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真在地獄待了一個多小時,用撕心裂肺來形容也不為過。
溫俐書從最初的反抗激烈,漸漸的到委屈承受。
一切歸于平靜時,她狼狽的倒在冰涼的地上,眼淚已經干涸到流不出來。
而宋虔丞對她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還伸手捏著她臉頰,聲聲警告。
“溫俐書,你最好聽話的當好你的宋太太,你要是再敢跟魏霆先有來往,你怕是活不過送人的那天。”
生活再苦得也得過。
溫俐書昨晚難過了一晚上,但也是于事無補,她跟宋虔丞的婚姻關系還在,她根本就擺脫不了。
她起先還盤算著,把股票賣了,把溫家別墅買回來后,就跟宋虔丞起訴離婚,可她漸漸的發現,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他們之間的婚姻,必須得由宋虔丞喊停才能結束,不然,他會糾纏她一輩子。
真累了,溫俐書懶得去想了,在醒來之后,她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工人房的小床起來,再找來行李箱,把出發去巴厘島的行頭,一一準備好。
央姐本來是替她訂了周一的機票,但她真不愿多看宋虔丞一眼,而且她還要瞞著宋虔丞去那邊辦件事情,故一大早就提著行李出了家門。
早上六點多鐘,天已經亮了,但小區很安靜,手中的箱子在小區道路滑動著,發出了輪子轉動的響聲。
出了小區之后,街道上同樣是清清冷冷的。
她的腦袋還昏沉著,就推著箱子沿著街道往前走。
不久之后,她發現有一家早餐店營業了。
溫俐書提著行李走了進去,站在點餐臺前面,看著滿餐牌的食物,她卻半點也提不起食欲,最終只是點了一份豆漿。
她拿著豆漿,往靠近窗邊的餐臺坐下。
餐廳里只有她一位客人,格外的安靜。
她端起豆漿喝了一口,那溫熱的液體流進喉嚨里,胃部感到一陣舒適。
所坐的位置,左手邊是一面大玻璃,可見外頭的街景,溫俐書就托著下巴,聞著豆漿的香氣,呆呆的望著街景而出神。
這樣安靜的氛圍,最讓人容易傷春悲秋了。
她出神的望著空蕩蕩的街,綠意盎然的樹木,還有風馳電掣的汽車,看著看著,她的思緒一下飄遠了。
想起她跟宋虔丞以前的種種,可所有的甜蜜回憶,在經歷過昨晚那件事后,都不再讓她覺得甜了。
沉思中,眼角的余光突捕捉到一道人影,溫俐書猛然收回視線,并看向那人的方位。
溫俐書回頭一看,就在她桌子邊上已站著一個男人,待她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后,嘴角在微微抽搐。
男人手里端著托盤,悠悠開聲:“溫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來者是蔣東衡,他身上還穿著昨天在游艇見到他時的白色西裝,可猜到他是剛剛從碼頭回來。
對望著,溫俐書的手心滲出了一些汗,從他說話的語氣可知,蔣東衡已經把她認出來了,她自知避無可避,只能喬裝鎮定的回:“蔣先生早。”
“早!”蔣東衡應了聲,后將下巴往側面一抬,“我能坐到你的對面嗎?”