”宋虔丞目不斜視的盯著正前方,語氣陰沉沉的說,“周家很喜歡你這個過氣兒媳嘛,這都解除了婚約兩年多了,還能主動的給你結賬,還真是有情有義呢。”
車里的壓抑氣氛,一度讓溫俐書喘不上氣。
她百口莫辯,只能沉默著。
之后的時間,兩人沒再說過話,
不久后,就已回到家。
宋虔丞一進門,就坐到了吧臺那邊抽煙,吸得還挺猛的,大口大口的吸著,似在宣泄著心頭之恨。
溫俐書進屋后,站著樓梯口而犯難。
眼下這個狀況,她是繼續待在工人房,還是回主臥的好?
她站在那里猶豫不決,但又不敢問宋虔丞。
思量再三,溫俐書終是往工人房方向走去。
可還沒有走到房門口,宋虔丞就一腳踢翻了吧臺的一張椅子,最后摔門,離開了別墅。
這些天來,溫俐書早已習慣了宋虔丞的陰晴不定,她面容平平的走回客廳里,彎腰將那張椅子撿起,放回了相應位置。
視線看著宋虔丞剛才坐著的那張椅子,她心里直叫冤,且覺得宋虔丞在無理取鬧。
周家人待她好,甚至要跟她結賬,那個并不是她的問題,為何宋虔丞卻偏執的認為是她的錯呢。
溫俐書無力一嘆,最后往房間而去。
宋虔丞又是一夜未歸。
溫俐書從工人房醒來,習慣的掏出手機,先去看央姐的工作安排。
央姐已將下周一要搭乘的航班信息發到她的賬號上,溫俐書看完,給她回了“收到”二字,就將手機扔到一邊。
這一次試鏡是在島上,而且還是最高溫的日子,溫俐書怕被曬黑,決定今天出門去采購幾樣防曬神器。
吃過早餐后,溫俐書便去了趟百貨超市。
她瘋狂采購了一番,還任性的去買了杯奶茶,只是她每喝一口,罪惡感就深一些。
她這幾天太不自律了,一點也沒將控制體重這件事放心上。
在喝了半杯奶茶下去后,她終是抵受不住內心的譴責,默默的將奶茶放下了。
提著戰利品回家,如今正是八月大熱天,最容易流汗缺水,溫俐書搭乘計程車回到家時,已經渴到不行。
心里想著冰箱里的涼水,她大步的走進屋,急想要喝上幾口,可她一腳踏進門,就被里面的場景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